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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馬閱讀報No.272 果麗《煉愛夫妻》

 NO.272 201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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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祕密只有幾種人可以分享。
一是他最信任的人;
二是他最親密的人;
三是死人……
 

紅櫻桃當月首選
果麗

RC682《煉愛夫妻》
來自最傳奇的傳奇 
殺手世家黑心生意人的愛情戰爭
8月27日,即將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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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專區:

果麗《煉愛夫妻》節錄

★★★

螢幕閃動著,躍動的光影倒映在一雙灰色的瞳孔中。

螢幕裡所閃動的畫面已是兩天前所發生的事件,那是墨西哥軍火大老的私人軍事基地,裡頭除了有數不盡的槍炮彈火以外,更有一支龐大的私人軍隊,外頭的人想要侵入,等同自尋死路。但,就是有人不怕死。

螢幕中是大廳的監視器畫面,沒有任何殺戮血腥的場面,只有一床擔架自鏡頭外進入,緩緩向前,然後離開鏡頭拍攝的範圍,總共只花了五秒的時間。

但這五秒就足夠了──足夠教一個人下定某種決心。

「還有其他的畫面嗎?」灰眸的主人開口了,問著一旁最得力的部屬,但目光始終停駐在螢幕上那抹蒼白纖細的人兒身上,他移動手指將它定格。

那聲調沒有任何的溫度,面容上的表情更是冰冷,與深邃眸子散發出的不明光芒恰恰相違,教人捉不著他所展現出的情緒究竟為何。

「沒有了,這是爆炸後所剩的唯一影像。」比起前者,這聲調溫暖多了,但卻是個破鑼嗓子。

柯貝跟著頭頭望向螢幕,但眼底沒有任何異光,只有滿滿的好奇。

克里夫那條死千萬次都不夠的賤命,本該是由他們這方來結束的,所有的行動都已擬定,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們還不怕死地早一步殺了克里夫,還狠狠炸毀了他的軍火帝國。

這回有人心想要再成為另一個「克里夫」,想必短時間內是無法辦到的,而這個螢幕,可是他從一堆殘骸中努力搜尋而出的,也是唯一完整無損的。

克里夫不僅私下販賣軍火給各國,甚至還會在國與國間蓄意挑起戰火,好從中獲取龐大的利益。他有私人軍隊、傭兵,還有各方保護著他的人馬,畢竟他若死了,對於軍火有著龐大需求的人都沒好處;但他死了,死得徹底。

這個消息在黑暗各界炸開來,有人開心、有人震驚,更有人心痛付出天價的訂金買到的卻是克里夫的死訊,想討回這筆債,只能等著下地獄去索討了!

現在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可以在一夜之間毀去全世界最大的地下軍火帝國?

「我以為只有我們才有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除去克里斯,更不怕被因克里斯的死而損失重大的『老闆們』追殺,看來我的認知有嚴重的錯誤。」柯貝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獨自完成的,一切都是經過完整精密的計畫,就如同他們一樣,只可惜,他們什麼也來不及做。

「克里夫的屍體呢?」灰眸看著躺在擔架上的纖弱人兒,手指頭又動了動,放大了局部的影像。

柯貝的焦距跟著鎖在螢幕中清晰的臉孔上,腦子裡的記憶自動搜尋著,但什麼也沒有,他沒見過這女人。

「早在爆炸中燒得面目全非,唯一能確定的是死在槍口上,一槍斃命。」

柯貝伸出食指,指著心口,表示那顆致命的子彈就射在克里夫的心臟上。「若我猜得沒錯,這女人不知是哪個傢伙進貢給克里夫的。他以為自己得到一個東方美人,殊不知來的卻是一個死神。」

「手法真是乾淨俐落,呵!」薄唇勾起,眼底有著讚賞。

「頭頭,你真是好心情,還能讚許對方,別忘了,這差事原本該是落在我們手上的,還有,這女人肯定拿走了克里夫手裡那批鑽石,不然她何需特意到他身邊去呢?唉,心好痛,那批鑽石可是我退休金的來源啊!」

銳利的視線來到柯貝身上,柯貝連忙清了清喉嚨趕緊又道:「頭頭,別誤會我的意思,你給的錢,我這輩子躺著也花不完了,只是……我個人特別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頭頭說得沒錯,除去克里夫的手法的確乾淨俐落,即使害得那些與克里夫有金錢來往的人們損失重大,但他們壓根沒辦法找人報仇。

就像他柯貝再厲害,也只找出了這存留下的影像,但東方人看起來都一個樣,更不能確定對方是否變裝,只憑一個影像要大海撈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他辦不到,別人更不可能辦得到。

柯貝看到頭頭的目光一直停在螢幕上,突然,他有個十分不祥的預感──不會吧?

