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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壞小麻煩 (原:求愛拜金女)

  

 
※※※
 
 
溫暖暖在龍圖大樓前的小廣場內來回踱步,思慮著待會兒該如何向裴紹謙開口。
憂鬱的望著湛藍無雲的天空,細緻的臉蛋上佈滿愁容。
這次駕照如果再沒有考過,她肯定會被那群朋友笑死的。
唉……
有人考駕照連續考十次都沒過的嗎?她再考一次就如同國父革命十一次了,卻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現在連監考官都認識她了,每回見到她總是笑得特別曖昧,真教她無地自容。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溫氏企業總裁溫龍圖就是她父親,不然肯定錯愕得連下巴都掉下來了,要不就為爹地掬一把同情淚。
大企業家的獨生女居然是個低IQ的笨蛋,多可悲啊!
她也不想要這樣啊,偏偏她只遺傳到死去老媽的美貌,並沒有遺傳到爹地精明獨到的眼光和超高智商,永遠只能當個花瓶,每天也只能逛街血拚,上美容院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然她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事可做──或者應該說會做什麼事?
一無是處的她比一般人幸運的是有一個超有錢的爹地,名下財產讓她花一輩子也花不完,才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的血拚。
只是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像個沒用的廢物。
她的朋友總羨慕她有個超有錢的老爸,可是他們哪知道她的苦呢?
正當溫暖暖陷入自哀自憐的情境中,一隻大掌溫柔的揉著她的頭髮,隨後,挺拔的身形蹲了下來,一張如陽光般炫惑人心的俊臉出現她眼前。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他的笑容永遠這樣迷惑她心神,幽幽的望了他一眼,溫暖暖心中忍不住一陣感嘆,洩氣的拉下他的手。「沒有啦!」
裴紹謙捏捏她挺俏的鼻尖。「還說沒有,什麼事惹妳不開心了?」
她翻翻白眼,突然將他的手掌捧在胸前。「紹謙,你先答應我好不好?我找不到人幫我了!」
裴紹謙眼神一斂,傷腦筋的看著將他手掌捧在胸前的兩隻柔荑。「妳又惹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你先答應我嘛!」
「好。」
「真的?不准反悔!」
「我答應妳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了?」見她眉頭舒展了,他繼續說:「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嗎?」
溫暖暖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將他的手貼在胸前,不由得一陣臉紅,連忙將他的手鬆開。
「說吧!」
她臉色沉重的開口,「當我的教練。」
「什麼教練?理由呢?」
她猶豫了一下。「陪我練車。」
「練車?妳要考駕照?妳沒去駕訓班嗎?」
她點頭如搗蒜。「去了啊!可是我……我已經……」
見她一臉難色,問題肯定在後頭,裴紹謙仔細聆聽下文。
「我已經……已經考了十次……」她真恨不得馬上鑽個地洞躲進去。
裴紹謙先是一怔,而後傷腦筋的捂著額。相信她一定是找不到人可以幫她了,否則絕對不會主動找他。
她這副受傷神情讓他又回想起當年那個在喪禮中躲到樹下哭泣,卻又假裝堅強的漂亮小女孩。
唉,他總是不忍心讓她失望。
「那有什麼問題。」
「哇!紹謙,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溫暖暖一興奮又忘情的抱住他。
裴紹謙瞅著她因為一點小事就興高采烈的模樣,不太敢相信這種天真可愛的表情會出現在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子身上。
由此可知,Uncle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光從這表情就知道暖暖涉世未深,讓他有種亦喜亦憂的感覺。
裴紹謙揚唇拍拍她的肩背,隨即拉開她。「形象。淑女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下突然抱住一個男人的,注意妳的形象。」
溫暖暖朝他皺皺鼻。「哼,我才不管呢,哪有哥哥對妹妹那麼苛求的,雖然我一向很討厭你當我哥哥。」
裴紹謙打趣道:「不當哥哥當什麼?」
「總之,除了哥哥以外任何一個名稱都好。」她親暱的挽住他的手臂。「好久沒見面了,你要請客。」
雖然她已經盡量提醒自己不要再跟他那般熱絡,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挽住他,等到察覺時已經太晚了。
裴紹謙任由她挽住他的手臂。「好。對了,暖暖,Uncle剛剛有提到妳。」
溫暖暖斜睨他一眼。「肯定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對吧!」
「他只是比較頭疼而已。」看來這次她惹了不少事,否則Uncle不會是這副頭疼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她攤攤手。「我把爹地的寶貝古董車給撞壞了。」
裴紹謙瞠大眼倒抽口氣,不知該說什麼的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不聽使喚……我看小陳平日保養還有開它出去遛一圈的時候都很順,怎麼一到我手裡就什麼都不對了……」溫暖暖愈說愈小聲。
「還有呢?」
噢,裴紹謙怎麼這麼了解她?溫暖暖只好再乖乖招出隱瞞的那一部分。「還有……還有就是……我爹地今天早上接到十幾張紅單……」
唉!難怪!
看來要教她開車還不是件簡單的差事,他已經可以預知到時會發生什麼狀況了!
 
