砲灰女配求反轉~不思議之五 「妳醒了?」進來的是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梳著雙環髻,身高只到季念瑤鼻尖,青澀的面孔看上去大約只有十二三歲。 「呃,我要出去……」她指著外頭。 「爺吩咐不能讓妳出房門。」丫頭雖掛著笑,但語氣可一點都不客氣,「麻煩妳別再添亂,好好待在房間行嗎?」 「爺?誰?」她認識的人沒個名字叫「爺」的啊。 丫頭瞟了她一眼,眼神透著一股不耐跟慍火。 「來春都因為妳被責打了,妳還想害了誰?」丫頭火氣十足的關上門,將手上水壺裡的水倒進臉盆裡。「妳是被爺買進來的人,別以為妳有幾分神似小姐,就真把自己當小姐了!」 這丫頭怒氣沖沖唸了一串,明明每個字季念瑤都聽得懂,串起來卻變成外星文了。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夢通常都很詭異欠缺邏輯,這她可以理解。「妳可以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解釋?」丫頭唬地轉過身來,突地往她臂上用力一掐,還狠狠扭轉。 季念瑤吃痛,立刻伸手推開了她,沒料到她會有反擊,猝不及防的丫頭撞倒了梳妝架,臉盆中的水灑濺了一地。 「妳敢推我?」丫頭怒火攻心,衝了上來。 「妳都敢掐我了,我為什麼不敢推妳?」莫名其妙嘛,當她吃素的,打不還手的嗎? 季念瑤迅速閃躲,丫頭撲了個空,又追打上來。 再怎麼說,好歹她都是年滿二十歲,有投票權的大人,被一個「國小生」追打,就算在夢裡,也一樣誇張的啊! 而且這丫頭還沒她高呢! 這丫頭是哪來的膽啊? 見丫頭再次撲了過來,季念瑤隨手抓起丫頭剛才用來裝水的水壺,朝她扔了過去,「咚」的一聲,正中丫頭的側腦,丫頭一個重心不穩,踉踉蹌蹌往旁撲跌在床,一道暖流自太陽穴上方流下,她詫異的一摸,驚見滿指血。 「啊呀!」丫頭驚叫一聲,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乍見丫頭流血還暈倒,亦把季念瑤駭了一大跳,傻愣當場。 「靠,這夢也太逼真……」是說她剛被掐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著呢,後頸也是…… 等等,做夢人會痛嗎? 不是說做夢人不會痛的嗎? 那她身上的痛楚是錯覺還是幻覺? 季念瑤舉起手,才想往臉頰用力掐下,又有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因為聽見丫頭的尖叫聲而衝了進來,中斷了她的「檢測」。 「呀,迎春啊!」兩個女孩衝向了倒在床上的迎春,「天啊,這麼多血,死人了!死人了啊!」 「等妳月經來每個月都要見很多血的。」一旁覺得自己好像在看戲的季念瑤涼涼道。 這是夢啊,怎麼可能死人的呢。 「妳竟然殺了迎春!」盼春回過頭來,一雙眼因發怒與哭泣而發紅,狠狠瞪向季念瑤。 這個蠢貨,要逃也不逃遠一點,竟被爺抓到,負責守夜的來春因此被打,虧她都替她將後門打開了,怎麼可以蠢成這樣? 她本以為季念瑤逃跑的舉動會惹爺大怒,沒想到爺竟然只是把人帶回來,也沒做出任何懲處,讓費盡心思終於唆使季念瑤逃跑的她氣得想跳腳。 這會兒,她竟然殺了迎春,就不信爺還會放過她! 盼春使盡全力,衝撞季念瑤一個措手不及,人撞到了窗前的桌椅,季念瑤的後腰撞著了扶手,她慘叫一聲,扶著疼痛的腰,跌坐在地。 「靠杯……痛!」馬的咧,為什麼會痛? 這不是夢嗎……不是……夢嗎? 「在吵什麼?」一道冷聲響起,季念瑤莫名渾身一顫。 她記得這聲音,是前一個夢中的男人聲音。 她想轉過頭朝往發聲處,但因為她「落枕」了……噢,不是,是她被那個男人襲擊了後頸,整個人像落枕了一樣無法轉頭,而新增的後腰疼讓她無法轉動身子,頓時,她覺得自己很像被綁起來待宰的豬,呈現無法反抗的狀態。 「爺。」盼春哭哭啼啼上前去告狀,「這個女人殺了迎春!」 「無禮!」閻煒天直接賞了說話不知分寸的盼春一巴掌。 「爺,請恕罪。」盼春跪在地上,用眼角餘光瞪著那「裝可憐」的季念瑤。 她躺在地上是想怎地? 想引起爺的同情? 這個女人就很會裝弱、裝可憐,每天哭得像家裡死了爹斃了娘,叫人看了氣不打一處來! 閻煒天看也不看額頭還在冒血的迎春一眼,而是直接上前站來季念瑤前方,像拎隻小貓一樣,將季念瑤整個人提起來。 他實在太過高大,季念瑤身高尚有一六三,在他面前都變成像迎春她們那樣的「國小生」了。 季念瑤疼得齜牙咧嘴,但是因為他拉著她的衣服後領,領口壓迫著她的喉口,讓她呼吸困難。 「唔……晃開……」她一手扯著領口,一手往前亂抓,不經意往閻煒天的側頰抓了下去,修整圓潤的指甲在他英俊的臉面上撓出三條淡淡的紅痕。 「妳真是!」雙眸迸出殺氣的閻煒天放開了季念瑤,但未讓她下地,而是夾在腋下,淡聲吩咐還哭個不停的兩個小丫頭找大夫來檢查迎春的傷勢,就把季念瑤帶出房間了。 盼春與來春在完全聽不到閻煒天的腳步聲時,才敢放膽離開前去找大夫。 「妳覺得爺會怎麼對那個女人?」來春問。 那個女人竟敢對爺施暴,爺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最好殺了她!」盼春咬牙,「冒牌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