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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小心愛上你~神啊!請別讓我穿越之三

 

 
 
過了一會兒,刁不患回來了,嘴角微揚道:「不好意思,這種小事也要拿來煩我,那些傢伙真是笨死了。小柳,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先喝酒吧。」
刁不患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真不喝?」見她搖頭,他不減酒興地繼續喝,「喝酒沒人陪寂寞了點。」
蘇穎淡淡一笑,「一個人喝也是別有趣味,不是嗎?」
「那倒也是。你一個人來這兒嗎?」
「是……」想到穿越這件事,蘇穎心一緊,神情顯得鬱鬱寡歡。
她一個人住在台北,每隔三天就會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如果沒打,家人一定會很擔心,緊接著就會報警找人,可是警察哪找得到她呢?她可是在幾百年前的古代呢,唉……
蘇穎輕吁口氣,刁不患抬起頭,就見她落寞的神情分外動人,宛若姑娘家愁上眉頭的脆弱,教他有些捨不得移開視線,只想一直盯著眼前的人,想看穿她眉眼間究竟藏了什麼憂愁……停!他是在想什麼啊?
這小子是男的,即使長得再漂亮再清麗也是男的,他怎能對男人有這種想盯著看的念頭,太詭異了。
刁不患收回目光,喝了好幾杯酒才壓下不該滋生的異樣情緒,接下來他不敢再瞧蘇穎,因為他已體認到眼前的小子比柳二還可怕,定力不夠的恐怕會走上不歸路。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往後如果有什麼問題儘管到濟賦縣找我,若嫌遠,就找這兒的雲方寨,待會兒我就帶你去給我弟兄……」認識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已去而復返。
「刁爺,全收拾乾淨了。」
刁不患點點頭,一手搭上蘇穎的肩膀說:「小柳,這是我弟兄徐幫。徐幫,這小子是柳永,住在這兒的,往後你們要多罩著他一點,知道嗎?」不知怎地,他對柳永很有好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是,刁爺。」徐幫說完便離開了。
「小弟多謝大哥的美意,小弟無法喝酒,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刁不患將最後的兩杯酒乾盡。
兩人又聊了片刻,刁不患突然覺得頭暈,強烈的暈眩令他無法思考,咚的一聲,整個人趴在桌上。
蘇穎轉頭要招來店小二,才發現旁邊那一桌四名客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客倌,有什麼吩咐?」
「刁爺累了,幫我把他扶上樓吧,他說今天要睡這兒。」
兩名店小二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刁不患扶上二樓的房間,蘇穎要了筆墨和一把小刀後,給了小費便把門關起。
她早就想到要怎麼整這個流氓惡霸了。
磨好墨,筆尖沾了墨汁,她笑得很賊,直盯著刁不患的臉瞧。
睡著的模樣挺好看的,可是睜開眼就很惹人厭了,非好好教訓不可。
刁不患天庭飽滿,只是劉海有些討厭,蘇穎一手執筆,一手要撥開他的劉海,怎知刁不患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嚇得她把筆掉落在他身上,以為他醒了,心跳加快,下意識想往外跑,手卻被抓得很牢。
吃了安眠藥的人不是應該睡死嗎?
蘇穎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才放心,用力掰開那五根彷彿鐵條的手指。
早點做完早點閃人。
蘇穎撿起毛筆,迅速在他臉上留下「我是逼良為娼的混蛋」幾個字,然後取來小刀,這會兒她笑得更賊了,沒一會兒工夫就把他的鬍子剃光,這一剃光,突然發現刁不患其實長得不錯,有了鬍子是流氓,去了鬍子倒顯得斯文,她也算是替他微整型了吧。
稍微整了他一下後,蘇穎立刻離開客棧到隔壁的雲方寨。
徐幫正好就在裡頭,看見蘇穎,連忙出來。
「柳公子,怎麼只有你一人,刁爺呢?」
「剛剛我與大哥閒聊,不知何故大哥突然傷感哭了起來,我怕大哥要面子,便叫大哥進房裡,他邊哭邊說什麼壞事不能做多,他哭得很悽慘,一時不敢出門,所以吩咐我轉告你,他決定大赦天下,替他娘親祈福。」
「大赦?!」徐幫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是要把所有借條都燒了,大哥說他要懺悔,以後不再當壞人了。」
「嗄?」徐幫更加困惑,「真的?」
蘇穎淺淺含笑,神情沒有半點慌亂地說:「我就知道你會擔心,我也叫大哥自己來說比較好,可是他哭完很累,倒頭就睡,叫也叫不起來,我看還是由你去叫醒他問清楚比較好。對了,大哥還說要趕在未時前到寺廟裡燒完借條,他說這是吉時,好像剩下不到半刻鐘了。」無論穿越到哪一個朝代,無論黑夜或白天,手錶都能順應時差做調整,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徐幫一驚。
雖然他不明白刁爺怎會對這小子青睞有加,不過他很清楚膽敢吵醒刁爺就沒有好下場,上一個敢吵醒刁爺的人,墳上的草差不多已經到膝蓋了吧,他當然不敢冒死去求證,而且只剩下半刻鐘的時間,若沒有趕在吉時裡把借條燒光,孝順的刁爺恐怕不會讓他們好過;再者,這小子氣定神閒地要他去問刁爺,看來不會是假,反正是這姓柳的小子傳話,出事了,刁爺應該不會怪罪他們。
「我立刻照辦。」
蘇穎莞爾,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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