 
※※※
 
 
北市一處郊區,空曠無人,正是練車的好地點。
裴紹謙傷腦筋地瞅著腕錶,這小妮子的遲到習慣多年來依舊沒有改變,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什麼時候她才會學得有責任感呢?
遠遠的看到了一輛黃色計程車正往他這邊駛來,不用看也知道來者何人。
「小姐!妳快一點好嗎?有人遲到了還這般漫不經心的嗎?」裴紹謙雙臂環胸,瞪視著慢條斯理走來的溫暖暖。
「對不起嘛!我會遲到還不得怪你約這麼偏僻的地方,害我找了半天。」
「小姐,是誰請我當教練的?學開車的人不找空曠地方練車,難不成要在大馬路上練?」
「但……未免也太遠了吧!」
世界是反了嗎?怎麼有求於人的比被拜託者還大聲?
裴紹謙受不了的揉揉太陽穴。「我是在積陰德妳懂不懂啊?」順便將手中的鑰匙丟給她。「把車子發動了。」
她好奇心十足的拉著他問:「積什麼陰德?」
為什麼她這麼大了還不懂人情世故呢?裴紹謙忍不住在她耳邊喊道:「我會如此犧牲還不是看在妳爹地的面子上,誰教他只生了妳這麼一個寶貝蠢蛋,又怕妳也順便毀了別人的天倫夢,懂嗎?」
溫暖暖足足愣了十秒鐘才能消化他話中的涵義。「裴紹謙!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笨,笨到要讓你犧牲自身安全來教導我?!你真過分,這樣說我。」
裴紹謙板著臉冷冷說道:「我不照顧妳,那誰來照顧妳呢?妳有更好的人選嗎?」
溫暖暖雙手握拳,忿忿的怒視著他。這黑心的傢伙居然這麼說她!她不過是……是笨了一點而已嘛,居然這樣說她……
他吁口氣,愛憐的揉揉她的髮。「別生氣,我說的話也許不中聽,但卻是事實,畢竟妳年紀也不小了,妳命好有一個捨不得妳吃苦的父親,但是跟妳同年的很多人都已踏入社會了,所以我希望妳能試著成長些,否則妳很容易受騙上當的,我不希望妳以後吃虧!」
「嗯。」雖然他說的話很不中聽卻全都是事實,教她就算不甘心也無話可說。
「上車吧,我再過幾天就沒空了,這幾天一定要把妳教會。」
溫暖暖噘著一張小嘴,不情願的坐進車內。雖然紹謙說的都沒錯,但她就是很不甘心被他這樣數落,好像她永遠一事無成。
待她坐穩,裴紹謙伸手將她的安全帶繫上,叮嚀道:「記住,駕駛最重要的第一課就是將安全帶繫好,雖然現在是強制規定,但還是有很多人心存僥倖不繫安全帶的。OK,把車子發動。」
溫暖暖深吸口氣,照著他的指示將車子緩緩開向馬路。
過了半晌──
在裴紹謙的監督之下,一切都很順利。
這讓他感到非常訝異,納悶的望著方向盤上那雙熟練的青蔥玉手和她專注的眼神。
「暖暖,以一個新手來說,妳的駕駛技術算不錯,那為什麼會連考了十次駕照還沒過?」
溫暖暖瞟了他一眼,恨恨地咬著牙。「說到這個我就嘔,平常我自行練習時都很順利,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我一到考場就什麼都不對了,不是這邊壓線,就是那邊撞到,別人考的時候都很順利,可是一輪到我時就出毛病了,一會兒引擎,一會兒煞車的,自排車居然還會自動熄火,這才教我更嘔!」
「這麼慘?」
她小心的將方向盤向左轉以後才又開口,「後來我想想,既然連考了十次都未通過,那乾脆不考了,無照駕駛的大有人在,我的運氣應該不會像考駕照這麼背,哪知道──更慘,第一次偷溜上路就被警察逮個正著,一天下來紅單十幾張。第二天更慘,把我爹地的寶貝古董車撞個稀爛……」
裴紹謙聽她這般輕描淡寫的敘述著自己的驚人事蹟,有點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後來我無意間翻到一本黃曆,上面寫著我今年是太歲當頭,無災恐有禍,看來還真準。害我現在一出門就提心吊膽的,唯恐又惹禍出問題。」
他嗤笑一聲。「這妳也信?」
「當你被一連串的衰事纏上,你就會開始半信半疑,導致後來完全相信。」
「暖暖,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你現在是鴻運當頭,我有你這福星坐鎮在一旁壓煞,那些跟在我身後的煞神應該都會跑光光。」

  裴紹謙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細緻柔美的側臉及入時的打扮,很難相信她居然會去相信命理、風水、玄黃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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