 

★★★

 

必須要了解人生的每一天都是在做選擇,選擇積極快樂地度過,或反之。

杜小小已記不得這句話是打哪看來或聽來,但一覺醒來,這句話卻立刻浮上心頭。所以,她每天的選擇是──當一個快樂的閒人。

剛完成學業,家裡便接到一件大型委託,當然,這回的任務她自然有參與,還從中得到不少的獲利。

事實上,是很多、很多,多到夠她閒人當到百年後都有剩。

所以啦,她現在可是很認真地當閒人,反正父親的保全公司不需要她,母親大人每天「趴趴走」不在家,大姊在日本跟她的男人繼續做著嫁與不嫁的拉鋸戰,而二哥搞失蹤也不是新聞了,三姊早早跟三姊夫兩人攜手「落跑」到天涯海角,至於何時會嫁呢?天知道!

偌大的屋子裡,如果沒有了她,哪天被左右鄰居當成了鬼屋都不意外。

黃金般的色彩自窗外斜照入房裡,教杜小小明白外頭是大好晴天,但這仍無法誘惑她走出自家大門,現在她可是很享受宅在家裡的感覺。

她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雞蛋與起司,這才發現冰箱裡頭可用的食材所剩無幾,腦子便很自動地盤算著等等要上網買哪些食材回來補充。

思緒飛快轉運著,手裡的雞蛋也下了鍋,發出噼哩啪啦的聲響,杜小小轉身拿出吐司,抹上了奶油,再俐落地將半熟的蛋起鍋,與起司一同夾進吐司裡。就這樣,她帶著簡便的早餐回到電腦前,準備大大「瞎拼」一番。

小黃瓜、番茄、地瓜、芥菜、花椰菜、玉米、香菇、蝦米、豬肉、牛肉、雞肉……

思緒轉著,嘴裡咬著自製的吐司早餐,眼睛盯著甫開啟的電腦螢幕,連上網路後的其餘動作都來不及做,螢幕上便主動跳出一格視窗。

本以為又是什麼無聊的廣告,杜小小視線一瞟,動手就想關掉視窗,但目光在接觸上頭圖片的那一瞬間,她忘了要繼續咀嚼嘴裡的食物,只能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鮮紅的色彩。

視窗裡,是一顆過分鮮紅的石頭,但她並不是被它怪異的色彩給吸引住,而是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想要擁有它的衝動。

它只是一顆長得普通卻擁有怪異色彩的石頭,杜小小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像著了魔似地,看著它、想要它……

好半晌,她用力甩開頭,強迫自己拉回心神,那種被莫名深深擄獲住全身感官的感覺不算可怕,卻教她戰慄。

怎麼會?不過是顆石頭,為何令她心底產生異樣騷動?

即使她感到不對勁,更明白自己最好馬上關掉視窗,但視線仍是忍不住又看向它。

它有名字,就叫紅石,視窗下方寫著。

 

★★★

 

「妳再說一次,妳剛剛說妳要去哪?」專心看著狗血八點檔的孟絹,一時之間沒聽清楚杜小小究竟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趁著廣告空檔趕緊問著。

「我要去奧勒岡一趟。」杜小小在母親的瞪視下把電視給關了,省得同一句話她還得再說上第三遍,甚至是第四遍。

「哦,什麼事情讓妳產生了興趣?」孟絹好奇了,收回瞪視的目光,放棄繼續看那名乖乖女主角死而復生後會如何報復那混蛋老公。

她這個小女兒,是四個孩子中性子最冷淡的一個,除非有事物能引起她的興趣,不然,要她主動做任何事情都是難上加難。

杜小小難得勾起唇淡笑。「它叫紅石,我要得到它。」

她不僅沒有關閉視窗,還將紅石的圖片列印出來,並仔細調查了它的出處,及現在為何人所擁有,她花不到一個小時,便將所有資訊拿到手。

孟絹仔細看著紅石的圖片,除了顏色特殊之外,它的外形普通得可以,她並不認為它有非要到手不可的理由。

「解釋。」孟絹將圖片扔回杜小小手上。她對這顆石頭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想知道女兒為何一臉堅決地要得到它。

它價值連城?還是能趨吉避凶?難不成有魔法嗎?不過就是一顆顏色鮮豔的石頭罷了!

「沒什麼好解釋,就只是想要。」沒有理由的想要。

當然,若真的得到手,她也希望會有答案出現。

孟絹蹙著眉,她這女兒從不任性行事,今兒個是怎麼回事?事情不對勁!

「這顆紅石有什麼作用嗎?」

「沒有,我查了又查,它的資訊少得可憐,只知道它現在在萊伯酒莊中。」杜小小搖頭。

「有任何不尋常嗎?」孟絹指的當然是萊伯酒莊。

「沒有,我查過了,它目前的主人是安德魯.史東,是個古董拍賣商。」杜小小如實說出調查結果。

但她們都心知肚明,表面看來的一切未必就是事實,他們杜家一家子可是這當中的箇中翹楚,又怎會只相信表面的事實?騙鬼去吧!

