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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當水喝~轉角遇到繼承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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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淺是在一家專營外銷的「炯燦」燈具公司擔任國外業務部門的業務助理。

  此部門的業務約有十位,業務助理有四位,每位業助負責兩到三位業務的訂單作業、客戶資料蒐集與聯繫、銷售報表整理、貨款事項以及報關等工作。

  事務有些繁雜,不過因為沒有業績壓力,也不用像那些業務為了配合國外客戶的上班時間,有時三更半夜還得爬起來視訊開會、聯絡追單,所以工作的氣氛,原則上還不算太過緊繃。

  業務助理清一色都是女的,最大的今年三十五,最小的才二十四,但以年資來說,二十四歲已經入行六年的江佳書卻是最資深的,今年三十五歲,二度就業的媽媽鄭淑瑋與她講話的姿態像是在對上司一樣客氣。

  另外一位業助廖紋涓今年二十六歲,比顧淺早了半年進來。

  鄭淑瑋通常送小孩去上學就直接來公司上班,所以大都是第一個來的,顧淺家離公司不遠,步行約十分鐘就到,通常是第二個到辦公室。

  她跟鄭淑瑋是最資淺的兩人,所以一進公司得先將整個國外業務部門的桌子擦過一遍,以吸塵器將地毯上的灰塵吸乾淨,幫植栽澆花、煮咖啡等。

  「顧淺,妳的過敏還沒好啊?」鄭淑瑋見進了辦公室的顧淺臉上還有紅印子,關心的問。

  「差不多了。」說著,她抓了抓仍發癢的下巴。

  因為過敏,所以她今天就沒上妝了,還好顧家男人天生基因優,她這個唯一的女生自然也不差,肌膚白皙,明眸大眼,不過因為不太笑,所以公司男人私底下封她為「冰山美人」。

  她不是不愛笑,而是這世上鮮有事情讓她覺得好笑的,或許可以說她笑點非常高吧,加上她也不喜歡跟他人太親近,更讓人覺得有種距離感,卻不知,她外表冰山,內在是個阿信。

  鄭淑瑋將一塊抹布交給她後,就自顧自地說起八卦來了。

  「上個月公司不是面試新業務嗎?他們昨天開始上班了。」她說得興致勃勃。

  「喔。」有兩名業務辭職,所以公司補了新人進來,是很正常的事。

  「其中有一個超帥的。」

  「喔。」超帥還不是一樣會大便。

  顧淺想到她的哥哥、想到她的弟弟們,還有雖然懶得再婚,但女朋友平均三個月換一個的爸爸。

  他們都長得帥,但在家裡的模樣都慘不忍睹。

  她雖然是家裡唯一的女生,但未因此得寵,她常覺得自己還比較像女傭一點,家務跟膳食都是她在處理,那幾個男人叫他們動根指頭,像要他們的命似的。

  母親在世時太寵他們,所以母親過世後,她不得不繼續「寵」他們,否則家裡很快就會變成蟑螂的巢穴。

  帥哥呢,還不就是一腳踩過漢堡,還差點摔個狗吃屎的生物。

  進公司一年,鄭淑瑋已經很習慣顧淺那冷冷的反應,反正只要她有應聲,就表示她有聽進去。

  「那人剛從國外取得碩士學位回來,才二十五歲就精通中英德法日五國語言,長得又高又帥,鐵定是業務部的明日菁英。」

  顧淺瞥了鄭淑瑋神往的面容,她都可以在她眼中看到兩枚發亮的愛心了。

  兩個孩子的媽了,這樣毫不掩飾對一個年輕男子的「意淫」,真的好嗎?

  而且是什麼樣的邏輯,會讓她認為碩士加精通五國語言加長得又高又帥會是明日菁英?

  說不定只是個會念書的書呆子。

  桌子已擦乾淨,顧淺拿過鄭淑瑋手上的抹布,走到外頭電梯附近的廁所揉洗。

  大樓的男女廁所在同一個入口,先經過男廁,才會到達女廁。

  將抹布洗乾淨,走出廁所時,一個急忙衝入的男人與她撞個滿懷。

  毫無防備的她被撞得退後數步,背抵上了牆才停止。

  「抱歉。」那人隨意丟下歉意,就衝進了廁所,快得顧淺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楚。

  這棟大樓的六樓、七樓跟高階主管所在的八樓,三層都是屬於他們公司的,所以不小心撞到她的人一定是同事。

  顧淺才要走出廁所門口,冷不防纖臂被扯住了。

  她回身,竟沒看到對方的臉,而是看到一具快速起伏的胸膛。

  「衛生紙。」那個人語調急促。

  顧淺抬起頭來,發現撞到她的人個子好高,比她家的男人還要高。

  她哥顧笙身高約一八○,這個人大概一九○差不多吧,公司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一個人?

  她倏忽想起鄭淑瑋說起昨日來了兩個新人,莫非他是其中一個?

  「幫我拿衛生紙!」那人見她沒回應,快速嚷了一遍。

  該不會是總務部的昨晚忘了補男廁的衛生紙了吧?

  瞧他急的,說不定是吃壞肚子了。

  所以說,帥哥不只會大便,還會拉肚子的。

  她推掉臂上的大手,轉身走回女廁,拿了捲衛生紙塞進他手中,便頭也不回地走回辦公室。

  這時的鄭淑瑋已經在吸地,顧淺便動手打開咖啡機,放了咖啡豆煮咖啡,再提了澆花用的水壺進女廁。

  經過男廁時,剛才跟她要衛生紙的男人剛好走出來,一個沒注意又撞上了她。

  人高壯,撞擊力自然也不同凡響,纖瘦的顧淺又是被撞得連退了數步。

  「小心!」林栩哲情急一抓,沒想到竟是抓著了她胸口的襯衫,五指就扣著她的胸部。

  她一愣,他也愣了。

  「好大。」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媽媽生的。」她冷靜自持地說完,鐵製水壺毫不留情地敲上他的手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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