首頁搶先試閱
搶先試閱
祕書真流氓~祕書無良之三
 
  ☆☆☆   ☆☆☆   ☆☆☆
 
  那個男人就是任揚桐?!
  照片中的任揚桐,根本不是長這個樣啊!
  她記得任揚桐與哥哥任揚顯有幾分像,差別在於任揚顯的臉型較為柔和,氣質斯文,任揚桐則較有菱有角,眉毛粗濃,算是較為粗獷豪邁的男人類型。
  就算暫先不管因那一臉的大鬍子,使得任揚桐的臉部五官模糊,難以分辨,照片中的任揚桐身材跟他哥哥一樣瘦高,如模特兒一般挺拔,絕對不像那個朝她豎中指的男人一樣,壯得像頭熊!
  賴汎芋迅速切斷通話,點開手機內的相簿資料夾,叫出任揚桐的照片。
  她舉高手機,與朝她走來的男人比對。
  根本是兩個人!
  董事長,你給的到底是幾年前的照片啊?
  剎那間,她想抱頭仰天長嘯。
  大踏步走來的男人氣勢洶洶,賴汎芋懷疑他右邊的鬍子與左邊的有些不對稱,是正在獰笑的關係。
  她必須扭轉目前的劣勢,改變任揚桐對她的印象,要不,她這一趟任務鐵定失敗的。
  難得遠渡太平洋一趟,她才不要白請年假呢!
  兩手食指提起嘴角,咧開嘴,露出九顆貝齒的最甜美燦笑,賴汎芋迎了上去。
  「抱歉,我不曉得你就是二少爺,剛才有諸多冒犯,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她彎腰注視著他的胯間,「請問那兒還痛嗎?要不要看醫生?」
  這傢伙是個女人嗎?
  就算外國人再開放,也不會這樣大剌剌的直盯著男人胯下看,毫無羞恥心的問他痛不痛!
  她這一個讓任揚桐嘴角抽搐的大膽舉動,使得他衝著她臭罵一頓的火氣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只想著老爸是從哪找來的冒失鬼,而且派這麼年輕的一個妞兒要來勸他回去,是看不起他嗎?
  況且,她跟他想像中的祕書小姐截然兩樣!
  他原本還以為會是個胸大腰細的美豔女祕書,多少還有那麼點期待,沒想到竟是派個臉兒圓圓,面貌普通,一身寬鬆衣裳看不出任何曲線,髮長至臀,像極了日本座敷童子的姑娘。
  老爸根本不想讓他回去吧!
  這女人連色誘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還會痛的話,妳要幫我揉一揉嗎?」斜睨著她的視線充滿挑釁意味,語調不改輕浮。
  「你那兒瘀血需要揉散的話,我有去瘀貼布,用揉的話,我怕會腫得更厲害。」直視著他的笑顏帶著天真無邪,說出的話卻是要叫人臉都紅透了。
  這……
  現在剛出社會的女孩言行都這麼開放大膽到恐怖的地步嗎?
  是社會風氣變了,還是他太久沒回台灣,不曉得那兒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就是父親挑上她的原因嗎?
  為了達成目的,獻身什麼的對她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沒關係。」任揚桐站在她面前,勾起小個子的下巴,「就讓它更腫一點。」他最近火氣大,需要消火。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她燦笑。
  「那我們上樓……」他忽然覺得胯間莫名一絲涼意竄起。
  他迅速低頭,赫見賴汎芋已經抬起了腿,膝蓋就抵著他的腿間。
  「你真的確定?」賴汎芋沒真的白痴到直接撞下去,再讓他那話兒更「腫」的話,她就算引咎自縊,這男人也不肯踏進台灣一步。
  照理說,知道他是任家二公子後,她應該對他必恭必敬才是,不過,她天生就是對這種沒有禮貌又輕浮的公子哥有種強烈的厭惡感,絕不容許被爬到頭上來,甚至,她覺得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適合主持一家公司,將此任務放棄才是明策。
  她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猶豫中。
  若是把他帶回去繼承公司,「美珀」恐怕前途無亮,但董事長交付的任務又不得不執行……
  雖然她是祕書室中不起眼的小祕書,但董事長對大夥都一視同仁,絕對不會因為她長得沒其他祕書漂亮就對她有大小眼之分,他甚至有次還開玩笑對她說,娶妻要娶德,如果要幫他兒子挑個媳婦,他一定是挑她,害她當下冷意爬遍全身,慶幸沒有其他祕書在場。
  她嘴角抽搐的笑說配不起,沒想到董事長還以為她在害羞。
  天曉得她既不喜歡帥哥,也不想被當成靶子,這樣的玩笑更是一點都不好笑。
  思前想後,賴汎芋決定──想方設法將人帶回去完成任務,其他的事,她管不著。
  家族企業通常都傳子不傳賢,她也不以為自己有能耐撼動董事長的想法,連大哥過世都無情的不回台灣參加葬禮了,這樣的孩子董事長還是拚命地想把人叫回去,那她又能怎麼辦呢?
  況且他對待女人的態度如此輕佻隨便,想必繼承家業後,祕書室的祕書們八成會被他當窩邊草吃了,輪流讓總經理大人夜夜有暖玉溫香可抱,祕書室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後宮了。
  好……好樣的!
  任揚桐迅速退後一步。
  她要是再下一次毒「腳」,他這輩子就別想結婚生子了。
  「看樣子你是不願意了。」賴汎芋裝模作樣的收回腳。「還是我給你去瘀貼布?」水亮亮的眸充滿天真無邪。
  一種不知打哪來的既視感攫住了他。
  他怎麼會對這樣的場景覺得有那麼點似曾相識呢?
  他雖然很有興趣繼續跟她玩下去,不過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沒空測試他若真把褲子脫下來,她是否真會面不改色地將貼布拿出來,幫他做「治療」的動作。
  「我沒空理妳。」任揚桐看了下手錶,離約定的時間只剩十分鐘了。「我有事要走了。」
  胯下還痛著的他走到馬路邊準備招計程車。
  賴汎芋追了上來,開門見山的問,「你什麼時候可以跟我回台灣?」
  「我不會回去的。」在台灣的「家」早已不屬於他。
  「為什麼?」
  「妳管我為什麼!」就算她跪下舔他的鞋,他也不會回去的。
  十四歲那年他被放到美國,因為年齡關係,母親不得不陪在他身邊,但他滿十六歲之後,她叫個人照顧他,人就回台灣了,從此後,家人對他少有聞問,只會按時匯錢過來。
  他考上大學時,父親買了這間房子給他,美其名是獎勵,誰不知道不過就是用他的名字置產投資,這樣的房子任家可是有好幾間,哪天決定賣掉,他一點也不意外。
  對於感情淡薄如水的家人,他有諸多怨恨,雖然隨著年紀增長,他開始不再浪費心力去恨他們,而專心致力營造屬於自己的生活,哥哥過世時,他也獨自躲在房間痛哭過,但要回去參加葬禮,心底卻是不肯的。
  他不知道怎麼去跟所謂的家人面對面相處,就算只是打招呼他都覺得彆扭,更別說是葬禮那種親戚們聚集的時候,他當年的「豐功偉業」必然又會成為閒磕牙的話題,再加上成為公司的空降部隊,閒話絕對是滿滿一籮筐。
  他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步調,現在因為哥哥過世,父親終於想起他還有個兒子,決斷的要他回來繼承家業,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他的命運在十四歲那年被翻轉,當時年紀小無能為力,現在的他都二十八歲了,才不會再任其搓圓揉扁。
  就算要被斷了經濟也無所謂,他早就有自力存活的一套方式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