「要我陪妳去一趟嗎?」孟絹靈巧的鼻子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

杜小小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妳還是跟老爸去恩愛吧!」

若沒記錯,老爸前天才說要帶老媽去N度蜜月,她不打算跟老爸搶人。

「對厚,還好有妳提醒我,不然他又要對著我碎碎唸一堆了,那妳自己小心點,嘿嘿……」孟絹對著杜小小乾笑著。

別說她這做娘的沒良心,明知事有蹊蹺還是決心放她一人出遠門,畢竟他們杜姓一家人什麼沒有,就是膽子比別人大些,身手比別人強些,若真的遇上壞人,誰要危險可就難說了。

所以,祈禱這真的只是個單純事件,不然可有人要倒楣了!

 

★★★

 

美國奧勒岡州 萊伯酒莊

 

或男或女約莫十來人聚集在萊伯酒莊內,他們全為共同目標而來──紅石。

酒莊的管理人吉爾斯站在人群最前端,圓圓胖胖的身形加上總是掛在臉上的溫和微笑,讓人直覺他是個易親近的人,而事實上,他確實是。

十來人全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卻出奇地安靜,紅髮、黑髮、褐髮、金髮,甚至是白髮,各種膚色、年齡層都有,每個人都知道在場所有人都是為紅石而來,也等同是相互競爭的對手,自然沒人有攀談的興致,全帶著一身的戒備打量著他人,使得周遭的氣氛十分緊繃。

掩在鏡片後的銳利雙眸以最快的速度掃過眾人,確定裡頭沒有黑髮、且約莫二十來歲的亞洲人身影,吉爾斯隨即將笑容掛上嘴,即使「很可能」沒有老闆想要找的人,但來者是客,該做到的事還是得完成,那可是他的使命啊!

「歡迎各位來到萊伯酒莊,我是管理人吉爾斯,各位今天能聚集在這,相信都是紅石的有緣人,嗯……至少比起一般人多一點緣分。」但也只有那麼一點點,永遠不會是最有緣的那一個就是了。

吉爾斯開場白才說出口,立即有人捺不住性子了。

「紅石呢?要怎麼樣我才能得到它,開個價吧!」那人冷著臉,大聲朝著吉爾斯說道。

「是呀,多少錢開個價吧!」有人跟著附和。

眾人望著吉爾斯,臉上全寫著「老子有錢」,就等著他開口。

吉爾斯仍是笑著,但笑意中滲著一絲不易教人察覺的冷意。

想砸錢也要看地方,哼!

「很抱歉,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只要是紅石的有緣人,紅石便無條件贈予,紅石會自己選主人,若在場的各位與紅石擦身而過也別太難過。」吉爾斯完美地掩飾心底那股不屑,端著最溫和的笑容繼續說道。

「怎麼選?」似乎有人懂了為何自己會被紅石吸引的原因,所以一點也不曾質疑吉爾斯的話。

「等等我會帶各位去看紅石,相信各位早已感受到它,為它而悸動,但請各位聽好了,越接近紅石,它的磁場能量相對越大,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住,所以等等在途中感到任何不適請馬上告知,只要能跟紅石待在同一屋裡,那表示你的磁場是完全相容的,便能成為紅石主人的候選人之一。反之,一感到不適就表示與它無緣了。」

當然,有人會為了紅石而強忍不適,但通常不會有好結果的。

「什麼?候選人之一?你們這是在耍人嗎?想給人就不能乾脆一點嗎?說那麼多做什麼!」一開始要求吉爾斯開價的那人感到大大不滿,總之,不論如何,今天他一定要得到紅石。

眾人為這番話感到疑惑,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候選人之一?不能再說明白一些嗎?」有人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各位請隨我來。」吉爾斯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卻沒有說出教人明白的答案。

他帶著眾人走出大門,門口已停靠了五輛四人座的遊園車等著。

「各位請上車,記得,若感到不適請立即告知司機。」他再次強調。

眾人一一上了車,不再追問吉爾斯方才的問題,剛才他掛在嘴角上那不明的笑容他們全清楚看見了,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滿意的答覆,只能等到下個階段,相信屆時便能得到答案。

吉爾斯坐上最前頭的遊園車領路。

司機很有秩序地一輛接著一輛跟在後頭,一一駛進葡萄園旁的小徑中。

小徑的兩旁除了葡萄樹外,還是葡萄樹,似是無邊無際,有種教人永遠到達不了終點的錯覺。

起程不到三分鐘,第三輛遊園車無預警地停下,吉爾斯從後視鏡看見,示意司機跟著停下車,所有的車輛就這麼停下。

他下車往回走,不意外地看見車上一人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模樣。

顯而易見地,馬上有人無法承受得了紅石的磁場而感到不適,這情形看在眾人眼裡,個個暗自擔心自己會是下一個「出局」者,卻又竊喜著自己多了一分得到紅石的希望──少一人,就多一份機會。

