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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妻的殺手老公~女子萌好社之二

  

「姊,妳終於開竅了?只不過這個看起來會不會太幼齒?雖然他的身材不錯,但是妳確定符合那標準?」
聽妹妹這麼一說,就算是甘蘭韻個人的臉皮夠厚,這些日子也把人家小帥哥的豆腐在心裡吃乾抹淨不知道多少回,這時候也忍不住臉紅,趕緊出聲阻止,「采菱,不要這樣!他……只是客人。」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這裡沒有其他人在?要不然她的臉可真的丟大了。
「客人?」宋采菱看了看店裡,又想到什麼的看了看門,取笑的說:「不是還沒開始營業嗎?哪裡來的客人?不對,姊,妳該不會還沒開門做生意,就讓這個小帥哥坐在這裡喝酒吧?」
甘蘭韻覺得自己的嘴角不斷抽搐,都要中風了,只想趕緊拿捆膠帶把妹妹那什麼話都敢講的嘴封起來。
她乾咳了幾聲,眼底流露出一絲威脅,手指朝妹妹勾了勾,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行了,有那個時間說廢話,還不快點過來幫忙?不知道今天還要開店啊?」
這時候終於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某人的宋采菱也不敢再多說話,馬上閉上嘴巴,衝向料理台,開始工作。
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緊張她姊姊的感情生活而已,難得有這樣一個無限接近她姊姊心中理想條件的男人呢!
只是多看那男人一眼後,宋采菱突然有種奇妙的熟悉感,她是不是在哪裡看過他?
甘蘭韻偷偷覷著成為她們話題中心的男人,然後發現他仍是那副自顧自的發呆出神的樣子,略微鬆了口氣,又有些惆悵。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糟!她忍不住想著,繼續準備開店工作。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坐在吧台前的秦鳳邢嘴角微揚,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眼裡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和。
 
