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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角色運將~小姐不好惹之二

 

樊雲歇未回應練彤雲,逕自望著舒波起,忽地眼眸閃過了一道亮光,唇邊似有若無地揚起一道富含深意的淺笑。那神色的變化舒波起恰恰抓著了,背脊猛地竄過一道寒意,直覺好像有什麼弱點被抓住了。
她會有什麼弱點讓這個男人抓住?她好笑自己的直覺,但這種突兀的異樣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很快的,樊雲歇平了嘴角的弧度,盯向舒波起的喉嚨,「是不是弄傷妳了,所以不太能講話?」他還記得自己可是十分用力掐住了她的喉嚨。
竟對女生這麼粗魯,他真是罪該萬死!
舒波起再搖搖頭,「沒事。」她現在好睏,可不可以結束「聚會」,放她回房睡覺?明天還要開長途呢!
樊雲歇很是擔憂的離開座椅,直接走向她就近審視,「我看我還是帶妳去看一下醫生,情況似乎不太妙,怕把妳的腦子也撞壞了。」
「我現在回你的樣子像白癡嗎?」講這麼多字,喉嚨真痛!
「我沒這樣說啊!」樊雲歇絲毫不介意她的怒瞪,「嗓子都啞了呢!」
「我的嗓子……」舒波起困難的吞嚥了口口水,「本來就偏啞。」
「很愛逞強喔!」樊雲歇露出看透她的微笑。
那樣略帶詭譎的微笑,讓舒波起心頭微慍。
「就跟你說不用了,囉唆什麼!」
「妳是不是怕我會對妳怎樣,才不敢讓我帶妳去看醫生?」
「我看你才要怕我會對你怎樣!」她可是狠踹了他一腳,他不會已經忘了疼,就喪失那段記憶了吧。
「如果妳怕我會對妳怎樣的話,不然……妳!」他指著向非萼,「房東跟我們一起去吧。」
他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啊!舒波起超想翻桌。
「我沒有怕你……」痛!素手撫向發疼的喉頭。
「看吧!很痛對吧,還要逞強!」
如果不是你害我說這麼多話,喉嚨會疼嗎?舒波起真想宰了白目程度跟秦展顏沒兩樣的「花美老男」!
都快三十了,加個「老」字應該不為過。
「去看一下醫生也好。」向非萼加入遊說,「波起,妳剛撞到桌子,我也很擔心。」
「是啊,去看醫生啦。」秦展顏在一旁鼓譟,還不忘在舒波起耳邊低聲說:「猛男耶!難得的好貨!」
「說不定大而無當。」舒波起陰惻惻的投過來一瞥。
「什麼大而無當?」耳尖的樊雲歇聽見了,「指哪裡?」
「她是指……」秦展顏的手正要游移到樊雲歇的雙腿間。
「秦展顏,閉嘴!」她會被這兩個人氣死!「手給我收回來!」媽呀,喉嚨快痛死了!
「好啦!走啦!算我求妳去看醫生,要不萬一明天起不了床,我可得伺候妳一輩子耶!」樊雲歇突然一轉強硬態度,以求婚的姿勢跪在地上哀求,竟引發他人大笑。
「那是指植物人的意思嗎?」練彤雲擅自解讀。
「妳怎麼會這麼聰明啊?」樊雲歇笑著摸摸她的頭。
「去吧!」向非萼輕推了舒波起一把,「檢查一下我們也比較安心。」
「是啊,」江映水附和,「去看醫生吧。」
「大家都要妳去看醫生,妳就走吧。」樊雲歇轉頭問向非萼,「妳要陪她一起去嗎?」
「我想……」
「不用了!」舒波起斷然拒絕,「要看醫生就快!」她沒見過這麼「盧」的男人!
