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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床上是非多~萬年王朝春光好之三
 
瞧瞧這後院裡住著的都是些什麼人、什麼身分?
有萬歲爺清皇遠賜而來的極品美人兒,有啥啥王爺、啥啥公爺家的金枝玉葉,還有某某藩王的愛女、某某侯爺的親妹,更有各家王公大臣的姪女、甥女、孫女什麼的,再不濟,也還有馳名漠北的第一花魁、江南絕代麗人歌姬、名門貴派的玉女掌門人之類的。
她一個小小通州七品知縣家的小妾之女,若不是兩年前,她爹趁著有幸跟知府前來參加王府年宴的千載難逢機會時,塞了紅包讓王府庶務三管家把她登記進王府姬妾名單中,在其他各方勢力上貢「年禮」給王爺廣充後院的如花美女隊伍裡,把她也混水摸魚送了進來,要不,像她這款相貌雖秀美卻不甚絕豔出彩的中姿美女,恐怕排隊排上三千年也入不了王府大門哪!
想起她進王府的前一晚,爹爹的殷殷交代彷彿仍在耳邊:「倦倦,妳雖是爹的庶出之女,可容貌遠勝妳那些嫡女姊姊,爹的前途和官運就交到妳手中啦,千萬要使出渾身解數在王府後院中殺出一條血路,將王爺的心攏絡到手,爹爹將來就靠妳啦,知道沒?
基本上,苗八旺這個萬年知縣之位蹲太久,升官心切,如今已是死馬當活馬醫。
苗倦倦面對自家爹爹的鄭重請託,內心也是感到很抱歉哪!
怎麼說呢?倘若她是天仙下凡,或是妖姬降世,或許還可以與這後院美人一拚,也或許還有數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完成爹爹的心願,只可惜……
哎,她實是有心無力啊!
「小主,您爭點氣吧!」癡心又想哀號了。
「咱倆又不是頭一天結識的,妳主子我就是根廢柴,不認也得認哪。」她又塞了一塊百花糕嚼了起來,笑咪咪的。「癡心,妳安息吧。」
「小主,人家都說色衰愛弛,失寵的小妾比榨過漿的豆渣還不值錢,像妳這樣連一夜承寵都沒有過的儲備小妾,只怕將來下場更慘,萬一哪天王爺興起,要清理後院好騰位子給新人入住,或是等王爺娶了王妃、納了側妃之後,頭一批要被掃地出門的就是像妳這種的。」
苗倦倦大啖糕點的動作一僵,面露一抹凝重沉思之色。
「是吧?對吧?奴婢說得很有道理吧?」癡心心下一鬆,微現喜色,再接再厲道:「所以小主無論如何都得同她們爭上一爭,說不定能教您掙出一番局面來呢!」
「噗!」她又恢復了慢條斯理地吃著百花糕的動作,笑嘻嘻道:「好癡心,多虧妳提醒我。看來我是得加快動作,趁機多攢點私房,要不等被放出王府那天,兩手空空的就不好了。」
「小主……」癡心險些噴血而歿!
她剛剛有沒有在聽?她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啊啊
彷彿嫌丫鬟受到的刺激還不夠,苗倦倦嚥下口中的糕餅後,忽又滿面希冀期待地想起一事。
「對了,癡心妳說,這被放出府,會有遣散費吧?唔,堂堂親王府,福利應該很建全,妳說這遣散銀子能不能有個百八千兩的?」
瘋了……這真真是瘋了……
癡心真恨不得自己立馬生出百斤蠻力,能三兩下將自家小主敲昏打包綑一綑直接扔上王爺的床上去,這樣就不用繼續在這邊浪費唇舌、聽這個廢柴小主說些離經叛道的胡說八道了!
「而且在王府一日,我就吃喝不愁,若被放出王府,料想也沒那等閒人有好狗膽敢納王爺後院的女人為妾。」偏苗倦倦還說著說著,越發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起來。「嘿,這就叫拿著雞毛當令箭,往後我隨便找個小鎮一窩,便能繼續過上那等混吃等死的安樂日子,多好呀?」
癡心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您說得倒輕巧。」終究憋不住,她不甘心地問:「要是有哪天,王爺偏偏就看上您了呢?」
苗倦倦別過頭去,看著一臉激動的小丫鬟一眼,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呃……不知能否坦白招認,其實剛剛王爺已經「看過」她了,結果毫無意外地、不出人意料地,完全沒「看上」她的事實嗎?
「咳。」不忍心對自己丫鬟打擊過重,她清了清喉嚨,只得盡量深入淺出地略作開示:「其實男人嘛,再好的顏色瞧個三五天也就覺得淡然無味,一下子便撂開手了,尤其是位高權重如王爺,什麼樣美人沒有?怕早就吃撐了……」
癡心瞪著她,小嘴微張,吶吶了半天,卻愣是想不出什麼話來駁倒自家小主的謬論。
「而且說真格的,」她假意神祕兮兮地壓低聲音道:「再粗的鐵杵久了也磨成繡花針了,看看王爺都流連花叢多少年了,妳確定他還能行嗎?」
癡心小臉漲紅了。
「啊,吃飽了,睡覺了。」苗倦倦抒完胸中己見,心中無事,又開始發睏了起來,慵懶地舒展下腰臂。「癡心乖乖午安,主子我補眠去,有事沒事都不用叫我啦。」
「不是,小主,奴婢話還沒說完……」
「春眠不覺曉,睡覺剛剛好。」
「小主,您聽婢子說……」
「睡啦睡啦……」
「小主!」
就在主僕倆糾糾纏纏間,一個高大身影僵佇在窗畔,面色怒極。
說誰是豬婆龍?說什麼叫她不急?說什麼見鬼的遣散費?說什麼叫作他不行?
他不行?他不行?他哪裡「不行」了?可惡!還鐵杵磨成繡花針……
去他娘的鐵、杵、磨、成、繡、花、針!
玄懷月氣到臉色鐵青,鐵拳緊捏得格格作響。
若不是他一時無聊,轉而繞回來跟在這盤「青菜豆腐」後頭,又怎會知道他堂堂狄親王府後院居然藏了這等瞎了狗眼、不拿他的愛寵當回事,還滿口荒謬絕倫、大逆不道之言的女人?
「好個狗膽包天的蠢女人!居然膽敢如此蔑視本王,還拿本王的後院當養豬圈?好,很好,非常好!」他說得咬牙切齒,怒極反笑。
此時,迫不及待投入軟枕暖被中,正準備舒舒服服大睡一場的苗倦倦沒來由後頸寒毛一抖,背心發涼。
「咦?」她警覺地猛然回頭,迷惑地看著身後空盪盪的屋子。
沒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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