毋需吉爾斯下達指令,隨車的司機早在客人感到不適的第一時間,便用無線電找來支援,該是說,對這樣的情況已習以為常,毋需上司的指令也明白要如何處理。

當支援人員將不適者送上車,準備將人送回酒莊內休息時,另一頭驀地爆出一記驚呼聲。

「天啊,你臉色好難看,不舒服就別忍著呀!」有人大喊,藉此機會再剔除一名競爭者。

吉爾斯循聲而去,來到第二輛車旁,果然看見另一名客人臉色蒼白。

「先生,您還好嗎?要一同去休息嗎?」經驗告訴他,會被拒絕的,但職責所在,他仍是得問。

「不需要……」果然,那人搖著頭,但聲音聽來已十分虛弱無力。

吉爾斯笑著,自然有他應對的方法。

「先生,你的臉色不大好看,這樣吧,請你起身向前走十步,向大家證明您真的沒問題,那麼我們才好繼續往前進。」

那人聽見了吉爾斯的話,又見所有人全盯著他看,即使不願,他仍是起身下車。

他強忍著不適,向前跨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大夥兒跟著那人腳步的移動算著他的步伐,直到他走到了第十步,當眾人以為他還能再撐下去的那一刻,他卻倒地不起了。

「哎呀……快去救他啊!」

「別擔心,只是暈過去,只要讓他離紅石的範圍遠一些,他很快就會醒,不會有後遺症的。」先把話說在前頭,省得待會兒又要再解釋一次。

眼看又少了一名競爭者,但大夥心情一點也輕鬆不來,一心只想著自己是否能撐到最後一刻,更加深刻明白吉爾斯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沒唬人。

「還有人感到不舒服嗎?」歡迎放棄。

最後,一個極度不適、一個不省人事、兩個放棄,一行人瞬間便少了四個。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五輛遊園車僅剩一輛,所有的客人全數被送回酒莊,只剩吉爾斯獨自駕車。

不一會兒,葡萄園中央出現一棟帶著古樸風味的大宅,帶著些許地中海風格的沉穩,內斂而神祕。

宅子裡頭沒有任何的守衛,傭僕更是少得可憐,因為紅石就在裡頭,能與它磁場相容的人不多,只有少數人進得了這屋子,自然毋需擔心賊人入侵。

吉爾斯直接進入屋內,來到二樓。他在長廊上遇上柯貝。

「全軍覆沒?」柯貝問。

「不意外的結果。」吉爾斯笑著答道。

「唉,頭頭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位神祕的小姐再不出現,我可就要倒大楣了!」

雖然頭頭拿出紅石來當餌,但他可沒放棄搜尋任何的線索,雖然目前仍是沒有結果,不過他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他不相信會有「黑心生意人」找不出的人,這回賭上的,可是他男人的尊嚴呀!

究竟還有哪個祕密組織可以媲美他們「黑心生意人」?天啊,他好想知道答案吶!

「安德魯先生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柯貝聳肩,「等你進去後再告訴我吧!」嘿嘿!

等他進去告知今日仍是沒找到人是吧?

「臭小子!」

 

★★★

 

來到波特蘭,杜小小沒有馬上前往萊伯酒莊,她在市區內的飯店住下,先收集著相關資訊。

雖是急切想要得到紅石,但長久養成的敏銳習性教她要耐心等待,況且紅石雖是吸引人,卻隱約透露著詭異。

這兩天她打聽了不少有關消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不約而同來到這兒,為的全是同樣目的,截至目前為止她所聽見的消息並不算多,但也足夠讓她明白為何自己也跟著來到這座城市。

相容的磁場?好籠統詭異的說法,但不可否認她被吸引的事實。

她是否也會像多數人一般,連紅石也見不著便只能帶著扼腕的心情打道回府,永遠成不了它的主人?

這樣的疑慮讓她的心情不太美妙,她想要紅石,卻又不想馬上出局,因為這矛盾的心理,所以她才遲遲沒有動身前往萊伯酒莊,情願繼續待在市區裡打轉。

坐在露天咖啡座裡,杜小小的視線停留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身上飄轉。

不如明天就前往萊伯酒莊,早些揭曉答案?

