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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愛一個~奇里古諾 上卷

 

 
 
「你開出那麼夢幻的待遇,誰忍得住?」怪了,她向來不是嗜財如命的人,卻在這次求職中,因為前金不少、後謝可觀,中間每月薪資數字又不算小的誘惑下,完全喪失理智,爽爽快快的把自己賣了。
「每天輕輕鬆鬆陪著帥氣驃騎大將軍,除了前金後謝,還能月月坐領夢幻高薪,這樣妳還有得抱怨啊?以歆,人要知足。」好吧!他奸詐,算他陷害了她。
他唯一能做的彌補就是拿錢砸她,砸得她又痛又爽。
除此以外,別無良策。
「並非我不知足,而是我根本就是被你騙了嘛!感覺很差耶!總經理,你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害我。」面善心惡,標準披著羊皮的狼一隻。
「等妳荷包滿滿,感覺就變好啦!反正這件事已說定。」
「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她沒好氣的瞟視他,早該料到此人有詐。
無奈她利慾薰心,一腳踩入陷阱,求訴無門。
「當然沒……」卓宇雋正要一口回絕甄以歆,莫栩突然插話進來──
「那我有別的選擇嗎?表弟。」
他態度從容,口氣四平八穩,聽起來卻好像很有嫌棄甄以歆的意思。
甄小姐身形姣好,長髮柔亮飄逸,臉蛋小小圓圓的,眉眼鼻唇精緻秀氣,整個人出落得跟水仙花兒一樣嬌媚美麗、娉婷婀娜,是很漂亮迷人沒錯,但從她那雙晶亮靈動、流轉著各種不同情緒的大眼睛,再加上她唇邊總是似有意若無意的漾著一抹令他難以分辨是善意或為輕蔑的笑痕,他敢斷言,她絕不會是個好相處的女人。
「你想要有別的選擇?難道甄小姐不好?」卓宇雋錯愕地問。
「聽了甄小姐剛才對你說的一番話,我深深覺得她不是個很和善的人,而且對我似乎有非常深的不良成見,在此我懇請表弟再仔細的推敲斟酌,切莫衝動行事,以免壞了我的生存大計。」莫栩講話沉穩有禮,內容卻很令人費解及尷尬。
「我哪裡不和善?你這人講話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又沒禮貌。
最最可惡的是,他講出來的話極其難聽,表情和態度竟很「君子」樣,這是怎麼回事?
「瞧,女人家性情如此躁烈,我才說沒幾句,她聽了不高興就齜牙咧嘴、態度不遜,一副想咬碎我的樣子。」莫栩嘴角一撇,狀極不屑。
「我哪有性情躁烈,哪有齜牙咧嘴、態度不遜,又哪有想咬碎你啊?你又不是香嫩多汁啃啃雞,我咬你做什麼?!」她咬得動再來說喔!
瞧他渾身筋肉肌骨堅硬無比,結實得發亮,光看就教人退避三舍,誰敢想咬他?
甄以歆每說一句,便逼近莫栩一步,逼得他節節後退。
面對女人的躁進易怒,只見他臉部表情依然維持平靜,身軀依然挺拔不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完全無懼亦無怒,簡直令人不敢置信的鎮定。
非、常、鎮、定!
 
