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興王朝之逆王狂妃4 他從令月那裡得知了趙崇文這個人後,就派人將趙崇文的底細查了個清楚。
趙崇文的家本在京城之內,趙家數代經商,數年前因家中的生意重心轉至南方,所以舉家搬遷至南方。
數月之前趙崇文回到京城,得知金家的遭遇後,就利用在京城的人脈祕密打探消息。
他帶令月見了金王氏之後,就猜到令月可能會進行下一步計畫。
入冬後京城一直大雪連綿,今夜雪勢正好稍減,天空也露出了久違的月光,正是劫獄救人的好時機。
令月和趙崇文裡應外合又怎樣?他也可以暗中設下一局,等待趙崇文自投羅網。
「令月,妳認為妳能夠逃離我嗎?現下我斷了妳一切助力,看妳還如何逃!」
秦皓軒優美的唇彎出一抹如寒冰般的邪笑,深幽的眼眸中漾出一抹淺淺的厲芒。
她利用他的真心、玩弄他的感情,但她卻緊鎖著心,不讓他走進去,她以為他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無所謂,他甘心被她利用。其實在他看來,利用與被利用只有一線之差,雙方都有自己的目的,彼此都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只是,這場棋局到了最終收網之時,勝利者不會是她!
「就算妳死了,妳的靈魂也是我的──不僅今生,每一生、每一世,妳都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就連妳自己也不能!」秦皓軒雙眸微瞇,眼中沉斂精芒疾掠而過。
「士廉,吩咐你的事可準備妥當了?」他朝隨侍在身邊的高士廉道,話語很輕、很淡,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
「稟王爺,全都安排妥當。」高士廉拱手回稟。
「帶他走。」秦皓軒平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重傷之人。
「是。」高士廉領命。
☆☆☆ ☆☆☆ ☆☆☆
夜色依舊濃重,京城郊外的一座大宅裡仍是燈火輝煌。
正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的趙崇文,感覺到貫穿胸膛的痛楚不曾間斷地襲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冰冷。
他試著動動手指,全身的力氣卻像被抽空似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他的靈魂像是被颶風從身體裡席捲而出,吹散在風裡,流離失所。
「王爺,此人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經過一番診視後,華太醫朝數步之外的一名男子稟報。
男子優閒的品著香茗,渾身有股與生俱來的尊貴。
「弄醒他。」沉穩的男聲平淡的響起,卻夾帶著一股不容懷疑的威嚴。
秦皓軒?
正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趙崇文訝然。
為何會聽到秦皓軒的聲音,他不是已經死在他手上了嗎?
他下意識的掙扎著想起身,卻只是徒勞無功,他只感覺到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散了似的,疼痛難當。
「王爺?」華太醫愕然抬首望向秦皓軒,在接觸到秦皓軒眉宇間那天生懾人的氣度時頓時一怔。
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彷如黑夜裡的大海,高深莫測。
齊王素來行事作風難測,不是他能理解。
「是。」華太醫領命,拿起銀針在趙崇文身上、頭上的大穴上扎上數針。
片刻之後,趙崇文覺得胸口陣陣撕裂般的刺痛不斷侵襲著他的神智,但是令他神智恢復清醒的,亦是那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吃力的掀動眼睫,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讓他怎麼也無法張開。
看到趙崇文還在現實與夢境中掙扎,秦皓軒不想再浪費時間等下去。
「士廉,弄醒他。」他淡淡的喚著隨侍身旁的高士廉。
「王爺,我應該用什麼方法?」高士廉向他請示。
「只要不傷到他性命,你可以用任何方式。」秦皓軒給了他最簡單直接的答案。
「士廉明白。」高士廉高興地領命,將掌指扳得喀喀作響。
他走到大床邊,朝站在床邊的華太醫一揖。
「華太醫,在下想『輕輕』地碰他的面龐兩下,請問他是否會有性命之憂?」高士廉慢條斯理地開始挽袖子。
華太醫一怔,開口道:「不會。」
「輕輕」地碰兩下用得著挽袖子、扳手指嗎?
就在華太醫的腦袋還處於懵懂未明之際,高士廉朝床上趙崇文的面龐猛然揮去一記重摑。
華太醫瞠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高士廉見趙崇文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細縫,他笑容陰森,又一記重摑在趙崇文臉上,助他快速甦醒過來。
當趙崇文終於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
「秦皓軒!」他試著支起身體,胸口卻猛地泛起一陣抽痛。「唔……」
劇烈的痛感幾乎麻痺了他的神智,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頭,只覺得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這裡是本王的府邸之一,外面有三層守衛,層層都嚴密得滴水不漏,而你現在就在最裡的一層。」秦皓軒暗示他不要妄想著逃出去。
話意聽得分明的趙崇文,心中的疑惑頓時更盛。
「你有什麼目的?」趙崇文冷睨著他。
秦皓軒為何不殺他,還千方百計將他弄來這裡?
「你和令月用什麼方式傳遞消息?」秦皓軒興致很好地開口,彷似夜空的眼眸裡漾著高深莫測。
「齊王留住在下的性命,只為換來一個傳遞消息的方式?」趙崇文始終猜不透他為何會留自己一命。
「不僅如此。」秦皓軒漫不經心的應道,語調蘊含君王般的睥睨高態,「我還要你為我牽制住令月。」他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做為齊王留住在下性命的報答嗎?」趙崇文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般,從鼻子裡發出哼聲。「很可惜,在下不打算回報齊王的這份『恩惠』。」
「令月一家都是通緝犯,她若是離開我身邊,你說她要如何才能保住性命?」秦皓軒緩緩搖首,反問道。
「在你身邊她就會安全嗎?」趙崇文挑高了眉,睨他一眼。「倘若有一天你對令月厭倦了,她同樣難逃一死。」他也不想想,令月一家會成為通緝犯,又是誰在暗地裡使的手段!
「倘若這是你擔心的事,本王可以告訴你,不會有這一天。」秦皓軒沉威的聲音裡帶著不容人懷疑的篤定。
趙崇文明顯一怔。
秦皓軒不殺他,難道只是單純的為了牽制住令月?抑或是,在秦皓軒的棋盤上,他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秦皓軒再次開口,卻是一臉似笑非笑,「這場賭局,你敢下注嗎?」
「此話從視人命如草芥的齊王口裡說出,在下不會相信,也不敢賭!」趙崇文相當不以為然。
「士廉,趙家九族有多少人?」秦皓軒忽地問身旁的高士廉。
「回王爺,趙家九族有七十八口人,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我們掌控著。」在秦皓軒身邊多年,早已被他調教得默契十足的高士廉如實答來。
「你想威脅我?」趙崇文瞇細了一雙銳眼,眼神頓時變得相當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