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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鬥淫皇

  

  宮人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啟稟陛下,娘娘初醒時,便喊著奴婢討人,可那些人奴婢一個也不認得。」

  「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傅盛順勢追問。

  宮人的頭低了下去,支支吾吾:「奴婢記得……好像是叫王韜,還有一個名叫陸靖。」

  「宮裡可有這兩人?」傅盛不耐地又問。

  「稟陛下,娘娘宮中並無此二人。」

  望著眼前這一答一問的情景,周瀞腳下一陣虛軟,不禁往後直退,靠上穩固立地的妝鏡才停住。

  這……這都是什麼情形?她人應該在戰場前線,怎會一場惡夢醒來,人變了個樣兒,周遭事物俱變了面貌?

  「夭夭,妳怕是被雪兒踩傷,驚嚇過度,方會一時昏了頭,認不得朕。」

  見俊秀男子走近自己,周瀞寒毛直豎,隨即握緊粉拳,作出防衛之勢。

  見狀,傅盛怔住。

  「你……你別過來。你把話說清楚,此處是什麼地方?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弟兄呢?還有,為什麼我的臉……」周瀞嚥了嚥唾沫,竟是說不下去。

  她怎會變了另一張臉──這話,太過離奇,就連她自己亦難以開口。

  「去,去傳太醫過來。」傅盛冷冷命令著宮人。

  跪在地上的宮人,忙不迭地起身,領命離去。

  傅盛上前,在周瀞充滿防備的瞪視中,緩緩出手按下她的粉拳。

  「夭夭,妳莫要害怕,妳是朕的皇后,朕絕不可能傷妳。」

  「……皇后?如此說來,你便是皇帝?你是哪一族的皇帝?」

  「夭夭連這也記不全了?」傅盛訝然,道:「朕乃是少鵹族皇脈,當今巽日王朝的天子。」

  「巽日王朝?」周瀞滿目茫然。「所以,這裡不是夙玥王朝?」

  「夙玥王朝?」傅盛驚詫。「夭夭,妳可是夢見了什麼?好端端的,怎會提起夙玥王朝?」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夭夭莫不是被撞傻了?」見她一臉困惑,傅盛失笑。「夙玥王朝已在百年之前便滅亡,當年若不是有夭夭的氏族幫著少鵹族,一舉殲滅周家軍,讓少鵹族能順利攻進帝都,又怎會有今日的巽日王朝。」

  「你說什麼?」周瀞面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

  「怎麼了?」傅盛揚眉。

  周瀞將手從他掌裡抽回來,後背緊緊貼著冰涼的妝鏡,心底猶似踩空一般的難受,呼息漸亂。

  「周家軍被殲滅了?那麼周家呢?莫非周家也……」

  「夭夭,妳怎會問起百年之前的事?莫不是有人曾對妳說了什麼?是不是因為近來整治周氏後代的事,惹妳煩心了?」

  「百年之前?你說,周家軍已是百年之前……」

  周瀞眼前驀然一黑,身子冷不防地往旁邊一軟。

  幸而傅盛及時上前攙扶,一把將她半摟在懷裡。

  「夭夭?」傅盛撫上懷中人兒的臉頰。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周瀞閉起眼,似深陷夢魘之中。

  「稟陛下,王太醫候見。」寢殿外傳來宮人的宣喚。

  傅盛半垂的眼眸微挑,掩去眼底的精光,隨後又露出憂心忡忡的面貌。

  「傳他進來。」

  只見身著鶴紅色醫服的老太醫,在年輕醫官陪同下,一起進到寢殿,雙雙躬身行禮。

  「微臣叩見皇……」

  「免了,免了。趕緊過來替皇后把脈。」傅盛衣袖一振,免去了繁縟的君臣之禮。

  王太醫悄悄抬眼,見著年輕俊美的皇帝,懷中扶著絕豔美人,那一臉的心急擔憂,視旁人如無物,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微臣遵旨。」王太醫恭謹的湊上前。

  傅盛親自將半昏厥的周瀞抱上床榻,而後騰出了位子,好讓太醫替她把脈聽診。

  「娘娘鳳體無恙,只是脾肺虛疲,氣血有些不足,只要好好調理身子,休養幾日便能恢復。」

  王太醫把著脈,一邊給身旁的醫官開方子,醫官依序謄寫下來,將方子交給宮人。

  「夭夭……她好像認不得自己,也認不得朕,這又是怎麼回事?」傅盛坐在管事太監遣人搬來的黃梨木圈椅上,滿心慌急地瞅著榻上人兒。

  「怕是前些日子受了驚嚇,娘娘的心神渙散,方會如此,陛下切勿著急,相信娘娘只要養個幾日,便會恢復如昔。」

  「……我不信……周家軍不可能被滅……我不信……」

  錦榻上的周瀞,面泛一層薄薄冷汗,嘴裡不停地喃喃囈語。

  傅盛上前,抱起了周瀞,彷彿抱著一件心肝寶貝似的,俊顏滿是心疼不捨。

  「朕的好夭夭,都是朕不好,朕讓妳受怕了,妳放心,朕定會在這裡好好陪著妳。」

  王太醫垂下了眼,掩去眼底的輕蔑,在一旁管事太監的指揮下,領著醫官默默退出寢殿。

  「……真可惜,那匹雪狼沒能咬斷那個妖后的咽喉。」

  出了寢殿,醫官嘴上唸叨著,王太醫停步,抬起了白眉下的睿智雙眼,冷冷瞥去。「你若是不怕死,那便大聲嚷嚷。」

  受了師傅訓斥,年輕醫官立時噤了聲。

  「師傅,對不住……徒兒一時忍不住。」

  「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不同於太醫院,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怕早晚身首異處。」王太醫訓誡道。

  醫官連聲應是,拎著醫箱,緊隨著老太醫的腳步出了玉瑤宮。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