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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興王朝之逆王狂妃2
 
  價值連城的白玉桌面,以繁瑣刻工刻著祥雲紋與葡萄紋,他端起桌上方沏好的香茗,揭開茶碗蓋,輕吹著猶燙嘴的茶。
  「鎮國將軍一案,你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低首小飲了一口香茗後,秦皓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聽到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楊雲卿先是一怔,隨即目光別有深意地凝視著他。
  「與君同築夢之人的角色。」他笑看這個多年來的知心人,眼中盡是欣賞。「皓軒查到了多少?」這件事的真相,他本來就沒有打算一直瞞著他。
  「我查到當初有人給聖上送去匿名信,信上指出有人要陷害將軍,而告密之人,正是翰林院的林修撰。」秦皓軒道出近日來自己所查到的線索。
  回京以來,表面上他將鎮國將軍一案就擺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只顧著和楊雲卿鬥氣,暗地裡,他卻將自己的懷疑查了個清楚。
  「還有什麼?」楊雲卿閒閒地把玩著手中的扳指。
  「賀青松是你的門客,對嗎?」秦皓軒忽地提到另一人。
  「對。」楊雲卿爽快地承認。
  「林修撰和賀青松是密友,兩人已祕密來往多時,朝中無人得知。」秦皓軒凝視著他的目光有著洞悉人心的銳利,「而林修撰在送去匿名信的數日之後就離奇死亡。」
  當日林修撰一身素衣出門,根據街上一些收攤很晚的小販回憶,林修撰當日繞城裡好幾個圈。
  次日,林修撰的屍體在城郊被發現。
  據家丁們回憶,管家見天色將晚,於是提醒林修撰帶個隨從在身邊,林修撰說要去訪故友,所以獨身出門。
  「如你所料,是我吩咐賀青松收買林修撰,將有人想陷害鎮國將軍一事向皇上告密。」楊雲卿謙虛地頷首。
  「那麼昨晚,你派人強行帶走鎮國將軍,之後鎮國將軍被用刑……」秦皓軒指出另一點,「今日,獄長已承認,你只是吩咐將鎮國將軍囚於天牢,獄長私下為邀功,所以用刑逼供。」
  「此事,今日皓軒不是派人去興師問罪了嗎?」楊雲卿饒有興味地挑高了眉。「或許我該問的是,皓軒又查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
  「前些日子,你怒氣沖天地從我府裡離開,眾人只會猜測是我們之間有不愉快。而你,任性地強行帶走鎮國將軍,表面上看來,你是為了和我鬥氣。」
  「實則呢?」也不急著承認的楊雲卿,沒有漏掉他話中的另一個可能。
  「實則是雲卿你,捉了獄長的小辮子,要脅獄長聽命於你。」秦皓軒微微一笑。
  「對,獄長確實是我的人,你的猜測一點也沒錯。」楊雲卿揚眉笑問,「可是我想知道,皓軒是不是在怪我,事前沒有和你商量?」
  「搬弄權勢、運用手段打擊政敵,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秦皓軒眉目微斂,唇邊緩緩綻出一抹異常深沉的笑意。「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但我不希望有下次。」
  任何謀算人心、爭鬥競逐,只要不違背他的夢、他的原則,他都會相助於楊雲卿,因為他和楊雲卿有過誓言,他們要同築一場夢、同醉一場夢。
  然而,這一次,他不明白,此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為什麼楊雲卿事先沒有和他商量?
  他發現自己愈來愈不了解楊雲卿了。
  「皓軒對我還是有情有義的,實在令我太感動了,而我也……」楊雲卿兀自搓撫著下頷,並朝他拋去一記曖昧的媚眼,「更加堅持我們的夢。」
  「隱藏在背後順水推舟,暗中操控整個局勢,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秦皓軒深深地看進楊雲卿隱藏著心事的眼裡。
  「皓軒,你曾經告訴過我,有些真相還不到應該浮上檯面的那天,就要將它好好的收藏起來,千萬不要太急於將它放在陽光下。」楊雲卿笑意淺淺地暗示道,刻意語帶一分保留。
  無論是皇家,還是廟堂,本來就是最噬人命的地方。
  現在的廟堂,雖是有著將要降臨的暴風驟雨,但是在風雨來臨之前,他們又何苦提前挖出真相?何苦將這片眾人苦心打造的寧靜打破?
  「好,我會拿出耐心,好好等待你願意說出真相的那天。」秦皓軒只好不再打探下去。「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警告過的事。」
  他是很能忍,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底限。他最討厭被人擺上臺,更加討厭被人利用。
  對他秦皓軒而言,令月與他的生命同等重要,她就是他的心,若是有人傷了他的心,他就要整個天下陪葬。
  楊雲卿知道,秦皓軒最討厭別人將他擺上臺。現下,秦皓軒只是在言語間警告他,其實是在給他面子,同時,秦皓軒也是在記帳,若是真惹到秦皓軒忍無可忍,就是秦皓軒要清算之時。
  皓軒,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為了實現我們多年的夢,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