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不悔 卷二:當家鬥群妃
雲不悔和程慕白剛坐下,程穆東也過來,說是那邊擠,要和他們一塊兒欣賞,程慕白沒拒絕,程穆東便坐下了。程慕白讓靈心過去和王爺說一聲,人多不便過去行禮,靈心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
喝了一杯茶,程穆東道,「二嫂,原來妳認識雲瑤夫人?」
雲不悔說道,「是瑤光姊姊認識,我並不認識。」
「原來如此。我倒是想見見這位雲瑤夫人,據說是名美寡婦。」程穆東說道。
靈溪等人掩嘴笑,靈心說,「三少爺說這話也不害臊。」
程穆東哈哈大笑。
雲不悔並不欣賞此話,面上淡淡的。聽離月的消息,樓開陽和瑤光今天就回來了,他們兄妹真默契,倒是一塊兒趕上花神節了。
表演還沒開始,現場熱鬧,他們在高處,一覽無遺,縱觀全場,突然聽聞一聲尖叫,程慕白等人看下去,便見一名少女打了一名貴家公子一巴掌,怒氣沖沖帶侍女往另外一邊站去。
那是劉家的公子劉子熊。冰月憤憤說,「這色胚子,死性不改。」
和劉子熊在一起的還有樓少琪,兩人是一丘之貉,好色風流。程穆東看了雲不悔一眼,笑道,「這劉子熊在城中名聲不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來者不拒,聽說還曾對二嫂有過非分之想。」
程慕白微微挑眉看向雲不悔,她說道,「他和大表哥交好,樓府見過幾次,也就泛泛之交,不悔又非國色天香,並非人人都有非分之想。」
程穆東道,「若二嫂尚不是天香國色,世間女子皆無鹽。」
「三弟過譽了。」雲不悔不冷不熱地笑。
程慕白說,「娘子的確不必過謙,確是國色天香。」
靈溪等人微笑,雲不悔微微紅了臉。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來,感覺是兩樣的,一人是排斥,一人是嬌羞。
冰月目光驟然一亮,「小姐,妳看,是表四小姐。」
冰月話音剛落,人不見,爽朗笑聲已到,一名穿著紫色流紗長裙的女子如風一般捲進雅座,夾著一股暖香,模樣嬌媚動人,論嫵媚不及玉嫵,可她身上多了一股妖氣,彷彿從古書中走出來的妖精般,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風情萬種。
雲不悔站起來,迎了上去,樓瑤光已緊緊地抱著她,雲不悔少見情緒如此激動,「姊姊,妳可回來了。不悔想死妳了。」
「我也想妳。」樓瑤光大笑著,捧著她的臉仔細一瞧,「成了親果然不一樣,人變漂亮了。」
雲不悔瞪她一眼,「連妳也打趣我。」
姊妹又抱了片刻,說了一些貼己話,親密得旁若無人,程慕白咳了幾聲,雲不悔恍然驚覺應該給他們介紹介紹,樓瑤光揮揮手,瀟灑坐下,「我說妹夫,你也不用咳,我有眼睛,看得見你。」
程慕白繼續咳,靈溪慌忙給他倒了一杯茶,雲不悔過來,撫著程慕白的背說,「姊姊,慕白身體不好。」
「早聽說了,病秧子嘛,可看起來不像。」樓瑤光說,摸著下巴下評語,「長得真不錯。」
早就聽聞樓家四小姐樓瑤光色藝雙絕,大膽豪放,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如此色迷迷地欣賞自己妹夫並下評語,除了她,還能有誰。
「表姊過獎了。」程慕白微笑說道。
樓瑤光挑眉,暗忖這位妹夫怎麼瞧著都不太順眼,是笑得太溫和,還是眼神太深,一時也說不清。
可看雲不悔如此體貼,樓瑤光並不說什麼。不悔選了路,好壞她要自己承擔。她早便和哥哥說過,不贊同這門婚事,哥哥倒看得開,不悔決定的事情,定經過深思熟慮,他們不贊同,她也會嫁,既是如此,他們自然不會說什麼而壞了情分。
程穆東在一旁暗忖,這便是樓家四小姐?樓家真是盛產美女,樓嫣然和雲不悔已是傾城之貌,這樓瑤光也絲毫不遜色,各有千秋。
