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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太委屈(原書名:冷漠的眷戀)~豪門遊戲 傲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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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台北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樹枝頭抽出了新綠的芽,徐風吹過一片平整的草地,美麗的女子坐在白色的涼椅上編織著淺藍色的毛線,一隻雪白的狗兒就像布偶似地趴在草地上,動也不動地納著涼。
「弟弟,吃飯了!」一位體型敦胖的婦人端了個天藍色的小狗盆走出庭院,立刻就看到一團小白球飛也似地滾過去。
「汪汪……」
婦人將狗盆放到草地上,笑斥道:「真是的,你這隻狗兒子不知道前輩子修了什麼福,竟然能夠跟到像小姐這麼好的主人,多吃點,今天李媽媽我特別給你加菜。」
「汪汪……」毛茸茸的小白球似乎聽得懂人話似的,興奮地大叫了兩聲之後,繼續埋頭在盛著美味佳餚的碗盆中。
婦人笑瞪了狗兒一眼,轉頭望向美麗的女子,遲疑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小姐,老爺在醫院不知道情況如何?妳說的那個厲害醫生真的會救他嗎?」
連若雪微微一笑,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挺傷腦筋的,所以她決定不予回答,聳了聳纖肩,繼續編織著手裡的毛線衣,直到幫傭的李伯母走遠之後,才停下手裡的工作,若有深思地抬起頭。
他真的會回來嗎?
他會吧!在命人送給她這樣的訊息之後,他應該不會突然反悔,對她的父親見死不救吧!
雖然,她心裡非常清楚有某部分的自己並不希望見到這個男人,可是,另外有一部分的自己卻由衷地期盼他的出現。
她想,是為了父親每況愈下的病情吧!如果說,她對他還抱持著其他不該有的想法,說到底大概也只是……懷念罷了!
 
 
※※※
 
 
機場大廳裡擠滿了媒體記者,他們個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只為了能夠順利採訪到此刻被人群團團圍住,滿臉不耐陰沉的男人。
「騰先生,請問您為什麼會回來台灣?是為了要定居嗎?」記者甲拿著麥克風緊緊地追在後面。
「騰先生,聽說您婉拒了某國政要的求診,堅持一定要回來台灣,是否為了某位重要的人物?能否請騰先生透露一下?」記者乙手裡的錄音機高高舉過眾人的頭頂,生怕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騰先生……」鎂光燈不停地閃爍。
「請問騰先生……」攝影機也如影隨形地跟著,只怕漏拍了重要鏡頭,他們似乎沒有發現那個被團團包圍住的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群揮之不去的擾人蒼蠅。
騰開高大修長的身形在人群之中顯得分外搶眼,對於接二連三的訪問,他平靜地一句話都不說,實際上,他是根本就不屑搭理這些人,只想要趕快脫離這一場被轟炸的夢魘。
「到底是哪個白癡告訴這些媒體我回台灣的事情?簡直找死!」一關上車門,騰開立刻破口大罵,一定是有人想要看他好戲,才會把他的行程告訴媒體!
騰開險些忘了夢幻俱樂部裡的那些人都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怪癖。
前來接機的是傅心宇,因為出了一個很會與媒體打交道的大哥傅少麒,所以,對於眼前的熱鬧狀況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開,你現在的身分不同於以往,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義務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嗎?瞧,他們現在還派車在跟著咱們呢!」
騰開冷哼了聲,乾脆雙手抱胸,來個閉目養神,相應不理。「想辦法甩掉他們,我現在只想去一個地方,不想被人知道。」
 
 
※※※
 
 
他回來了……
從來就不知道他分明立體的五官在電視螢幕上竟然如此上相,他緊抿著薄唇,剛毅的臉龐顯得分外冷峻,一副黑色的墨鏡遮掩住他銳利的視線,卻仍舊可以看出他對記者的一再詢問感到不耐煩。
他回來了!
連若雪跪在電視前,美麗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了新聞報導,纖細的玉指不敢置信地輕撫著電視螢幕,心裡對電視裡的男人感到一絲曾經的熟悉,卻又彷彿不太真實。
忽地,她揚起玫瑰般的唇瓣,幽幽地笑了。她父親的病有希望了!只要騰開肯救他,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連若雪心裡納悶會是什麼人來訪,恰好李伯母出去買菜不在,她只好自己走出去開門。
打開了大門,她抬起美麗的眸子望向來人,一瞬間,她唇畔淡淡的微笑僵凝了,黑色的瞳眸之中映著一尊方才在電視上看到的高大身影,充滿男性魅力的剛毅臉龐懸掛著一抹她從未見過的冷淡笑意。
「咱們又見面了。」他低沉的嗓音彷彿可以震盪人心。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不教他看出她內心的無措,他突如其來的造訪對她而言,內心的驚訝與措手不及遠遠多過於其他情緒。
連若雪勉強自己勾起一抹微笑,退身讓他進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並沒有權力可以拒絕,她有求於人的處境已經替她做了最壞的決定。
她似乎被他的突然造訪給嚇壞了!騰開冷笑地心想,隨著她的退後,他一步步侵略性地逼近,跟隨著她的腳步來到了寬敞的客廳。
她並沒有回頭,卻能夠聽見他的腳步聲就離自己不遠,心湖揚起了一絲不平靜的思緒,險些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了呢!
原來,那不過是她心裡自私的期盼,盼望自己能夠將他,以及曾經的一切過往忘得一乾二淨,如此,她才會真正快樂。
連若雪站定回眸,勾起瑰嫩的紅唇,微微地笑著,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卻是空茫茫的,彷彿刻意忽視他在她內心深處掀起的洶湧浪濤。
她一如他記憶中那樣美麗白淨。騰開毫無避諱地直視著她,「看來妳還記得我,不是嗎?雪兒,要不然,妳不會千方百計與我接觸,只為了請我替妳父親開刀,是嗎?」
她猶然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發一語。
對於她過分平靜的回答方式,騰開心裡感到極度不滿意,「我原本還以為自己前腳一走,妳後腳就跟著把我給忘了!沒想到,我在妳心裡還是有分量的,真是沒想到!」
聞言,她唇畔的微笑稍稍地收斂了一點,心窩兒被他充滿恨意的話語給螫得一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望著他,失去焦距的視線終於有了一點點交集,在他依舊俊美的臉龐上,尋找一絲往昔的溫柔。
可惜,她沒找到。
「為什麼不說話?雪兒,我知道妳現在一定很恨我,告訴我,告訴我妳到底有多恨我?」他直直地勾視住她,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自嘲。
她搖了搖頭,低頭斂下美眸,似乎在逃避他強勢的追問,以及冰冷卻又灼燙她心房的視線。
「妳不恨我?是真的嗎?我不信,連若雪,妳不可能不恨我利用妳父親的病情來要脅妳答應我的條件,說!說妳恨我!」彷彿她的恨意將成為他賴以為生的養分一樣,他急切地勒索著。
她扯開嘴角,神情悲傷地笑了。輕輕嘆了一口氣,連若雪抬起白淨的臉蛋,緩緩地揚起纖細的素手,舞動著屬於手的語言。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啞巴。」
無論騰開究竟有沒有看懂她利用手語所表達的意思,在那一瞬間,他都愕然了!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不是她究竟對他說了什麼話,而是,她為什麼要用手語對他說話?!難道──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