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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故事之少爺別鬧

 

 
 
※※※
 
 
他不當大哥,已經很久了。
但是人長得太帥,就是這點麻煩,走到哪都有仰慕者──
「白安麒你這賤人!害我丟飯碗……」
嗡嗡嗡嗡……他好像聽到誰在喊他?唉,當帥哥真的很忙滴。
白大帥踏出加長型凱迪拉克,為了不讓一雙電眼電昏全台北城的女性,他熟練且俐落地掏出墨鏡戴上,閃瞎人的銀色襯衫胸口的釦子完全敞開,連傲人的胸肌上性感的鎖骨都露了出來,脖子上繫了條深色皮頸圈,合身的藏青色牛仔褲勾勒出他一雙修長結實的腿,皮鞋擦得一塵不染,自然鬈的頭髮永遠都能抓出有型的線條,簡單兩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騷包!
呃,是帥氣。
「白安麒你去死……」
保鏢迅速擋開襲擊白安麒的鬧事者,今天是千實集團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千實本身是黑道漂白的企業,會場裡裡外外自然是加強戒備,身為最大持股董事的白安麒身邊保鏢全都戰戰兢兢,甚至連警方都不敢掉以輕心地派了警力前來,美其名是「關照」,實際上還是怕狗改不了吃屎。
不說白家曾經是黑道身分,白安麒自己鬧過的「社會事件」也不少──例如前幾年他的遊艇教練拿刀埋伏他卻殺人未遂的意外就上過八卦雜誌,而最近千實又因為圍標案引來紛爭,白家主張斷臂求生,辭退幾位高級幹部,那當中不少是當年「虎爺」手下的堂主,表面上風波平息了,但這麼做會有什麼後遺症,誰也說不準。
白安麒看也不看襲擊他的人,大少爺派頭不減地走著紅毯進入會場。他很清楚自己會成為靶子,但如果不肅清內部那些表面上跟著漂白,實際上卻繼續用黑道的方法謀利的投機分子,千實底下那些真心想老老實實過日子的兄弟會永無寧日。
然而,就在所有保鏢的注意力都在鬧事者身上時,誰也沒發現飯店柱子後清潔工打扮的歐吉桑,突然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瞄準白安麒。
在外圍將飯店前的一切動靜盡收眼底的警方注意到了,但已經太遲,歐吉桑已經扣下扳機……
「趴下!」
說時遲,那時快,白安麒身邊祕書打扮的女人突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推開白安麒,但她的手臂卻因此中了原本該由白安麒來承受的一槍。
手槍消了音,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失手,但已經打草驚蛇、發現自己被警方鎖定的歐吉桑壓低了帽簷,打算趁亂逃走。
白安麒很清楚有人開了槍,他聞到煙硝味,他沒有費神去注意子彈可能射來的方向,而是轉過頭,臉色死白地瞪著抱住手臂,腳步搖晃的祕書。
「妳在幹嘛?」他的大吼嚇到了所有人,也讓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保全們如大夢初醒。
在幹嘛?救他啊還能幹嘛?難道他想吃子彈?扶著手臂的范荷露只想翻白眼,她努力站穩身子,深色套裝讓人難以察覺她手臂上漸漸擴大的血跡。
希望子彈沒打中動脈……鮮血很快地由手臂向指尖流淌,而她受傷的手因為太過疼痛而無法動彈。
「讓開!」白安麒一拳打在想將他團團圍起來護送進會場的保鏢臉上,想不到大少爺平日一副招搖無腦的孔雀模樣,這一拳卻打得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一顆牙都飛掉了,他推開礙事的保鏢,在范荷露跌倒前抱住她。
「股東大會……」她氣若游絲地提醒。
「閉嘴!」白安麒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跟隨在身後的大力即刻替少爺打開凱迪拉克的車門,讓白安麒抱著范荷露又坐進車內。
「快到最近的醫院!快!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沒完沒了!」
司機開始狂按喇叭,一路朝最近的醫院狂飆。
范荷露沒想到被子彈打中會這麼痛。
話說回來,會痛本來就是常識,都是那些電影把主角拍得太神勇,擋子彈像在擋蒼蠅,好像頭一撇、鼻孔一哼就挨過去,血漿愛噴多少有多少,但真的拿肉身去擋又是另一回事,她可沒有噴不完的血漿。
她想她的手臂可能廢了,而且因為血流個不停,她的神智開始有些渙散。
大少爺的臉色從沒這麼難看過,她的血染紅了他一身,但他仍專心地替她止血。
「股東大會怎麼辦?」
「妳再講一句股東大會試試?」他瞇起一雙狹長且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眼。
范荷露這才發現,少爺美則美矣,真要威脅起人來,氣勢可不會輸給滿臉橫肉的傢伙。當下她抿緊唇,一方面不想跟少爺唱反調,一方面也真的是痛到說不出話來了。
「幹!你是烏龜嗎?開快點!」他又吼前頭的司機。
范荷露臉頰貼著少爺的胸口,他方才抱著她,胸前也沾了血,荷露迷迷糊糊地,忍不住想伸出另一手抹去他胸前的血跡,越抹卻越怵目驚心。
這雙手臂,這個胸膛,也不是第一次依靠了,怎麼她到今天才發現這個懷抱這麼有力,而且這麼溫暖?
少爺的心跳得好快,她的血和他的汗交融成一塊兒……
她一定是失血過多,腦子有點壞掉了吧?
「馬的,妳敢昏過去老子就……」
就怎樣?她的大少爺真的很愛強人所難吶!她都快痛死了,怎能不暈?
然而那是她當天記得的最後一句話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