雲不悔給樓瑤光和程穆東介紹,樓瑤光只是點了頭便移開目光,顯然對程穆東不感興趣,他的魅力第一次失效,挫敗不已。
冰月說,「表四小姐,妳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都趕不上小姐大喜。」
「哥哥有事耽擱了。」樓瑤光說,看了雲不悔和程慕白一眼,暗忖著,橫豎她也不樂看這門婚事成了。
「哥哥呢?」雲不悔問。
「比我早一步回來了。據說今天劉小姐要表演舞蹈,一回來便讓人纏著哥哥脫不開身,他尋了個藉口避開她,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樓瑤光說。
雲不悔知道這位劉小姐,是劉家的庶女,對樓開陽一見鍾情,只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樓開陽並不喜歡她。她倒癡情,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鳳城人人讚她深情。
兩年前,一名男子在樓開陽的酒樓裡猝死,死者家屬狀告樓開陽。當年審案的知府乃劉小姐表舅,為人剛正不阿,劉小姐求情被他趕出府中,那晚下了大雨,劉小姐感染風寒,差點丟了性命。知府被劉小姐深情所感動,終於願意重審此案,並發現死者猝死並非食物中毒,樓開陽平安度過此劫。因此,樓開陽對她有一份愧疚,見了她也不好駁面。
「四小姐從哪回來,如此風塵僕僕?」程穆東問。
樓瑤光挑眉,「和你有什麼關係?」
程穆東碰了一個軟釘子,只是微微一笑,桃花眼輕輕上挑,並沒動怒。
雲不悔和樓瑤光許久不見面,自有許多話說,可此刻歌舞就要開始了,眾人專心看歌舞。玉嫵和玉致比了一個手勢,她有一枚玉珮掉了,想要去尋,玉致正興奮看歌舞,和玉嫵說稍後再去,那玉珮是玉嫵極珍視的飾物,便悄悄退了出去尋玉珮。
今年的花神節一共有十五場表演,第一場表演是朱家的庶女小姐,她唱了一曲鳳城名謠,一名女子為她撫琴伴曲,歌聲靈動,婉轉動人。這首歌謠讚美愛情,她唱得溫柔多情,纏綿繾綣,那靈動的嗓音打動許多人的心。一首歌謠拉開今年花神節的序幕,開了一個極好的頭。她一唱完,台下一片讚美聲。
樓瑤光說,「朱碧月去年唱這首曲子,今年也唱這首曲子,怎麼沒點新意。」
雲不悔說道,「倒也不是,去年歌喉沒有今年婉轉,且風姿也沒有今年出眾。」
樓瑤光也一笑。程慕白道,「妳記得每年花神節表演的節目?」
「記得啊。」雲不悔說,「每年花神節表演節目都是千挑萬選的,歌舞自是好看,印象也深刻,看過一次都能記住。」
靈溪說,「世子妃既然如此喜歡花神節的節目,為什麼不親自上臺表演?」
「誰說她沒上臺過?」樓瑤光挑眉,戲謔反問。
靈溪驚訝瞪大眼睛。程慕白睨著雲不悔,微微笑問,「不知道娘子表演什麼?」
雲不悔輕笑道,「世子莫要聽姊姊胡說,哪有的事情。」
樓瑤光笑而不語。去年花神節,她和不悔打賭,看誰能拿到花神節花魁。不悔在屏風後冒充一名深閨小姐彈琴,因不見相貌,眾人給予她的鮮花並沒有她多,她這才拿到花魁。但見不悔不想提起此事,她也不好多嘴。
第二位小姐表演的是舞蹈,柔弱無骨,風情萬種。那小姐容貌生得秀美,美眸流轉間更是容色逼人,舞姿和人面相映,有一股懾人的美。
當真是精挑細選過的表演,這兩場表演已讓觀眾十足飽了眼福。底下叫好聲一片,程穆東也忍不住拍掌叫好。
程慕白低頭在雲不悔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雲不悔臉頰漂起紅暈,曖昧至極。
玉致等人看得入了迷,也沒注意到兩人的曖昧,反倒是樓瑤光,微微挑眉。倏然聽靈溪驚訝低呼一聲,「小郡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