「很好。」樊雲歇對屋內其他四名女孩道:「如果兩小時後,我們還沒回來,記得報警!」
「噗!」江映水率先笑了出來,其他人也忍俊不住跟進了。
他那語氣、那神情,好像她會吃了他似的!舒波起咬咬牙,長腿抬起,踹向樊雲歇的屁股,「要不要走了?」
「哇靠!妳媽生給妳一雙長腿,是要拿來踢人的嗎?」
「知道就好!」她揚起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拳頭也很重!」
「我踹人也很高竿喔!」他嘿嘿賊笑,「單手掐死妳也很容易!」
「你現在是要跟我打架嗎?」他其實是要把她叫出去單挑吧!
「沒有啊,我是真的要帶妳去看醫生。」他又一轉為人畜無害的無辜臉龐。
這人的臉皮是橡皮做的吧,表情變化多端,該不會真的是在演舞台劇的吧?
樊雲歇順手將大門帶上,「搭我的車吧。」
「你有喝酒。」酒駕是不對的。
「對喔,我忘了!」樊雲歇一拍不中用的腦袋。
「我開車好了。」
「妳是要看病的人,萬一中途意識不清,我不是小命跟著沒了?」他一臉驚惶的望著她,嘴唇還抖的咧。
他這個人有沒有正經的時候啊!
舒波起白了他一眼,「叫計程車總可以了吧。」
「好啊,要救護車也行。」
「不過點小傷,不需要叫救護車。」
「啊!」樊雲歇突然拍掌,「我想到我有個朋友是醫生,直接叫他幫妳看,不用付錢。」
「隨便。」怎麼說都好,她疲於應付他了。
「那請這邊走。」樊雲歇開了隔壁大門。
「這裡?」她驚愕。
「對啊,是這裡!」他拉拉微鬆的領帶,「真巧,我剛好是個醫生,還是急診室的。」
「啊?」舒波起一臉不敢置信。
「不像?」
你不是演戲的嗎?大張的嘴傳達無聲的問句。
「呿!」樊雲歇用力按下屋內的燈,「給我去那裡坐下。」
「哪裡?」舒波起望著一片凌亂的客廳,「有可以坐下的地方嗎?」
看得出來他的確才剛搬進來,還有一堆行李紙箱未拆封,桌椅上都置滿了物品。
樊雲歇豪爽的將沙發上的東西推開,「這不就有得坐下的地方了嗎?」
舒波起有些不安的坐上沙發,心想不知這凌亂的屋子會不會跑出什麼蟲啊、蜘蛛啊、蟑螂啊等可怕生物。
「等我一下。」樊雲歇走進房間,過了一會兒,手上拿著聽診工具出來。
「你該不會都在家裡玩醫生的家家酒吧?」醫生得敬業到連家裡都擺工具嗎?
「哈哈!」樊雲歇又笑了,「有時我朋友身上有小毛病,就會找我看,有問題才上醫院,沒啥問題就回家休息喝開水,方便得很。」
這一點都不方便吧!舒波起想。
如果有人三不五時利用職務之便,要求她看診,她一定會覺得煩死了。
「好,把妳的嘴巴張開。」樊雲歇手拿著小手電筒,跟壓舌棒命令。
素來大剌剌,也沒什麼好顧慮的舒波起豪爽的嘴巴大張。
「這一次好乖喔!」瞪著拿壓舌棒的手,要不是怕那棒子戳傷了喉嚨,她一定會直接咬斷他的手!「好,醫生叔叔看看喔……」
他還真的演上癮啦?該不會他根本不是醫生,這些東西真的是扮家家酒用的?
「嗯……有一點點紅腫,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回家多喝點水就好。」他移走壓舌棒。「如果還會疼的話,家裡有沒有止痛藥?」
「有。」她點頭。
「那就吃點止痛藥,有問題再來找我。」接著,他起身,大手撫向她的後腦勺,「會痛嗎?」
「嗯。」他的手果然夠大,後腦勺整個在他的掌握之中。
當他診察她後腦勺的情況時,舒波起的視線無可避免的就落在敏感的部位。
還好他的襯衫夠長,要不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除了痛以外,有沒有頭暈、想吐、視力模糊、無法集中注意力、耳鳴等狀況?」
「沒有。」
當他的手離開疼痛的區域,揉向其他地方時,感覺好極了,害得她更睏了,好想直接頭一歪,靠在他懷裡夢周公去!