思緒前一刻停留在紅石上,下一刻卻移轉至眼前所見到的男人身上。

從沒想過來到這兒會被紅石以外的事物所吸引,尤其是男人。

那男人長得十分好看,不僅賞心悅目,就連走路的姿態也十分優雅,若除去他臉上的冰霜,他會是個強大的發電體,而非教人暗自垂涎卻不敢有所行動。

果然如杜小小所料,男人敏銳得驚人,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她的視線。

男人隔著馬路車道望著她,明明面容上覆著千年寒冰,但杜小小卻無法忽視自他眸底投射而出的熾熱火光,她……被灼傷了。

心底有股如戰慄般的悸動,像是初時望見紅石那般,莫名地受到吸引,卻又不盡相同,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想要他。

沒對任何異性有過心動,她尚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定義在哪裡,但換個角度想,今日她得不到紅石,至少能有其他收穫也不錯,真不想帶著完全扼腕的心情回台灣。

杜小小淺淺勾起唇角,因為她看見男人正越過馬路朝著她這方走近。

賞心悅目的皮相人人愛,不是沒有旁人同她一樣注意到這好看的男人,但像她這般直勾勾盯著人看的少之又少,至少沒人像她這般大膽。

男人來到她面前,不打招呼便逕自在她對座坐下,不發一語,就只是將熾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不曾離開。

杜小小的眸光落在咖啡杯上,杯子不遠的前方便是男人好看的大掌,那指尖正規律地輕擊著桌面。

本來還算平靜的心緒,跟隨著男人指尖敲擊桌面的頻率起了變化。

她開始感到莫名的急躁,心底似乎有什麼在催促著她,催促著什麼呢?

視線開始自咖啡杯緣上移,來到男人的指頭上,再順延而上,停在溫度不減的眸底,霎時,她明白自己在急些什麼了。

收回視線,杜小小招來侍者,討了筆跟紙。

她寫下自己下榻的飯店跟房號,接著將紙張推到男人的面前,再用中文發音說出自己的名字。「小小。」

男人性感的唇瓣首次開啟,帶著濃厚的口音低聲喊出她的名。「小小。」

聽見自己的名由他口裡喊出,杜小小彷彿有種微醺的輕飄感,很舒服。

男人的指頭不再敲擊桌面,而是無聲地收起紙張,然後頭也不回地起身走了。

杜小小不感到失落,因為她知道他會來找她──一定會的。

收回視線,不看他離去的背影,她專心喝著杯裡還有七分滿的咖啡,心緒似是定了,也不似先前直想著何時要去萊伯酒莊。她仍是想要紅石,但她也想要這男人,那心情有些許不同。

紅石她可以等,但這男人她不想等。

她不介意跟他有任何親密行為,相反地,她想要,也想藉此去探知自己對於他「想要」的定義到達何種界線,是否可以在生理得到滿足後便知足,不再受到教人戰慄的吸引?

她好奇,真的好奇得到後的答案。

 

★★★

 

疼痛是必經的結果,但除去疼痛,所有的過程是十分愉悅的。

男人叫安德魯,這名字在她眩然間自耳邊響起,但她牢牢記住了。

窗外掛著一輪滿月,要比昨夜的再圓滿些,而在房內,熾熱的溫度已從昨日延燒到今天,不曾退卻。

他的雙唇觸感意外地柔軟,但吻著她的力道與方式卻是充滿了侵略性。

他讓她深深地明白,當一個男人有心魅惑一個女人時,那會是多麼無可抗拒的一件事。

然而,她一直是強悍的,無關外貌,而是精神意志上的強悍,而他,徹底讓她展露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弱與無助。

每當他灰色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時,那心跳的頻率總是跟不上節拍,必須深深地將空氣吸入肺部,才能證明自己在他懷抱裡的事實。

火熱的唇舌,早在前一天便吻過了她身上每一寸嬌嫩的肌膚,但他似乎樂此不疲,此時此刻仍遊走著先前所留下的痕跡,並賦予更多。

「嗯……」杜小小發出輕聲嬌吟。

她輕顫著,感覺他唇舌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像是著了火般。

在品嚐她甜美滋味的同時,粗礪的大掌攫住了一只渾圓,指腹摩擦著她的尖挺,挑起她體內這兩天裡反覆湧起的熱潮。

「小小……」安德魯再次以獨特迷人的嗓音喊著她的名,隨即封鎖她甜美的唇舌。

杜小小所有的心神全教這個熱切的吻給佔去,每當他吻上她,她都有種心的一角被他給融化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發出不明所以的喟嘆。

望著她享受歡愉的姿態,安德魯眼底的火光燃得更旺盛,他情難自已地在她的耳際低喃:「小小,我的小小……」

她急切地喘息著,無法抑制體內越發劇烈的快感,她不想停,也停不了。

安德魯望著她已然迷亂的神情,知道她已逼近高潮,身下的熾熱昂揚更加堅硬,等待著進入的最佳時機……

 

★★★

 

一覺醒來,大床上只剩杜小小一個人。

安德魯他……走了?