☆☆☆   ☆☆☆   ☆☆☆
 
依照慣例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後,甘蘭韻關上門,結束了一整天的忙碌工作。
不過她沒有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而是小跑步上了二樓,打開客廳的電燈,然後走到陽台上,偷偷的往外看去。
那個黑衣男人就站在路燈下,抬起頭,望著甘蘭韻所在的方向,過了半晌才轉身離去。
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輕輕嘆口氣。
雖然她不想把自己捧得太高,但是他這樣默默守候的動作真的很難讓人不聯想成他是關心著她是否安全回到家,儘管她家就在居酒屋的樓上,不過是走幾步樓梯而已。
對她來說,他真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集合體。
一開始會注意到他,是因為只要她代班的日子都能看見他來光顧,簡直可以說是風雨無阻,如果一般情況下,都這麼長的時間了,肯定以為他會開口說句話或是套關係之類的,但是他從來沒說過什麼,永遠都是點了一樣的東西,然後安靜的坐在專屬的位子上,就這麼待到打烊為止。
直到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她不小心發現路燈下有個人影直盯著她樓上的住處,差點嚇得半死,以為是什麼宵小,後來卻又詫異的發現是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直等到她住處的燈亮了,又過了一會兒才離開,從此她關上店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自己的房間裡開燈。
這些事,她始終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即使是最親近的采菱也不曾。
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難不成要說有一個全身是謎的男人不時來店裡守著,接著還會站在外頭,等到有人開了燈後才走?
老實說,如果不是他那張臉讓她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甚至沒察覺到他有什麼惡意,或許在她發現他站在外頭的第二天就會報警了吧!
「姊,妳站在陽台上幹嘛?」
被妹妹的呼喊聲嚇了一跳,甘蘭韻急忙轉身,聲音微顫的說:「沒……沒什麼。」
宋采菱並不相信她一臉怪異卻故作平靜的說法,丟下擦頭髮擦到一半的毛巾,大步跨到陽台上,機警的四處環顧,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催促著她離開陽台,進屋子裡。
甘蘭韻回到屋子裡,忍不住再度嘆氣,「采菱,我不過是看一下外頭而已,妳不要老是對我這麼緊張兮兮的,好嗎?」
有時候她真的有點受不了妹妹這種壓迫式的關愛,雖然大概可以猜到她為什麼老是對於靠近她的男人反應如此大……不過就是她之前不小心欣賞一下小正太,然後出了點小意外嗎?那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不可以!」宋采菱馬上一口回絕。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神經兮兮的,但是姊姊偶爾也太讓人放不下心了,雖然在工作上感覺無可挑剔,就連幫忙代班顧店都有模有樣的,但是這完全不能遮掩她在某些時候神經粗得可媲美海底電纜的事實。
甚至之前還發生因為看男人,結果不小心捲進了槍擊案這樣離譜又危險的事情,因此她實在不放心,不得不多加注意她。
這時,夜風拂過,撩起甘蘭韻輕柔的長髮,也露出額頭上一道長長的傷痕,望著激動反駁的妹妹,她只是無語的撫上胸口,衣服底下有另外一道被遮掩住的傷痕。
這兩道傷痕,只差了一點點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也讓妹妹從此對她保護過了頭。
胸口的傷痕會在每個雨季隱隱作痛,烙在額頭的傷痕則是奪走了她兩年前在法國的所有記憶。
所以她忘了自己為何會受傷,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救起送醫的,而所有的人也全都口風一致,什麼都沒告訴她。
她的記憶從此有了斷層,只從那個優雅白色的病房中開始,然後是妹妹焦急的眼神……
過去的記憶快速在她的腦海中翻轉,那個應該是純白的空間裡,她似乎還在門口處看到了一個身影……是誰?那個人是誰?
突然,她皺起眉頭,緊緊揪住衣領,蹲下身子。
宋采菱當下忘了生氣,露出焦急的神情,也跟著蹲下。
「怎麼了?姊,哪裡在痛?啊?」儘管平常看慣了大場面,她依然手忙腳亂,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能急促的追問。
甘蘭韻因為疼痛而臉色發白,恍惚的抓緊了妹妹的手,「采菱……那時候……在醫院的那時候……病房裡還有誰嗎?那個人……那個站在門邊的人到底是誰?」
想起那道黑影,她又因為過度思考而開始頭痛,但是比起那種痛,記憶裡像是硬生生的被挖開一角的茫然卻讓她更難以忍受。
聽到她的問話,宋采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錯愕的回答,「沒有,哪有什麼人?那是在法國呢!妳是去觀光,我是去執行任務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認識的人呢?」
何況她們家裡根本也沒什麼親戚,所以才會讓她們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的啊!
冒著冷汗,甘蘭韻直直的瞅著她,眼底有不容懷疑的肯定,「妳再好好的想一想,我肯定自己沒記錯。」
兩年來,她第一次認真的回想失去的記憶,也才從中發現妹妹給她的說法中,其實有太多省略的地方。
在旅途中受傷,然後就是直接住院,醒來之後,喪失了一小部分記憶,好像是一連串簡單的交代,卻似乎遺漏了些什麼。
只是,她到底忘記了什麼?腦海中太多的畫面開始像是快轉的影片一樣一閃即逝。
法國的雨,窄小的古老街道,奔跑的腳步聲,槍聲,灑落樹梢的陽光……黑白、彩色相間的畫面一幕接一幕的從她的腦海中飛逝而過,那些畫面中卻反覆的出現同一個人的身影。
一個男人的背影始終站在她的眼前,她試著想睜開朦朧的雙眼,看清楚他的臉孔,卻被不知道何時蔓延出來的淚水阻擋。
耳邊彷彿還聽得見采菱擔憂的喊叫聲,但是腦海與胸口的疼痛讓她進入了恍神的世界,再也無法回應妹妹擔憂的呼喚。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