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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不准靠近~寵物情人之二(原:兔女郎)

  

 
當晚,她作了個詭異荒誕的夢。
夢裡的她,光裸著雪白無瑕的嬌軀,蜷縮在有輕柔羽毛花樣的深藍色床單上。
她感覺到某種異物輕輕柔柔地落在她的後頸上。
那是一個男人的唇。
一連串的輕吻沿著微微突起的脊椎一路往下,男人的手亦跟著在她的背上摩挲。
她覺得舒服,故笑了。
男人聽見她輕揚起的銀鈴笑聲,停止了吻背的動作。他一手拉過她遮擋在胸前的白細柔荑,啃咬圓潤的指尖,另一手則在她的胸口揉捏,動作仍舊十分輕緩。
她喜歡男人摸她的感覺,就像床單上的白羽毛一樣,沒有任何壓力地掃滑過她的肌膚。
男人的吻一路往下,舌尖掃過她的指縫,舔舐她的掌心,接著加快落下吻的速度,沿著細白藕臂蜿蜒,灼熱的唇瓣停在她纖長的頸項上。
他彷彿將她的脖子視為肥沃的土地,開始種起一顆一顆的草莓來。
吸吮的動作感覺有一點點的疼,但不會影響她的好心情,反而讓她更沉溺其中。
她側過頭,拉長頸項,方便男人在上面染下一朵朵豔紅的花。
「……菟……」
她好像聽到男人喚她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但她閉著的眼始終不願意睜開。她享受著他的愛撫,以身體、以心去感覺著,所以她不想睜開。
男人的吻又慢慢往下移,滑過她鎖骨的小凹槽,落在飽滿的胸前。
「啊……」渾圓上最敏感的一點任他舌尖嬉戲,那奇異的、像電擊般的戰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吟哦出聲。
「喜歡嗎?」
她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嗯……」她點頭。
雖然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可是她還是不願睜開眼去看清男人的面孔。
「想要更舒服嗎?」男人的手在她的胸部與小腹之間來回輕撫著。
男人的大掌有些粗糙,有著硬繭,在她細緻肌膚上摩挲時,感覺很好,她整個人完全放鬆地任他為所欲為。
「你要怎麼讓我舒服?」她下意識地問。
「妳想呢?」男人的笑聲聽起來壞壞的。
這句問話讓她皺起了眉。
他不只聲音熟悉,連說話的調調也好熟悉……
唔……她掙扎著,很不想張開眼,可是腦海中那昭然若揭的答案又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
於是,她緩緩地朝男人的方向張開了眼……
乍然入眼的是一片黑暗,哪裡有什麼男人的蹤影!
楊小菟霍地自床上坐起來,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通,衣服都還在。
她既沒有全身光溜溜,更沒有任何男人躺在她床上,將她全身上下都摸透了。
靠!她剛剛不會是在作春夢吧?
楊小菟暗暗詛咒一聲。
最讓她不想去面對現實的是,夢中那個吻遍她全身的男人竟是她最討厭的風定遠!
就算要作春夢,男主角也不該是他啊!楊小菟對著黑暗的空中無聲地大吼,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
一定是喵喵害的!
她的好朋友喵喵為了追她的渠哥哥,拿了三本追男參考書到學校去,她因為好奇,翻了幾頁,裡面的內容既露骨又大膽,還附有煽情圖片,她當時看得心兒怦怦跳,全身起了一股異樣騷動,沒想到當晚就作起春夢了。
作春夢這檔事,她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楊小菟睡意蕩然無存,她打開房間的燈,在書桌旁的小冰箱裡拿了瓶飲料,邊喝邊步出陽台。
她房間的對面就是風定遠的房間。
這個社區裡有三棟大樓,每一層的結構都一樣,所以住在她對面的風定遠房間的格局也跟她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
那傢伙的房間烏漆抹黑的,應該是睡翻了吧?楊小菟靠在陽台欄杆上,心想著。
剛搬進這個社區時,她才五歲,個性活潑的她一下子就跟社區裡的小孩熱絡起來,玩成一塊。
她還記得當時她對同年紀的風定遠並沒有那麼深痛惡絕,雖然他偶爾會出一些怪招欺負女生,但他也會帶著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冒險遊戲,她也是其中一分子。
那兩人開始交惡是什麼時候呢?楊小菟偏著頭想。
應該是上小學的時候吧!
