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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的不完美~愛,沒那麼簡單之一

  

任果果曾幻想過自己的初戀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展開……也許是浪漫的,就像小說一樣;也許是苦澀的,就像狗血連續劇一樣;也許是酸酸甜甜的,像人們傳說的,初戀滋味總是酸甜。
她想,她是期待的。
雖然家裡人管得超嚴,不過任果果還是非常期待她生命中的第一個屠龍英雄出現──至於要屠的龍群,當然是她那些不好對付的家人啦!
想像著勇者鬥惡龍的畫面,任果果都興奮了。
不過這世上的事沒有絕對,任果果從沒想過原來愛情還有另一種滋味──一種若有所失,卻又難以忘懷的滋味。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
那天,堂哥奉命帶她出去見見世面。其實她是不願意的,好不容易放暑假,她早決定了,這個暑假她完全不想出門,只想窩在家裡當條懶蟲。
她要待在家裡,沒人有意見,所有人都巴不得家裡的寶貝一輩子都不離開家,不嫁人也沒關係,任家養得起!
當然,談到嫁人是嫌早了,那時任果果也才十五歲。
不過任家人未雨綢繆慣了,在任果果出生的那一刻,就開始煩惱她的未來,擔心接近任果果的臭小鬼是不是想誘拐他們家的寶貝。所以在任果果開始上學的那一天起,四周就有長輩佈下的眼線,兄長們也三不五時到她班上巡邏一下,看有沒有人想對他們的寶貝妹妹心懷不軌。
在如此嚴密的監督下,任果果的生活一直是兩點一線──學校,家裡。
不過保護歸保護,他們也不希望任果果的生活太狹隘。暑假都過半個多月了,任果果還真的一步都沒踏出家門,她走出最遠的距離就是到任家院子裡頭的戶外游泳池游泳。
這可讓任家人煩惱了。任果果的生活似乎一點都不符合朝氣蓬勃的十五歲少女該有的,他們不禁自我檢討一下,難道是他們對寶貝管得太嚴了嗎?
任果果要是知道家裡人這麼想,一定會無語望天。她只是單純想宅在家而已。再說了,她深深明白家裡人就算檢討,對她的保護慾也一定不會減少。
問任果果討厭嗎?倒也還好,她沒什麼青春叛逆期,脾氣溫溫的,個性也散散的,基本上不要踩到她的點,她都很好相處。
何況家人的出發點都是因為關心……雖然有時家人的保護慾會氾濫到讓她冒出小丸子的三條線,不過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所以當堂哥說要帶她去參加宴會時,任果果是驚訝的。家人對她保護非常,從不讓她參加任何宴會,說宴會上什麼沒有,衣冠禽獸的色狼最多,怕自家單純的寶貝被騙,他們可從不允許她認識那些上流社會的敗類。
這次會讓任果果去,還是他們深思良久,最後決定讓自家寶貝出去見見世面,所以忍痛做出這個決定。
而負責帶任果果參加宴會的任宇綸就背負著重大的責任。任家老太爺發話,要他寸步不離地待在任果果旁邊,任果果要少了一根頭髮,還是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就唯他是問!
任果果就這樣參加她第一次的宴會。
這個宴會是唐家舉辦的,是唐家老爺子為慶祝自己外孫二十歲的生日宴會,也是宣佈外孫即將擔任唐氏集團執行長的宴會。
任果果聽過唐氏集團,是很有名的公司,聽說產業遍佈世界各地,總公司就設在倫敦。而且唐氏的創建者還是個華裔,能在西方國度,尤其是自視甚高英國人之間佔有一席之地,可見唐氏的能力。
這也是任家會同意任果果參加宴會的原因。能參與這宴會的都不是普通人物,只有收到請帖的人才能進入,因此不怕有什麼不入流的人會出現在宴會上。
不過雖然如此,任果果還是被堂哥守緊緊的。
沒辦法,這個小堂妹可是家裡的寶,十五歲的年紀雖然還小,巴掌大的臉還有著嬰兒肥,臉頰是自然的紅潤,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四周。
任果果穿著粉色蕾絲小禮服和低跟娃娃鞋,過肩的長髮戴著珍珠蝴蝶結髮箍,雖然沒有成熟女人的風情,渾身卻泛著屬於少女的獨特清新,讓宴會的人好奇地望著,又看到任宇綸守在一旁,不禁猜想這可愛的小女孩是誰。
上流社會的人對任宇綸都不陌生,他是任氏企業的業務經理。別看只是小小的業務經理,可人家姓任,任氏企業規模可不小──雖然比不上唐氏集團,在英國也排得上前百名。
任宇綸的宴會女伴通常都是美豔的女郎,而且次次不同人,怎麼這次換個清新小佳人了?而且瞧任宇綸的模樣,似乎對小佳人緊張得很。
任宇綸哪管別人好奇的竊竊私語,顧好他們家的寶貝比較重要。
「果果,餓不餓?」他們家果果最愛吃小點心了,他剛剛就看到自助吧上有好幾樣她愛吃的蛋糕。「堂哥去拿蛋糕給妳好不好?」
任果果點頭,還不忘附上一記笑容。「謝謝堂哥。」
任宇綸覺得他的心都快融化了。噢!他們家的寶貝果果真的太可愛了。
「那妳乖乖待在這,別亂跑知道嗎?要有人靠近妳都不要理,等堂哥回來處理,嗯?」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任果果忍住翻白眼的慾望,再次乖乖點頭。「知道。」
「乖。」任宇綸摸摸堂妹的頭,這才一步三回首地去自助吧拿蛋糕,離開前還不忘用警告的目光狠掃那些看向堂妹的男人──別想趁他不在染指他家果果!
任果果已經習慣了,完全無視堂哥幼稚的行為,也不理會那些瞄著她的目光。事實上她覺得無聊了,本來對所謂的名流宴會還覺得好奇,可才不過半小時她就覺得沒趣了。
還不如窩在房間看漫畫呢。
「呵。」
一抹很輕很輕的笑聲傳進她左耳,任果果愣了下。
她站的地方偏角落,旁邊是個陽臺,被流蘇勾起的深紅窗簾彎彎垂掛,而笑聲就是從窗簾後傳出。
任果果好奇地望過去,腳步也跟著移動,撥開窗簾,還未踏進陽臺,就看到立在左側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高,因為站的地方偏暗,她無法看到他的全貌,只能從屋裡隱隱曳進的光線看到男人的眼──那是雙很深,深得近乎藍的眼睛。在相望的那一瞬間,任果果有種靈魂將被吸進的感覺,心臟狠狠縮緊,她甚至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