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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4: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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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暑假,周是再不情願,還是進了衛卿的公司。有言在先,不受特殊照顧,不公開兩個人的關係。衛卿只要她在他眼皮底下就行,管她怎麼瞎鬧,當然是同意了,給她安排了個實習助理的位置,跟在他祕書手下打打雜,跑跑腿什麼的。
周是特意跑商場買職業裝,上班那天,將頭髮規規矩矩別在耳後,白色尖領襯衫、短裙、小外套,自己一看,都嚇了一大跳,形象完全變了,斂容往那裡一坐,還真跟白領精英一樣,似模似樣。
衛卿見到進來送資料的她,眼睛一亮,見左右無人,撫著下巴笑說:「這個樣子不錯……就是裙子短了點。明天換條褲子吧。」
周是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衛總,現在是上班時間。」他又開始管東管西了,煩不煩啊。
衛卿的祕書楊蔚是個美女,集美貌、智慧、才幹於一身,所有祕書必備的優點她都有,只不過早已結婚,女兒都能上街打醋了。見衛卿親自安排周是來她手下實習,知道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心裡暗自嘀咕,這個差事可不好辦,不知道是必恭必敬好呢,還是視若無睹為佳。
衛卿看出她的想法,只說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任打任罵。
周是那小妮子,也該有人好好調教調教。
楊蔚得到指示,眉毛一挑,既然是來吃苦鍛鍊的,那麼差遣周是,自然是不留餘力。
周是以前就來過「雲瑪」兼職,不過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看到宣傳欄裡的繪畫,還是自己和張帥的手筆,只是顏色有些斑駁脫落,不由得感慨,轉眼間物是人非,不知道他在佛羅倫斯是不是正春風得意呢!
公司裡還有人記得她,見到她先說眼熟,好半天才想起來,說妳不就是上次來公司畫畫的那個學生嗎,一年多不見,變得差點認不出來了,以前看著跟小孩似的,這次成熟很多。大家還問她是不是畢業了,準備來「雲瑪」上班嗎?還有人問起張帥,說記得跟妳同來的那男孩,不是說是稅務局張局長的兒子嗎,不知道怎麼樣了?周是笑說出國念書去了,語氣忍不住有些惆悵。因為有淵源,很快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
楊蔚對她還真是不客氣,扔下一大堆雜亂無章的資料,說:「整理好,下班前要。」
周是是新手,連編號都不會,那個手忙腳亂,滿頭大汗,一直瞎弄到中午才理出點頭緒。有同事看不過去,手把手教她怎麼歸類,怎麼計算,怎麼整理報表。周是感激不盡,一直坐到晚上八點才弄完,只是早已腰痠背痛,兩眼發花,精神高度集中,中間還被無數人差遣端茶倒水,真是累狠了。
周是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一看,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慢吞吞喝了杯咖啡,精力才恢復了點,不禁搖頭嘆息,新人難當啊。
衛卿推開辦公室的門出來,問:「弄完了?明天還打算來嗎?」
周是眉毛一豎,「為什麼不來啊?這點困難就能嚇到我?」
衛卿笑,「行啊,那就好好學,別給我丟臉。」
周是切一聲,「我好好學,跟你的面子可沒關係。」對他的話有些不屑。
兩個人一起下樓,周是再三說要回學校,身體一倒,歪在車上就睡著了。等她睜開眼,發覺已經到了衛卿的住處,嘟嘟囔囔下車,實在疲倦,只好先在他這裡休息,飯也不吃,埋頭大睡。睡夢中衛卿的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她被弄得不勝其煩,最後大叫一聲坐起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覺嗎?」她今天都累死了!
