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大混男~愛情跟我走之四 他被綁架了。
被一個女人綁架。
那個女人,是他的女人,是他尋找整整十年的妻子,昊敏兒。
看著被打而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的畢歐文,昊敏兒感覺心情好極了。
「我以為經過十年的時間,你的身手會愈來愈好,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抓了。」
她的眼中閃過殘忍與仇恨,看著男人臉上佈滿傷痕,唇瓣溢著鮮血,不禁滿意的冷冷一笑。
吃力的睜開被打腫的雙眼,透過模糊的視線,他依稀可見纖細的身材穿著合身簡單的勁裝,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此刻被紮束在腦後,未施脂粉的臉蛋既白皙又蒼白,一點也不健康。
儘管如此,他仍然覺得她很美,是他這一生中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我以為這十年來妳待在那裡會愈來愈壞,壞到無可救藥,沒想到妳就這麼一點小小本事,把人抓了毒打一頓?這樣子夠讓妳消氣嗎?」他輕笑的問,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微微的輕佻。
「你……你閉嘴,我不想和你有交集,不想和你再沾上關係,但是你一直對我窮追不捨,十年來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你到底想跟到什麼時候?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手?」她的語氣愈來愈激動,後來竟然對他尖叫,雙手握拳。
他輕哼一聲,衝著她淡淡一笑。「我想跟到什麼時候?這答案不是很明顯嗎?除非妳待在我的身邊,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手,永遠都不會放手。」
「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她瞇起眼,咬緊牙關,怒氣沖天。
十年前,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他棄她而去;十年後,他竟然還有臉說對她不會放手?多可笑!
「妳這輩子不可能和我沒有關係,敏兒,妳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在十……」他頓住,因為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臉頰劇烈疼痛。
「我不是你的妻子。畢歐文,忘了嗎?我和你的夫妻關係只是口頭上說的,沒有婚禮,沒有誓言,甚至沒有登記,那只是年少不懂事,我當了傻子才會接受你。」
「不,我們結婚了,我有四個證人,他們參加過我們的婚禮,至於登記……」
昊敏兒怒紅了眼,大笑一聲,語氣充滿諷刺的說:「你說的證人……那些證人全死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因為被你丟下而死的,他們四人加上我,我們都是被你拋棄的,是你害死了他們,也害死了當年那個昊敏兒,現在你要和我談證人?想和我談夫妻關係?我恨不得殺了你,你還希望我做你的妻子?」這真的是她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敏兒,就算他們死了,我們曾經在一塊仍是不變的事實,就算沒有登記,但在我的心裡妳已經是我的妻子,妳怎麼會以為我追了妳十年沒有任何目的?」
「不要給我一堆藉口理由。」她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睨向他。「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放你離開,你從此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二就是你死在這裡。」
她的口氣很冷漠,望向他的視線沒有溫度,像是與他沒有了感情,再也不是他所認識、曾經以為對他充滿愛情的女人。
「如果再也不能見到妳,我倒寧可就死在這裡。」他訕笑,充滿決心。
「你以為我不會真的殺了你?」昊敏兒斂下眼,「你以為只要這麼說,我會感動、會高興?」嘲諷的看著他,她沒有一絲絲猶豫,更不會因為他說這些話而停止對他的憎恨。「畢歐文,為了節省我的麻煩,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白皙的臉蛋散發出殘忍邪惡卻又美得令人驚豔的光芒,她朝著他筆直的走去,移動的過程中,從小腿抽出一把短刀。
「我給過你機會離開,」她微閃的晶亮眸子冷得令人顫寒。「我給過你機會放你自由,是你自己選擇不要的。」
前方的男人臉上和身上佈滿血漬傷痕,雖然被綁著,可是憑他的身手,這一點小小的束縛並不能將他限制,更別說無法逃離。
除非是他自己不願意逃離。
揚起溫柔的微笑,無視生命正受到危害,畢歐文睜著眼,靜靜的看著她逼近自己。
當她來到他的眼前時,毫不猶豫的將銳利的刀尖對著他的胸口。
他依然一臉無畏,直直的望著她。
對上他的冷靜,昊敏兒的手微微一顫,雖然充滿決心,但不可否認的,她不如口中這般堅定和殘忍。
她不是無心之人,更不是視人命如螻蟻,只是……有些東西,她已經放棄去期待,也不敢再幻想他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她。
曾經因為他而傷痕累累,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心力去做那些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再見。」望著他,抹去不正常的反悔心思,她露出輕顫的笑靨,眼中散發出決裂。
她沒有發現,自己的笑容有那麼些苦澀、那麼些不捨、那麼些猶豫。
毫不留情的,她手中的短刀直直的刺向他的胸口。
突然,轟然巨響震撼了兩人,地板開始搖動,讓人站不穩。
她與他頭頂上的天花板崩裂一大塊,迅速向下墜落。
一時之間,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畢歐文掙脫了束縛,奮力跳向昊敏兒。
來不及反應,她感覺一道巨大的溫暖將她狠狠的壓著,無力的被重壓倒下,又硬生生的撞在地面上。
腦袋一陣昏眩,她聽到一記悶哼聲自上方傳來。
不斷發生的轟塌聲一聲聲、一陣陣,不停歇的響起。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視線自始至終只能停在自己的上方,眨不了眼。
那個男人壓著她,她看到他滿面的血,不只是先前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傷痕,還有更多不知是從哪裡流出來的鮮紅液體,沿著他的臉頰落下,滴在她的臉頰上……
屋子硬生生的倒塌,屋外站在兩個男人。
「這樣就行了吧?」蕭駒無奈的看著前方光景,不禁一陣憂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哼哼哼,行!都倒成這樣,還能不行嗎?」离源一輕挑眉頭,口中發出嘖嘖聲,嘴角微揚,露出讓人看了就討厭的痞笑。「反正結果會如何也不是我們能預料的,要是真的倒楣到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他們交纏十年也夠久了,不給個結果,別說他們累,連我看得都快累死了。」
「要是被發現我也參與其中……唉,這一次真的被你們陷害了。」明明說好只是給畢歐文偷偷報個行蹤,好讓他輕易的被敏兒抓,誰想得到會搞出這麼大的爆炸事件?蕭駒搖搖頭,直到現在仍搞不懂,為什麼倒楣遇上他們這些怪傢伙?
「說什麼陷害不陷害?這種事,你要真想找人算帳,不如找你自己,誰教你愛上了我家的女人!」离源一不正經的衝著他微笑,表情盡是得意。
「什麼你家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家人。」蕭駒瞪著身旁的死傢伙,一臉不爽。
「是是是,是我的家人……話說,現在被壓在屋下的那女人也是你的家人……你的妹妹……唔,真是個壞傢伙,竟然對妹妹下毒手,好狠心的哥哥。」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對妹妹下毒手?不是說只有這種辦法才能幫她?喂,你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离源一懶得理會後頭那傢伙氣急敗壞的叫喊,像是對自家人被壓在屋下的事一點也不擔心,隨興自在的走在前頭。
「喂,你倒是說話,王八蛋,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正常,早知道就不要幫忙了。等一下,离源一!」
「不幫也幫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快走吧!等會兒救護車就來了。」离源一笑說,雲淡風清。
蕭駒抿了抿唇,其實還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想想,最後仍決定閉上嘴。
反正問這傢伙也是白問,他不正常已經很久,久到連怎麼變成正常人都忘了,他何必再給自己找氣受?
他決定了,今晚回去後,要帶芊曄離開,遠離這些不正常的怪傢伙,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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