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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花賊~有靈異之四

   為了名字而煩惱的採花賊眼神飄啊飄,未發現對面的姚瑋瑋亦跟著他視線到處轉移。

  採花賊的眸光最後落在大門口的對聯上。

  「在下姓季,單名一個煦。」作者不給姓名,那他便自己取吧。

  姚瑋瑋聞言,忍俊不住噗哧一聲。

  大家都還未弄清楚是哪個季哪個煦呢,就被姚瑋瑋拉去注意力了。

  「瑋瑋,妳笑什麼?」姚夫人好奇的問。

  採花賊……不,現在已經叫季煦,溫文爾雅笑問道:「姑娘對在下的姓名有何指教?」

  姚瑋瑋清了清喉嚨,「四季平安原是福,一堂和煦便成春。」

  季煦臉色一僵。

  這姑娘該不會注意到了,他名字就取自大門口的春聯吧?

  「妹妹何時也會吟詩作對了?」姚琦琦忍不住語氣酸酸。

  妹妹此舉是想引起季公子的注意嗎?

  「剛好曾在書上看過,」姚瑋瑋調皮一笑,「就順口說出來了。」

  「季公子在山道上自稱為採花賊,還以為與姓名發音相近,怎知卻是截然不同啊?」姚老爺納悶問道。

  「我是指那些山賊為採花賊。」季煦神色自若,像是早就想好會有此疑問出現。

  「原來如此啊!」眾人哈哈大笑。

  接著,季煦為防將話題放在他身上,露出更多餡,故主動詢問姚家的現況,曉得姚老爺在洛陽從商,專營飯館酒樓經營,以及一些南北貨物買賣,是地方首富。

  季煦心想他對於現實世界一無所知,唯一認識的就姚家人了,更別說姚家兩名女兒美得各有千秋─大女兒姚琦琦明眸皓齒、清麗優雅,而小女兒姚瑋瑋圓潤嬌美、活潑可愛,均得他的心。

  他考慮著要不要隨姚家人一起回洛陽,有認識的人在的城市,總是比較安心一點。

  「姚老爺,若你方便的話,回洛陽時,在下可否跟著一起走?」季煦詢問姚老爺。

  「當然可以。」姚老爺頭點得可真心啦。

  有季煦同行,比雇十個保鏢還能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更別說連半毛錢也不用付,有什麼好不行的?

  「謝姚老爺。」

  用過晚膳後,大夥各自回房準備休憩,季煦看準姚琦琦丫鬟回了僕房,姚琦琦廂房熄燈的時機,撿起地上小石子,準備丟向窗櫺。

  憑他對女人的經驗,早看出姚琦琦對他有意。

  面對他時,雙目含春,雙頰暈紅,唇角掛著羞人答答的笑,這不用釣就直接上嘴的肉,他怎會放過呢?

  在姚氏老家的這幾天,就抱姚琦琦來滿足一下他不知道乾渴多久的男性慾望,等他膩了再換妹妹姚瑋瑋。

  指尖對向姚琦琦的窗,石子正要彈出,忽然有人拍他的肩。

  他迅速收回石子,轉過身來。

  「瑋瑋姑娘?這麼晚了妳怎麼還不休息?」季煦唇邊的笑略略僵硬。

  姚瑋瑋竟然立刻看出他名字的由來,這是巧合,或是她有所發現?

  「季公子,你深夜來我姊窗下,又是為哪樁?」姚瑋瑋張著一雙古靈精怪的眸。

  「經過而已。」

  「公子莫不是……」姚瑋瑋壓低音量,「想採花?」

  「姑娘說笑了。」這姑娘是怎回事?怎會一語道破他的意圖?「季某怎可能對琦琦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指的是,」姚瑋瑋一臉無辜地摘下姚琦琦窗下的一朵小白花。「採這個花。」

  季煦面色又是一僵。

  這姑娘,是鬧著他玩的嗎?

  「姑娘,季某對花沒啥興趣。」

  「公子,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姊那本小書是否在你那裡?」

  季瑋瑋思來想去,最有可能拿走她書的,就是當時與她們同車的季煦了。

  他們到了鄭州後,母親就帶她去醫館治療,而季煦則是搭父親的那輛車先到了爺爺家。

  姚瑋瑋是在大夫治療時,因消毒的劇烈疼痛而醒來的,那時,她的手中就空無一物了。

  既然誰也沒拿走那本書,那麼最大的嫌疑犯就是季煦了。

  他拿走那本書,該不會是想「湮滅證據」吧?

  「什麼小書?」季煦佯裝無知。

  「我受傷時,手上一直握著本小書,那本書是寫一位名門小姐,受到採花賊凌辱,其愛人為了保護小姐,與採花賊拚命,卻不幸被採花賊打死,而小姐也跟著殉情的故事。」

  「聽起來真是個淒美的故事。」他口不對心的回應。

  「那書封上繪了裡頭主要三個角色。」姚瑋瑋專注季煦的表情變化。

  「喔?」他盡力表現得沒啥興趣貌。

  「不巧,那個採花賊,長得跟季公子一模一樣呢。」

  「瑋瑋姑娘,妳的用意何在?」

  就別在那兜兜轉轉了吧,這姑娘分明已經猜到他來自何處了。

  必要時,他可以殺了她滅口!

  「你真是從書中來的?」姚瑋瑋雙眸神采大放。

  「妳想報官嗎?」季煦神色變冷。

  「報官?」姚瑋瑋一臉莫名。「以什麼罪狀?」她嗤笑,「跟官府說,你在書中侮辱了小姐,害死了張生,這樣嗎?我看先被抓起來的是我呢。」還會被當成瘋子。

  「不然?」

  「我只是好奇呀,為啥你可以從書中出來?」

  「季某不知。」

  這要問他,他也沒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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