她伸出手撫著身旁空出的位置,發現連一絲的餘溫也不留,這表示他離開好一陣子了,而她居然睡得如此深沉,對枕邊的動靜毫無所覺,怎麼會?她坐在床舖上怔愣著。

爾後,她拉回心緒,心底卻塞著滿滿的失落。

他們所有羞人的、愉悅的事全在她的飯店套房裡發生,她得到了生理上的「想要」,但對於安德魯,她仍是「想要」。

對他,她仍是沒有得到滿足,自然尚未釐清自己想要他的心理在何種界定上。

生理上,在這三天裡,她確實是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但心理呢?

唉……肯定是不滿足的,不然她現在就不會有濃濃的失落感了。

一思及有關他的一切,心中那不由自主戰慄的感覺十分鮮明,由一開始的不明所以,到現在一股想要探索的強烈慾望。

唉……

在心底又嘆了一口氣,她起身撈起睡袍,將滿是點點紅痕的身子掩在睡袍裡頭。

她本以為他們還會在房裡耳鬢廝磨幾天,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消失了,她真有那麼快令他生厭嗎?因為她太生澀了,所以他失去了調教的耐心?

天啊,這樣紊亂的想法,可真是教人洩氣呀!

偏著頭,杜小小又想起了一件事。

這幾天兩個人在一塊,她完全忘了紅石的事情,現在他走了,她才又想起紅石,而紅石的主人也叫安德魯,這真是巧合嗎?

杜小小心底閃過各個可能性,心裡對他無聲無息離去的事實感到不甘心。

若兩個安德魯是同一人,那麼她一定要好好問清楚為何他要偷偷摸摸地走人,好教自己心底舒坦一些。

嗯,先來填飽鬧飢荒的肚皮,再來想其他煩人的事吧!

她轉身走向右方專門放置電話的小圓桌上,遠遠地,她看見電話旁邊多出一張可疑的小紙條,上頭寫著一行字。

我等妳。

紙條上只有這個訊息,沒有署名,但不是安德魯,還能有誰?

安德魯.史東是嗎?原來他早知道她為何而來。

但……他是從何而知的?

等她?

好呀,就讓他等。

 

★★★

 

十天前,安德魯先生告訴他不會再有人上門問紅石的事情,他毋需一再地測試一堆自世界各地而來的陌生人,可以輕鬆地管理酒莊內的事務。

然而,事情果真如安德魯所說的,不再有人為紅石上門,萊伯酒莊恢復了往常的營業,來者只為酒,不為其他。

但令吉爾斯納悶的是,現在入住在屋裡那八名「候選人」都不是安德魯先生要找的人,人都還沒上門,卻要他不必費心繼續找人,難道不找了嗎?那他又打算拿那一屋子的人怎麼辦?

想了一會兒,心中仍是沒有明確的答案,吉爾斯決定,等等去抓柯貝那小子來問問好了。

「歡迎光臨。」見大門口有人影晃動著,事實上人都還沒進門,吉爾斯便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喊道。

走進大門的是一名嬌小清瘦的東方女子,當她一步步向吉爾斯靠近,他的情緒便越興奮,心底的答案已浮出。

對,就是她……

明明不知道安德魯先生要找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也只說了個籠統的外貌形容,更別說到處都有黑髮、約莫二十來歲的亞洲女子,但他就是知道,準是她不會錯。

但現在問題來了,他還沒問柯貝那小子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這人……

到底帶是不帶?

遲疑的目光遊走在杜小小身上,吉爾斯其實分不清亞洲人美醜的分際,但眼前的人兒肌膚完美無瑕,白皙粉嫩,細緻的五官上沒有像是永遠都沒睡醒的小細眼,而是一雙美麗的翦水大眼,顛覆了他對亞洲人的既定印象。

她算是美麗的吧?至少他覺得她十分美麗。

「美麗的小姐妳好,有什麼是我吉爾斯可以為妳服務的?」他笑瞇著眼,但不表示他望著杜小小的視線會因此而中斷。

「我找安德魯.史東。」杜小小水眸裡沒有多餘的情緒,猶如她所吐出的字句。

吉爾斯臉上吃驚的模樣掩不住,杜小小看見了,但她不想多問,能不能見到安德魯才是重點,其餘的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吃驚是當然的,她肯定是受紅石所吸引而來的,但現下她人都來到萊伯酒莊了,可開口要的卻不是紅石,他當然要吃驚呀!

「妳……不想要紅石?」難不成她是想直接向安德魯先生要?嗯,有這可能。

杜小小定眼看著吉爾斯,眸底仍舊是波瀾不興。

「他在不在?」她想要紅石,卻更想見安德魯。

吉爾斯雖然知道自己老了,但他百分之兩百確定自己的老眼並沒有昏花,他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她眼底方才快速閃過一絲冷意,雖是微乎其微,可仍是逃不過他的眼。

是某人得罪過她嗎?

「呃……安德魯先生或許在,或許不在,但我可以帶妳去找。」還是別把話說死比較好,他不知道安德魯先生有何打算,但現在他很樂意親自去看看他究竟會如何打算,嘿!