 
※※※
 
 
「小姐眼睛瞪這麼大顆,罵人聲音這麼尖銳,還敢說妳沒有不和善,對我沒成見?」被逼到虎背都貼到牆上了,莫栩仍不留情的批判。
「你……」他口舌犀利,在刻意的指控下,甄以落得詞窮,幾乎敗陣。
該死的,他那好像誰都顛覆不了的從容不迫反應,超討厭的啦!
「所以表弟,我們可以不要用她嗎?」莫栩又對著面有難色的卓宇雋問道。
「表哥,你……」卓宇雋左右為難,護誰都不對。
「喂!莫栩大將軍,我都不好意思嫌你,你倒敢說你不要用我?」講那什麼話?好像她是自己倒貼過來的,真可惡,這個人!
「表哥,請別一開始就否決甄小姐,這差事不討好,適用的人很難找,你且將就一點……用她啦!以歆人很好、很聰明,你跟她相處過後,就知道我所言不假……」場面弄得尷尬又火藥味四溢,卓宇雋趕緊打圓場。
「總經理,你還叫他將就一點,是我比較委屈好不好?」欲哭無淚,上了賊船已夠窩囊,還被賊貶得一無是處,教她情何以堪!
「好好好,我知道,以歆,妳就遷就他一點,將軍人也很好相處……」顧此失彼,很明顯的,卓宇雋難兩邊都討好。
「總經理,你的話充滿不公平性,你叫他要將就我,卻叫我要遷就他,這什麼跟什麼啊?」天理何在?她很意外卓宇雋竟是個不辨是非的大爛人。
「總之,從今天起,你們兩個是生命共同體,不能分開。」吼,吵死了,這兩位是有宿世冤仇,一正式見面便如此不對盤。
「我不要!」
「我不要!」
不錯嘛!不對盤的兩個人還異口同聲,這麼有默契。
「什麼生命共同體?總經理,你可以再誇張一點沒關係,我和他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哪來的條件忽然變成生命共同體?」甄以歆用力一口回絕之餘,另以先聲奪人之勢說出抗拒的理由。
「我更不要,我莫栩寧可一死,絕不在這位小姐的輕視兼嫌隙之下苟且偷生。」莫栩亦不甘屈居下風,隨即還以顏色。
「連苟且偷生四個字都講出來了,事情哪有這麼嚴重?」聽那兩人愈來愈離譜的吵架言詞,卓宇雋更頭痛。
「有,很嚴重,總經……」甄以歆猶在做最後掙扎。
「好了,以歆,別再說。」卓宇雋喝止她再開口,擺出沒得商量的態度,自作主張的將她和莫栩拉攏並排相靠,「竿子已經打在你們倆身上,你們誰也別再推辭誰。從今天起,有你莫栩,就有妳甄以歆;有妳甄以歆,就有你莫栩。懂嗎?兩位。」
「哼。」被迫靠在一起的兩人,臉兒各自用力往反方向撇去。
「別鬥氣、別鬥氣,和平相處的第一步就是微笑,來,你們倆,一人笑一個。」為了緩和緊繃的氣氛,卓宇雋熱絡地鼓勵板著臉孔的兩位,希望他們以真心笑容跨出友好第一步。
唯有他們相安無事,他才能心無旁騖處理後續棘手問題。
「我哪笑得出來?!」甄以歆鐵青著臉,吝於一笑。
沒給他來個哇哇大哭就算很給面子了,還要她笑,門兒都沒有。
「我同樣笑不出來。表弟,我要回家。」這裡不好玩,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永遠學不完,也學不太會,生活異常痛苦。
痛苦就算了,以後還得跟一個話不投機的女子朝夕相處,成為生命共同體,他簡直萬念俱灰,一心只想趕快回家,問題是……家鄉路途遙遠,不知何處尋覓呀!
「我懂、我懂,表哥,拜託你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找出……呃,等我弄清楚一些事情,取得一些正確的方法,我們就立刻送你回去。但在這之前,請你好好的、安心的跟甄小姐在一起,我相信就算她不看我的面子,至少看在錢的份上,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你確定嗎?表弟。」說這話的可不只莫栩,還有──
「你確定嗎?總經理。」是的,連甄以歆本人都不願給承諾。
「你們……」兩人個性分明南轅北轍,卻老是心有靈犀講同一句話,玄了。
「你聽、你聽,她講那種話,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好好照顧我。」用意絕對是告狀無疑,但莫栩的嘴臉仍平靜如水,穩若泰山。
「照顧貓貓狗狗都強過照顧你這傢伙。」甄以歆毒嘴不遑多讓。
「敢情妳把我當貓貓狗狗?」莫栩沉聲,一抹莫大陰影瞬間刷上他俊逸臉龐。
「誰把你當貓貓狗狗?你是貓狗……」她故意停了下,然後慢條斯理,重重吐出兩個字,「不、如。」
「妳……」竟如此惡毒的羞辱他。
這女人簡直太尖酸刻薄,教他忍無可忍,是欠揍、討打嗎?
他真想揍她,可是他從來沒揍過女人……
喔!好掙扎,他好想、好想揍她。
尤其在她眸底旋閃出一道狡黠光芒,粉唇揚起一彎得意笑影時,想揍她的慾望更加抵擋不住地強烈了起來。
真、的、好、想、揍、她!
莫栩咬緊牙根,拳頭悄悄握緊,微顫著的雙唇兩度啟合,想說些什麼,終是硬吞了回去,少起波瀾的平靜臉色終於朝憤怒方向起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我說過我叫甄以歆。」她故意牛頭不對馬嘴。
嘿嘿,泰山未崩於前,他卻「變臉」了,難得的景象,她要多看幾眼。
「是的,甄以歆,妳嘴巴真壞,我莫栩,是絕絕對對、牢牢當當的記住妳了。」怒意更甚,他卻仍極力壓抑著自己那硬得幾可碎石的拳頭,深怕一個沒忍住便往她小巧美麗的臉上招呼過去……事態就嚴重了。
「拜託,千萬不要記住我。」記住人家是想做什麼?
半夜上火睡不著時,拿來當性幻想對象嗎?
呿,噁心。
她才不想被他記住,轉身忘光光最好。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