衛卿邊脫她的衣服邊說:「等會兒再睡,嗯?乖……」兩個人已經裎裸相對,無一絲縫隙。
周是徹底無語,身體雖然疲累,卻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只好獻城棄守,還記得堅持避孕……
直到迷迷糊糊中睡去,周是還在想,下次再也不來他這兒了,每次都不長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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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見到衛卿工作的另一面,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樣子很威嚴,對人很客氣,可是總帶有幾分疏離,使人想起他是老闆,不易親近,不由得心生畏懼。他簽字的時候一絲不苟,也不怎麼說話,一開口都是決策性的東西,認真工作的樣子真是令人心動。與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漸漸地,周是發覺公司裡凡是未婚的女性,無不對他虎視眈眈,覬覦良久。吃飯時聽人事部一個女員工當著大家的面稱讚衛總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笑說是心中的白馬王子,能嫁給這樣的人,此生無憾。她有點鬱悶,似乎一向自己獨享的東西現在被人拿出來放在櫥窗裡大肆觀賞一樣,很不樂意。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可是聽說衛總以前很風流,有很多女朋友的。」不是聽說,是事實!似乎把他抹黑,就可以打消別人對他的覬覦之心。
那女員工笑,「那有什麼關係!小朋友,妳年紀小,經驗少,閱歷淺。男人有錢有地位,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很正常的事,何況衛總還這麼年輕英俊。沒聽人說過嗎,人不風流枉少年,衛總自然也一樣……」
聽得她更加鬱悶了。他還少年呢!都多大歲數了,真不知道大夥怎麼想的。從此她不再跟女員工一起吃飯,因為說來說去總會繞到衛卿身上,到處打聽他的八卦消息。她為此悶悶不樂。
後來工作上手了,和楊蔚熟了,周是便和她一起吃飯,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問:「為什麼公司裡那麼多人喜歡討論衛總的私生活?」
楊蔚頭也不抬地說:「鑽石王老五,誰不喜歡議論,人之常情。」雖知道她和衛卿關係不一般,不過以為是親戚朋友什麼的,交給衛卿歷練歷練,從未想過她就是未來的老闆娘。兩個人看著也實在讓人想不到那去,年紀閱歷差得不止一點點。再說他們在公司表現得也很平常,沒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周是悶悶地說:「可是他不是已經訂婚了嗎?」已經是她的所有物了,妳們還看什麼看!
楊蔚抬頭看她,「訂婚要什麼緊?結婚還可以離婚呢。這年頭,什麼事沒有。」
周是氣得狠狠敲了下餐盤。
楊蔚見她神情古怪,捺不住好奇,問:「妳跟衛總什麼關係?」不會是另一個芳心暗許的人兒吧?俗話說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差距,雖然看著不大像……嗯,也不是不可能。
周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恨聲說:「我叫他叔叔!」巴不得他又老又醜,這樣就沒人看上他了!
兩個人說私房話時,衛卿任由她亂叫,別說叔叔,連弟弟這樣的話也叫得出來。
楊蔚卻恍然大悟,大概是朋友世交的女兒,所以稱叔叔。笑說:「周是,看不出來啊,妳還肯來公司吃這種苦,很不簡單,值得表揚。」能和衛卿搭上關係的,自然非富即貴。她以為周是是千金大小姐呢。
周是破天荒跑回衛卿那兒,他自然驚喜非常,笑問:「怎麼,想我了?這麼晚還來看我。」對周是又摟又抱。他剛從上海出差回來,好幾天沒見她了。小別勝新婚,情慾如潮水,洶湧而來。
周是也不排斥,踮起腳尖回吻,異常熱情。衛卿迫不及待,將她壓在沙發上,在客廳裡就褪下她的衣服……
緊要關頭,周是忽然一個翻身,阻止他進入,悶悶地問:「老實交代,有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衛卿滴著汗拚命吻她,大聲喘氣說:「妳老公累得跟牛一樣,哪還有那閒情逸致!西西,乖,別鬧……」
周是不滿,「你是說你閒下來就有拈花惹草的心思了?」
衛卿快不行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折磨他,蹭著她說:「要惹也是惹妳這朵野玫瑰。寶貝,妳想妳老公死是不是?」他氣息粗重,全身上下滴著一層薄汗。
他們從客廳轉移到臥室,周是躺在他懷裡,警告他,「你要堅決抵抗誘惑,不可以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聽到沒?」
衛卿滿足後,舒服地閉上眼,聞言親了親她,喃喃地問:「怎麼吃醋了?誰惹到妳了?」
周是突然爬起來,手掐上他脖子,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跟你同歸於盡!」
衛卿睜開眼,看見她眸中隱隱帶淚,心下一驚。只有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才會甘願赴死。他用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揉擦,「放心。」
只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多餘的甜言蜜語,卻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
可是男人只有在枕頭邊,才會任妳擺佈。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