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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興王朝之逆王狂妃4
 
  「你的族人確實是好籌碼,但是本王不會用你族人的性命來要脅你。」秦皓軒給了個高深的答案,眼中漾起難測的眸光,「本王有更好的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為我做事。」
  心甘情願?
  趙崇文錯愕的看著他,心頭猶如被某種力量緊纏住,猛地收緊,令他深深蹙起一雙劍眉。
  他在心裡暗暗問自己:秦皓軒究竟在想什麼?他眼中這份成竹在胸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他趙崇文會心甘情願為秦皓軒牽制住令月?
  秦皓軒留住他的性命,已經讓他覺得相當不可思議,現下秦皓軒的語氣又是如此肯定,他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為何不殺我?」趙崇文寒著聲問。
  「本王沒想過殺你。」秦皓軒不打算隱瞞。「方才那一掌,是給你的一點警告。沒人可以從我身邊帶走令月,就連令月自己也不可以!」
  「為何要陷害令月的父母?為何要逼死金弘義?為何要逼瘋金王氏?」趙崇文凜然直視著他,「既然害怕失去令月,為何又要殘忍的傷害她?在你心中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
  他看得出來,秦皓軒對令月有著瘋狂的執著,但他卻無法理解,既然秦皓軒心裡深愛著令月,為何卻又要傷她至深!
  「你弄錯問題了。」秦皓軒緩緩道來,將字字句句清楚的敲進他心裡,「陷害令月父母入獄的不是我,幕後主謀是中書令屈仁峻。」
  他的話猶如洪鐘之聲,震撼著趙崇文的心,他心中的怒火也漸漸被壓了下去。
  「金弘義和金王氏是屈仁峻對付鎮國將軍的棋子,屈仁峻不會輕易讓他們死,卻會用盡手段折磨他們,只有在我手上,他們才可以保住性命。」秦皓軒再道,「我愛令月,就算傾盡一切,我也會保住她的父母。」
  趙崇文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柔情,目光頓時緊鎖著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神情變化。
  他不得不承認,秦皓軒的神情確實不像是在做戲,一個人在騙人時,不可能綻放如此傾盡身心的深情。
  「當日我去找京兆尹要人之時,金弘義是自盡的。」秦皓軒喟嘆。
  趙崇文完全難以置信──不是因為秦皓軒所說的話,而是因為他在秦皓軒炯炯的目光中看到了無法追回的沉痛憾意,滿得彷彿足以覆蓋整個天地。
  「金弘義在獄中受盡折磨,屈仁峻甚至還以令月的性命為要脅,為何金弘義仍不肯答應和屈仁峻合作對付鎮國將軍?就算付出的代價是生命,也在所不惜。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秦皓軒深深地嘆了口氣,一針見血的挑明重點。
  趙崇文兩眉深深蹙起,心裡暗想道:秦皓軒的意思是,讓金弘義如此執著的原因,是眾人都猜測不到的?
  「就算金弘義的死與你無關,那你為何要將他鞭屍,之後又曝屍城門!」這是趙崇文最無法理解的,「這兩件事是你做的吧?」
  秦皓軒的眸光驀然變得一片死寂黯然。
  「是我做的,可是你只看到了一半,真相如何你看不到。」他的聲音顯得相當悠遠,不穩的語調夾帶著悽楚。
  倘若那日他發現金弘義的異常之處,也許金弘義就不會死了。抑或是他早一點去向京兆尹要人……
  是他去晚了……
  趙崇文在秦皓軒眼中清楚地看到了後悔的傷痛,秦皓軒的聲調更是讓他感到莫名的心酸。他覺得秦皓軒似乎有萬般的苦處深藏在心裡,說不出口,但又要強迫自己背負。
  是來不及救,還是無法救?
  到底怎麼回事?
  趙崇文強迫自己收起滿心的疑惑,冷靜下來。
  「你為了自己的權勢,卻以如此森狠的手段犧牲令月一家,你可知道令月會心碎的!在她知道了你殘忍的一面後,你認為你還能得到她嗎?」他言詞犀利的追問,語氣咄咄逼人,像是要挖掘秦皓軒隱藏的更多祕密。
  秦皓軒握緊了雙掌,彷彿要緊緊捉住曾經從自己指縫如水般流走的遺憾。
  趙崇文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心裡不禁大膽的猜測:難道秦皓軒也不想這麼做?此事真的像他說的,另有隱情?
  據傳齊王行事作風向來最冷、最狠,他甚是喜歡玩弄人性、掌握人心,這是秦皓軒掌握他心的手段嗎?
  可是方才秦皓軒的反應,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另有苦衷!
  「秦皓軒,你到底對令月隱瞞了什麼?金弘義死亡的真相究竟是什麼?」趙崇文直言。
  收斂心神後,秦皓軒給了個高深莫測的答案,「本王讓你見一個人,這個人會告訴你真相。」
  「一個人?」趙崇文滿腦莫名,心中霎時風起雲湧。
  他猜不透的是,秦皓軒那份將一切掌控在手裡的自信從何而來?
  莫非這個人是……
  「記住,好好牽制住令月,倘若她再出任何意外,你趙家全族就要付出代價。」秦皓軒平靜的道,語氣不帶一絲情緒的波動,銳眸裡卻透出駭人的眼神。
  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心中萬不能有「後悔」兩字,只因命運從來沒有給他挽留的機會。
  他無法忘記金弘義死時的毅然決然,金弘義死得無悔。
  但是,每當他面對令月時,令月眼中那此生最沉悲的傷痛,卻讓他也跟著痛不欲生。
  他更是叮囑自己,不能有遺憾之感,因為失去的已經追不回來。然而就算他千次萬次的這麼告訴自己,也無法驅散心中那種猶如剜心的憾然。
  「士廉,若是趙崇文無法自己走下床,你助他一臂之力。」秦皓軒語氣平淡的吩咐。
  「是。」高士廉心情愉快地領命。
  接著,趙崇文就看到高士廉挽起袖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面龐上笑容十分陰森。
  「我自己可以走。」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趙崇文硬撐著下床。
  「哦,要我扶你嗎?」高士廉「關心」的問。
  「不需要。」趙崇文沒好氣的睨他一眼。方才被他摑了兩掌,現在面龐上還泛著火辣辣的痛感呢。
  他跟著秦皓軒,由一條祕道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密園,進了廂房後,他見到大床上躺著面色蒼白如雪的婦人,錯愕與震撼的感覺鋪天蓋地席捲了他。
  因為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而對方望著他,那雙眼卻是清晰明亮……
  在他身後的高士廉,推了推一臉錯愕的他。
  「想知道答案嗎?」高士廉懶洋洋地朝他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回過神來,趙崇文移動步伐,走到了大床邊。
  「崇文,見到我,你可明白了?」躺在大床上的人語帶暗示。
  這話語是如此字正腔圓、條理清晰,而對方的眼神雖仍有一絲哀傷,但也是那麼自然真實……
  趙崇文覺得彷彿迎面拂來陣陣涼風,吹散了他心中密佈的濃雲。
  他的雙眼煥然一亮。
  他懂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