撐著點啊!舒波起!她用力眨動眼睛,強打精神。
頭歪時靠的地方可是很敏感的,她不想被當成跟秦展顏同一國。
「那就好。」樊雲歇鬆了口氣,「妳回家多休息,不要做任何劇烈的運動,萬一我剛剛說的那些情況發生,就趕快打電話給我。」
他在舒波起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硬攤開了她的手心,抽出襯衫上的鋼珠筆,以牙齒拔掉筆蓋,寫下十個數字。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打這支電話。」
「喔。」舒波起看著掌心上頭的藍色數字,心想她竟然有了他的手機號碼?
「換妳。」他將筆交到她手上。
「換我什麼?」
「換妳寫妳的手機號碼,萬一妳意識不清無法打電話,至少我還可以打電話給妳。」
「可若我意識不清,也沒辦法接電話吧。」他不覺得他說的話有漏洞嗎?
「如果妳沒辦法接電話,就表示妳意識不清,我就會過去救妳!」他笑得志得意滿,「好主意吧!」
好……好爛的主意!都意識不清了,他怎麼能知道她人在哪?
這個醫生是書讀太多,還是剛才爬牆被頂樓的強風吹壞了腦子了?還是她踹壞了他的小頭,就連大頭也一塊遭殃了?
「快寫啊!」大張的手掌湊得更近。
不寫應該會被「盧」到天亮吧!
初初認識,她就曉得他的「盧功」驚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舒波起翻了翻白眼,心想留個電話也不會怎樣,就大方的在他手上也寫上自個兒的手機號碼。
「很好。」樊雲歇笑看手上的數字,「很晚了,我送妳回家吧。」
「我家就在隔壁。」她指指右手邊。
「萬一妳一出我家大門就昏倒了,沒人發現怎麼辦?」樊雲歇語氣嚴肅得好像她身受重傷,「我答應妳的室友平安送妳回去,妳不想讓我言而無信吧?」
「好好好!」她真的累了,隨便他想怎麼演都行啦!
回到家門口,舒波起才發現竟忘了帶鑰匙,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向非萼。
「回來了,這麼快?」向非萼訝異。
「因為……」這個人只是把她叫過去玩醫生遊戲!
「醫生說不要緊,所以檢查一下就回來了。」樊雲歇笑道。
果然是演的吧,所以不敢說實話。舒波起暗啐了聲。
「你們慢聊,我回房睡覺了……」她跨進玄關。
「妳早點歇息,有什麼事再聯絡我。晚安了。」這句話樊雲歇完全收起誇張的姿態,語氣很溫柔。
「晚安。」舒波起抽了下嘴角,隨意擺了擺手,與滿肚子困惑的向非萼走進屋內。
「你們真的有去看醫生嗎?」才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間,除非診所就在隔壁,但她們家附近沒醫院啊!
「有……」舒波起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看哪的醫生?」
「他。」
「他?」
「他說他就是醫生。」
「啊?」向非萼美眸瞪大,「那他剛才幹嘛不說?」
「我怎麼知道?」舒波起聳聳肩。
「那妳有檢查嗎?」
「有啊!他家有一些基本的東西,所以就在他家看診了。」
「妳去了?」
「對啊!」舒波起點頭。
「沒事嗎?」
「會有什麼事?」
「我怎麼覺得……那人居心不良?」向非萼越想越怪,「好像他是故意把妳帶回家的。」
「妳想太多了啦!」舒波起聞言想大笑,但胸腔才鼓動,頭就疼,只好忍下來。「第一,我跟個男人沒兩樣,屋內有五個女生,要騙也不會選我,更何況他剛才也被我踢得很慘,膽子再大也不敢找我下手吧。」就算想使用也應該被她踹得起不來了!「第二,他真的就只是檢查而已,就連藉檢查之便的毛手毛腳都沒有。」除了他要寫電話時碰到了她的手,不過這應該還不到性騷擾的程度吧……
「那就好。」向非萼放下心中的疑猜,「很晚了,妳趕快去休息吧。」
「好。」舒波起回到房間,頭才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