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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永遠~大哥,這不是你的風格之四

  

  「男人看到妳這發酒瘋的德行,早就拔腿溜了。」

  嚴士舒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沉嗓,充滿磁性的嗓音,像夜間廣播主持人獨有,在寂靜的夜晚,輕柔的在孤寂的空間中迴盪,有著撫慰人心的力量,叫人沒來由的心悸。

  嚴士舒肩膀顫了一下,回過頭,看到坐在後面那桌的男人,正側坐身子,單臂靠在椅背上,略抬的下巴寫著倨傲,以微帶輕視的眼神瞟著她。

  「什麼?」嚴士舒微瞇著淚眼,瞪著那莫名其妙,插入陌生人話題的唐突男子。

  她猜他應該滿高的,她就算挺直上半身,也無法跟坐姿慵懶的他平視,而嚴士舒的身高有一百六十七公分。

  「我說,」他像是故意的,一張似玫瑰花瓣顏色的唇更接近她的耳,殺傷力十足的嗓音鑽入耳中,「像妳這樣發酒瘋,男人早溜了。」

  一陣雞皮疙瘩驀地竄起,耳廓一陣麻癢,她吃驚轉頭,鼻尖擦過他的,她一震,慌忙後退,神態有些狼狽,而他卻是原模原樣,像在看齣好戲似的。

  「你誰啊?關你什麼事?」嚴士舒怒斥。

  「什麼?」夏若嫚腦中一團問號。「妳在跟誰說話?」

  「我只是好心告訴妳,為什麼小公主跟妳上司結婚了,而妳卻在這喝悶酒。」

  名為閻麒臣的男人揚著唇角,似乎帶有嘲笑意味,仔細一看,卻又不像。

  「你偷聽我講話?!」這個人是吃飽太閒沒事幹嗎?

  「我還沒怪妳講那麼大聲,強暴我耳朵,妳卻做賊的喊捉賊了?」他故作姿態的挖挖耳朵。

  「啥?」嚴士舒放下手機,整個人轉了過來,「你嫌大聲,不會坐後面一點?」

  況且這是PUB耶,誰講話不大聲的?

  就是因為亂哄哄的,她才來此宣洩心情的,因為誰也不會注意到誰嘛,哪知後頭竟坐了一個偷聽人講話的無聊男子,真是倒楣透了。

  「我就喜歡坐這個位子!」閻麒臣端著欠揍的傲顏。

  「我也喜歡坐這個位子!」嚴士舒用力敲著桌面。

  「麒臣哥。」閻麒臣的同伴呂京樵出言緩頰,「人家失戀了,很可憐,別凶她嘛。」

  「你說那什麼話?」嚴士舒生氣地站起來,指著呂京樵的鼻尖痛罵,「什麼我很可憐?我哪裡可憐了?」

  她的確是失戀了,但誰說失戀跟可憐是畫上等號的?

  誰規定的?

  「失戀喝悶酒的確很可憐。」閻麒臣一道冷箭射過來。

  「你……」嚴士舒轉而怒指著他,「有種出來單挑。」

  「單挑?」覺得可笑的閻麒臣站起身,「當真?」

  還以為看到高了她超過半顆頭的高壯身軀,嚴士舒就會打退堂鼓,沒想到她更是挺高了渾圓的胸脯,雙手扠腰,聲勢不減半分。

  「就是當真!」

  開玩笑,她在胡碩予手下工作多久了?胡碩予的身材比眼前這個男人還要壯,虎背熊腰的,黏個大鬍子就可以去野山當土匪了,眼前這男人塊頭還沒他大呢,只是身高差不多而已,她才不怕。

  她卻沒想到她這個增加氣勢的扠腰挺胸動作,卻是讓閻麒臣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落在被微微拉下的領針織上衣底部,若隱若現的乳溝上。

  那一片肌膚特別的白皙,像花瓣一樣的粉嫩,誘人遐思。

  「你在看哪裡?」注意到他的目光落點,嚴士舒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下不僅閻麒臣驚呆,他身後的朋友也駭住了,電話中的夏若嫚則一直不斷地「喂喂喂」,卻沒有半個人理她。

  「妳真是……」閻麒臣倏地一把抓住嚴士舒的上臂,他的左臉上有著明顯的紅色五指印,「欠扁!」

  「麒臣哥,不要……」呂京樵伸手想拉住閻麒臣,但為時已晚,五掌之間抓到的只有冷空氣。

  「幹什麼?放開我!」嚴士舒越是掙扎,箝制在她上臂的五爪越是抓得緊,跟刑具沒兩樣。

  閻麒臣將她拉到店外,十二月的冷空氣猛地襲面,未穿外套的嚴士舒陡地一震,人稍微清醒了些,但是已經被酒精燒得大腦紋路一片平滑的嚴士舒,理智仍然離她很遠。

  「你想要打我嗎?」嚴士舒臉龐寫著毫無畏懼,「有種就來啊!」

  然後她就會去醫院驗傷,告死他,打死不和解。

  「妳暗戀的人吸引不到,自找死路倒是很厲害。」閻麒臣咬著牙,被打的左頰還發著疼。

  這女人下手真重!

