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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情邪郎

  

「喊我瑜燕或燕姑娘吧!」她立刻道。
花言與玉湖面面相覷。「這不大妥。」
柳瑜燕嘆氣,明白她們的難處,只道:「算了,我有些餓了……」
「我去端粥。」玉湖福身告退。
花言則留下來答話,幾乎是柳瑜燕有問才答,其他也不會多說,而柳瑜燕第一個要問的便是自己為何會成為侍妾?
「妳原是李堂主座下一名弟子,在宴會上彈琴時,被堂主看上,李堂主便做人情將妳送給堂主做侍妾。」花言簡短地說道。
侍妾是斯文人的說法,江湖人可不興這一套,簡白點說就是送給霍堯奚發洩的女人,只是花言不能這樣說,姑娘家的臉面重要,要是惹惱了柳瑜燕,一句話就能要了她的命。
「我真的是他的侍妾?」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是,有什麼不對嗎?」花言疑惑道。
總不能說自己感覺不到對霍堯奚的親近跟喜歡吧?於是柳瑜燕轉而問道:「我跟著堂主很久了?」
花言搖首。「三個月。」
難怪……這才合理嘛!
自己一定是心不甘情不願被送過來的,否則怎麼就是無法接受自己是霍堯奚侍妾的事實?
「我為何會到後山去?」
「妹妹還好意思問?」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就是香味撲鼻而來,柳瑜燕連人都還沒看清就先打了兩個噴嚏。
「怎麼了,妹妹可是不歡迎我來?」黃蒨扭腰擺臀地來到床邊,柳眉杏眼,嘴唇微翹,是個美豔的姑娘。
柳瑜燕一臉茫然地又打了幾個噴嚏,黃蒨掩嘴而笑。「妹妹還是對香味這麼敏感。」
那妳還撒那麼多花露!柳瑜燕沒好氣地在心裡回了一句,分明是故意想讓她難受。
聽她妹妹、妹妹的一直叫……「莫非妳也是堂主的侍妾?」
「看妹妹的樣子,像是真的不記得人了。」方才的話她「恰巧」聽到了一些,黃蒨對花言做了個手勢,讓她退下。
花言靜靜地退出內室,黃蒨笑著在床邊坐下。「我是堂主的侍妾沒錯,叫黃蒨,比妳早幾個月進來,除我之外,還有個蘭姨娘,這兒就咱們三個人侍奉堂主。」
柳瑜燕蹙下眉頭,霍堯奚瞧著人模人樣的,原來這麼好色,侍妾就有三個,誰曉得以後會不會更多?
她不悅的神色,自然落入黃蒨眼中,她輕笑一聲,轉了話題。「妹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可要萬事小心,有什麼不懂問我就行了,小心讓人利用。」
「我有什麼可利用的?」柳瑜燕不明所以,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妾,有什麼價值可用?
「怎麼記性沒了,人也笨了?」黃蒨搖首。「姊姊跟妳分析分析……」
柳瑜燕拉長耳朵細細聽了,據黃蒨所言,堂主乃教主之下最高的掌權者,誰不想巴結啊?
「記得,禮可不能亂收,堂主最討厭咱們沒規矩了。」
黃蒨又說了哪個堂主與哪個堂主有心結,哪個又虎視眈眈,誰與自家堂主交好等等……聽得柳瑜燕昏昏欲睡,一堆不認識的人名轟得她一臉茫然。
黃蒨也是個機伶人,見她不感興趣,又轉了話題。
「自從妹妹來了之後,堂主可是呵護備至,把我跟蘭姨娘都晾在一旁。」
黃蒨的話聽著有股酸溜溜的味道,柳瑜燕多少也能了解,同樣都是侍妾,誰的恩寵大了,其他的自要受冷落。
只是她聽著卻沒感到高興,反而有些失落,就算是個受寵的侍妾又如何?說難聽點,不過是男人的寵物和玩物。
高興時就來看看妳、疼惜妳,厭倦了,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不聞不問的也有,更可能被當成禮物送給別的男人,一生阿諛奉承,就怕年華老去後,男人厭倦了妳,就把妳扔到一旁,從此再也不記得妳是誰。
柳瑜燕也不知自己是從哪兒聽來這些的,可聽到姨娘、侍妾這些字眼,腦中浮現的都是不好的想法。
「瞧瞧妳,受傷了更加惹人憐愛。」黃蒨傾身向前。「妹妹長得可真好。」
她一靠近,柳瑜燕受不住地又打了幾個噴嚏。「妳饒了我吧,能不能別這麼靠近?」
黃蒨低聲笑了起來。「妹妹若有什麼事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我,還有,妳可別忘了咱倆的約定。」
「什麼約定?」黃蒨這不是故意的嗎?明明曉得她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改日再與妳說吧!」黃蒨吊了下她的胃口。
柳瑜燕也懶得追問,誰曉得有沒有約定這回事,說不准是黃蒨騙她的。「這兒可有與我較好的朋友或姊妹?」
黃蒨輕輕笑了兩聲。「妹妹跟誰都好,可也跟誰都不深交,明哲保身啊!」
語畢,她姿態優美地轉身,揚起衣袖,接著又是兩聲噴嚏,柳瑜燕揉揉鼻子,實在是活受罪。
後來又有個冷豔女子來探望她,便是黃蒨口中的蘭姨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一講話就刺人,酸言酸語。
「聽說妳失憶了,我可沒聽過這種病,可不是裝的吧?妳啊,怎麼花招這麼多,心術不正……」
柳瑜燕不想活受罪,立刻說自己累了,讓花言把她請出去,又惹得古茗蘭罵了她兩句。
之後葉大夫來了,詳細為她診脈,只說她是受了驚嚇又撞了頭,才導致失了記憶,過些時日應該就能慢慢恢復。
喝了藥,柳瑜燕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黃昏,躺了一整天,骨頭都痠了,她起身到園子散步,雖然左手跟額頭還是疼,但除了忍痛也別無他法。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