不過,前題是她的磁場跟紅石是否能高度相容?

希望她有──他真心地希望。

 

★★★

 

帶著滿心的期待及好奇心,吉爾斯十分愉悅地親自開著遊園車載著杜小小進入葡萄園小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即使車上的氣氛沉寂得可怕,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交談的聲響,卻沒有任何一方在意。

杜小小一心只想著見安德魯,而吉爾斯則不斷算著路程還有多久時間,到目前為止她看來都沒有任何身體不適的症狀,這真是好現象,希望她繼續保持下去。

杜小小果然沒教吉爾斯失望,一直到眼前出現了米色建築物,她都仍穩穩坐在一旁,沒有嘔吐、沒有暈眩,神智如同出發前清晰。

「請跟我來。」吉爾斯領著杜小小進入屋內。

「來,妳請先坐著稍待一會兒,我這就去看看安德魯先生在不在家。」

吉爾斯的身影很快地離開杜小小的視線,偌大的客廳裡只剩她一人,但很快地,空間裡就不再只有她。

一抹淡香竄入杜小小的鼻間,隨即是一抹火紅的身影印入眼簾。

一名紅髮女子,穿著一襲火紅的性感洋裝,坐進杜小小對面的沙發椅中。

兩人之間的距離約莫三公尺,不遠,但也稱不上近。

杜小小的視線落在右手邊拱形窗外的花園,她無心欣賞花園裡爭奇鬥豔的美麗花兒,但她更不想理會對面那陌生女子,感受到對方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她不想給任何回應,因為沒那必要。

但對方可不這麼想。

「呵,好幾天沒有新來的人了,看妳這麼瘦小,居然也能順利走進這屋子裡,真是不簡單啊!雖然妳一樣擁有與紅石相容的磁場,但看妳這樣子……嘖嘖,還是早早回家吧!」二十天後紅石會選出它的新主人,而她絕對是最有資格的那一個。

杜小小沒有任何反應,姿勢不變,視線不曾閃爍,更別說是開口回應。

蘇西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直覺她是聽不懂英文,這下子更是不將這看起來像個木頭娃娃的東方女孩看在眼底。

「呿!可惡,浪費了我的時間。」她不屑地撇著嘴,不再試圖與杜小小說話。

客廳的入口共有三個,一個連接大門,另一個很明顯是花園入口,最後一個則是連接著房屋建築體的其他部分。

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麼巧,平時沒什麼人煙的客廳,居然在杜小小來到後,莫名聚集了超過半數的「候選人」。

每有一人走進來,蘇西便會先告訴來者:「她聽不懂英文,不必浪費口水跟她說話了,但不需言語,她也很快就會明白這裡不是她能待的地方。」語畢,還一臉嘲諷地笑著。

同樣的語意,蘇西一連說了四回,數一數,加上杜小小,客廳已有六個人。

杜小小仍是不理會他人,其至沒有將目光兜轉到任何一人身上過,那冷酷的面容,只怕靠近的人都要凍傷了。

沒有人想要被凍傷,所以只好默默地將好奇的眸子往她身上瞟。

蘇西說了,這個東方小娃娃聽不懂英文,但這裡全是競爭對手,哪摸得透誰說的是真話,而誰又說了謊?

在這兒,能信的只有自己。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每個人心思迥異,可首要目的全是為了成為紅石所挑中的那個人。

大夥來到這屋裡也有大半個月了,住在這兒很享受,但也很無趣,有空的時候就像現在,幾個人聚在一塊,由看似無意的對話中,探悉個人背景,也好在心底打算什麼人可以攀附,而什麼人一文不值,壓根毋需浪費個人時間。

不知為何,今天突然有人問出大夥最想知道的問題。

「如果,不幸地無法成為紅石的主人,你們打算做什麼?」提問的人是撒克,他環視眾人,視線最後落在始終不理會他人的杜小小身上。

他不確定她是否真聽不懂英文,但無妨,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是毋需言語的,而那正好是他最擅長的部分,呵!

有人聳肩、有人笑而不答,最後只有一人回答撒克的問題,那就是蘇西。

她一臉自信地檢視著自己美美的水晶指甲,爾後瞟了瞟現場其餘的兩位女性一眼,才道:「要是不幸成為不了紅石的主人,那麼我會留下,我喜歡安德魯,我要成為他的女伴,甚至是妻子。」

沒有人不愛錢,安德魯擁有萊伯酒莊,這說明他家底豐厚,更別說他還擁有俊美的外貌,那是排除金錢以外她的另一樣最愛,她自然是不願白白放過。

她擁有迷人的美麗及身段,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哪個不是小有來頭?雖然還不清楚安德魯究竟擁有多少身家財產,但長時間與富豪們來往,她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更別說他卓絕出眾,身上那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絕不是裝出來的。

眼前的愛蓮娜與那個不知名的東方女孩,哪比得上她的成熟魅力?她有絕對的自信得到安德魯,當然還有紅石。

一旁的愛蓮娜深知自己沒有蘇西的美麗外貌,雖看不慣她這麼炫耀自己的美麗與野心,卻也拿不出話來反駁她,只能氣悶地選擇轉身離開。

周圍的氣氛在愛蓮娜憤然離去後沉滯了,卻沒有其他人跟著離去,因為他們都在等,等著那名新來的東方女孩最終的選擇。

留下?抑或者離去,不與眾人競爭紅石?