  他知道她悍,卻沒想到也嗆成這樣,一言不合就打人了。

  不過這八成是酒精使然。

  他瞪著她發紅的臉龐,微醺的眸,呼吸之間盡是濃濃酒氣。

  「不要一直提那件事!」嚴士舒火大的嚷。

  這個人是怎樣?

  很愛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她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人行道旁有張長椅,他一把將猝不及防的嚴士舒推坐上去。

  「你……」一罐突然出現的礦泉水擋住未竟的火氣。

  「把水喝了,醉鬼。」冰涼的礦泉水直接貼上她的頰。

  那礦泉水是他出來時,順手從他的桌上拿來的。

  他早上有班機要飛,不能喝酒,只能喝喝礦泉水。

  沒要喝酒,卻來PUB,是因為「某人」在星期二跟星期五有極大的機率會出現,所以他是來守株待兔的。

  而那個「某人」現在就坐在他面前,剛還打了他一巴掌。

  馬的,真痛!

  嚴士舒詫異地看著已經扭開瓶蓋的礦泉水,再仰頭看著他。

  「你在裡頭放了什麼東西?」

  想到他剛才偷看她的胸部,裡頭一定有下藥!

  「沒有人想要上一個醉鬼,而且還是有暴力傾向的醉鬼!」他應該檢查一下她是不是有斷掌,否則怎會打人特別痛。

  「我沒有醉!」嚴士舒大聲否認。

  「會說這種話的人都醉了!」

  「我就說我沒醉!」

  她霍地站起身來,登時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踉蹌往前倒,不偏不倚就倒進他懷裡。

  「現在是妳主動投懷送抱。」

  即使仍頭暈,嚴士舒還是不服氣地氣憤低嚷,「我才沒有!」

  「我言明在先,」閻麒臣一把將她拉直,「我對妳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才怪。「妳不用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嚴士舒聞言更火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

  她真有這麼糟糕嗎?

  她真的一點都不吸引人嗎?

  她已經輸給蕭家小公主了,這個男人還將她說得一無是處,好像她一點女人的魅力都沒有,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愛她。

  怒極的她,霍地抓住他的衣領,踮起了腳尖,用力吻上他的唇。

  被強吻的閻麒臣吃了一驚。

  「妳幹什麼?」

  他迅速拉開她。

  現在是誰對誰有非分之想了啊?

  「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你也不要嗎?」她生氣地嚷著。

  「什……」

  她勾下他的頸,粉唇再次貼上,語調充滿幽怨,「喂,你說啊,我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小姐……」閻麒臣啼笑皆非。「妳在勾引我嗎?」他是很樂於被她勾引,但不是在她醉得一塌胡塗的時候……

  「不行嗎?」

  這次她不僅是唇貼唇,還主動送了小舌進去,熱燙燙的糾纏著他,逼迫他不得不受到引誘,予以回應。

  天氣雖寒,相擁的軀體卻火熱,豐滿的胸脯擠壓著他幾乎要迸出襯衫的壯碩胸口,分跨的雙腿緊貼著他的腿,他感覺到下腹處一陣緊繃,擁吻的熱度激起了體內的浪潮,堅硬了某處。

  放開他時,嚴士舒一張被酒意染紅的俏顏寫著意猶未盡。

  男人的吻功厲害,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被吻得氣喘吁吁,全身卻是不可思議的放鬆,彷彿她不用做任何思考,這個男人就會帶領她享受到歡愉。

  她不自覺的微吐小舌,舔過唇瓣的濕潤,卻不知這個舉動,挑起了閻麒臣更深一層的慾念,他低頭在她耳畔,以足以讓惡魔臣服的磁性嗓音,低喃,「走吧。」

  走去哪?

  嚴士舒抬眼,問號閃過腦海,這時大手貼上纖腰,將她往他的方向帶,她迅速感受到了在他胯間的那份力量,她莫名的戰慄了一下,腿心處一陣緊縮,花徑深處一陣熱。

  她吸引了他,是吧?

  她還是有吸引男人的魅力的。

  她再次踮起腳尖,粉唇幾乎貼著他的耳,灼熱的呼息噴上他的耳廓,滿意的察覺到她扶著的肩膀微微繃了一下。

  「走吧。」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