 

★★★

 

「小子,我要進去找安德魯先生,你攔著我做什麼?」吉爾斯皺著眉頭,不明白柯貝為何要將他拉到角落裡。

「你小聲一點,我這是在幫你啊!頭頭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我要提醒你進去時說話小心點。」他可是好心提點他呀!

「為何心情不好?」吉爾斯腦海裡第一時間便浮上那張美麗白皙的小臉,直覺她是起因。

他的問題換來柯貝一張哭喪的臉。「我才想問你呢!人究竟來了沒?」

「來了、來了,我就是來報告這消息的。」

聞言,柯貝的雙眼瞬間亮起,不只是頭頭期待著,連他也期待著呢!

「那還不快去?」柯貝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馬上將吉爾斯推出角落。

於是吉爾斯在柯貝殷切期盼的目光下,走進了書房。

坐在皮椅中的安德魯,大半的臉向著窗外,手裡正把玩著如同雞蛋般大小的紅石。雖然無法自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負面情緒──事實上,他的表情十分平靜,但吉爾斯還是感受到空氣中那股窒悶的氣息。

柯貝那小子真的沒誆他,安德魯先生的心情果真不太好。

「安德魯先生,您要找的人來了,現在就在樓下。」吉爾斯細細觀察著安德魯臉上的細微反應,卻得不到任何喜或怒的訊息,不過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再把玩紅石。

吉爾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等著,就等安德魯開口。

將人給留下?還是他要親自下樓去接待?

但結果完全出乎吉爾斯的意料之外。

「告訴她我不在。」薄唇無情地吐出字句。

吉爾斯訝然,一時之間忘了回應,呆若木雞地望著安德魯。

安德魯將紅石隨手往桌面上一扔,不理會一臉呆愣的吉爾斯,起身早他一步離開書房。

「那……不在之後呢?至少也告訴我要不要將人給留下呀?」吉爾斯自言自語地哀嘆著,也苦惱著。

他猜不出安德魯先生心底的想法究竟是如何,而他又該如何才能將事情處理得面面俱到?唉……是嫌他清心的日子過太久了,好找些事來活化、活化他的腦,避免他成為失智老人族群是吧?

「怎麼樣、怎麼樣?頭頭說了什麼?」剛才看見頭頭冷著一張俊臉離開,柯貝這才膽敢跟著閃入書房,拉著吉爾斯便是一陣猛問。

他好奇死了!找不到人,頭頭不開心;現在找到人了,怎麼還是一臉不開心?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說他不在。」唉……

「什麼?」

懶得向柯貝說那麼多,吉爾斯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隨意被扔在桌面上的紅石,終於忍不住重重嘆口氣。「唉……」

想成為失智老人的一群,他還很有得拚呢!

轉身走出書房大門,吉爾斯準備去向那個東方女孩說她要找的人「不在」。

他很快回到客廳,發現不知何時這兒變得「熱鬧」,溫厚的笑容馬上又回到他臉上,而身後則跟著柯貝這隻巨大跟屁蟲。

這隻跟屁蟲不止巨大,還一臉惡人相,生人勿近。

柯貝雖然站在吉爾斯身後,但一雙大眼早早就越過前方的身影,正極力搜尋著讓他好奇已久的女人。

是她沒錯,雖然沒有拿出檔案照片來比對,但柯貝一眼就認出杜小小便是躺在擔架上的東方女人,所以那天她並沒有易容,真是大膽。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他又向杜小小靠近了些時,又被推翻了。

一向對自己過人記憶自豪的柯貝,從沒想過自己竟也會有質疑自己的時候。

老天,她看起來比想像中嬌小許多,白淨的小臉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弱,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狠角色,是他的記憶出了錯嗎?

算了,還是等等回頭再仔細看一回檔案裡的影像,再次確認比較好。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安德魯先生正好不在,他也沒交代何時會回來。」這話絕對沒有趕人的意思,吉爾斯只是將問題丟回給她而已,讓她為自己做下一步的打算。

去留都不是,問題難周詳,那他不幹行了吧?她自己決定好了!

周圍的人全將注意力定在杜小小與吉爾斯的對話上。他們聽見了吉爾斯的話,就等著看杜小小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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