因為學區的關係,他們讀同一所小學,分編在同一班,兩人考試時總是在爭第一名,但這樣的競爭還不是她討厭他的開始。
好像是在三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兩人的分數很湊巧的同分。由於國語、數學這兩個重要的科目他們都考了一百分,其他的科目也統統滿分,所以名次的排名讓導師很頭痛。
最後導師想出一個方法,一個讓她從此恨透他的方法,她還記得導師是這麼說的──
「因為風定遠時常參加校外比賽,也常常拿獎狀回來,他對班上的貢獻很多,因此第一名給風定遠,楊小菟則是第二名。」
從此以後,每個導師都比照辦理,只要兩人成績相同,她就絕對排名在他之後。
真是太惡劣了!楊小菟想起往事,仍忍不住上湧的怒氣,她捏緊了手中的飲料罐,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她是不像那傢伙那麼有才藝,琴棋書畫樣樣都行,即使她後來因為氣不過,便央求一向不逼小孩上補習班的父母送她去學一些才藝,並順利得到參加比賽的名額,但是她校外比賽的排名仍舊比不上風定遠。
兩人的纏鬥一直到高中時才告了個段落。
住在他們這棟社區的家長個個都是傑出人物,不是在社會上擁有崇高地位,就是家財萬貫,所以只要孩子資質好,都會送到名聞遐邇的貴族學校──羅勒高中就讀。
楊小菟不例外,她以為風定遠應該也是,尤其風家的嚴格教育跟楊家的放任教育方式完全不同。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風定遠最後竟然跑去讀第一志願的省立高中。
會不會是風家已經沒錢了啊?一直不明原因的楊小菟如此猜測著。
她拿起飲料罐喝了口橘子汽水,眼角餘光瞥到樓下庭院散步道上有人影踽踽獨行。
這麼晚了會是誰?楊小菟好奇地往下瞧。
風定遠?!她不禁瞪大眼。
現在是半夜兩點,他怎麼還在外面?
楊小菟以為自己看錯,身子更往下探去,手上的飲料罐隨著她的動作開口朝下,裡頭冰涼的液體也順著往下──
當她發現飲料倒了出去時,樓下的倒楣鬼已被淋了一身,錯愕地抬起頭張望。
「糟糕!」楊小菟暗叫一聲不好,然後迅速蹲下,將身子隱匿在陽台之後。
他沒看到她吧?天色這麼暗,他應該看不清楚吧?
楊小菟偷偷摸摸地爬回房間,將沒喝完的飲料擱回冰箱,進浴室刷牙準備上床睡覺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大跳,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忙地將手機拿起來。
「楊小菟。」
風定遠?!楊小菟把手機拿離耳邊,確定上頭顯示的真的是風定遠手機的號碼。
「幹嘛?」她的聲音有些心虛。
「妳剛才將飲料倒在我身上。」
哇咧!那個人真的是他!
「我哪有?我在睡覺耶!」楊小菟辯解著。
「整棟大樓只有妳房間的燈還亮著。」
靠!其他人那麼早睡要死喔!楊小菟彷彿看到他嘴角惡劣地揚起。
「是啦!是啦!我把飲料倒在你身上啦!」她抖了兩下腳,耍無賴地說,「你想怎樣?」
「我在妳家門口,開門。」
「誰理你。」
「妳不開門我就按門鈴。」
「喂!我爸媽在睡覺耶!」
她爸媽難得回台灣一趟,她就算再不孝,也不會在半夜將他們吵醒,況且吵醒她爸媽還不打緊,萬一吵醒她那隻凶暴的大猩猩哥哥,她就完了,準會被丟到鍋裡煮三杯兔了。
「開不開門?」風定遠低低的嗓音傳入她耳裡。
楊小菟在嘴裡無聲地亂罵了一陣,然後很不爽地問:「要我開門幹嘛啦?」
「妳想呢?」
楊小菟往大門走去的腳步猛然頓住,思緒莫名地飄到今晚的春夢去。
只不過是場春夢,她認識的男生又太少,所以才會夢到他,不代表什麼。楊小菟如此告訴自己。
在安撫怦怦亂跳的心臟之後,楊小菟才一把將大門拉開。
門口站著的大男孩很狼狽,他不只頭髮濕,臉上跟衣服上似乎還沾染了些什麼黑黑髒髒的東西。
「你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被妳淋的。」
胡說八道!她只是淋了他飲料,可沒有將他推倒在地,跌個狗吃屎。除了橘色水漬以外,其他的都與她無關。
「喏!」她將飲料罐遞到他眼前。「給你淋回來。」
這樣大家就互不相欠了。
風定遠眉一挑。「借妳的浴室用。」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你家就在對面,回你家洗。」
「妳是始作俑者。」
「我可以讓你淋回來,但不能借你浴室。」她堅持一報還一報。
風定遠懶得跟她吵,手一伸就要推開她入內。
「不給你進來啦!」她推擠著他。
「吵死了。」
風定遠猛然用兩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筆直地往她的房間走去。
「死人頭,放我下來!」
她的頭在下,腹部頂在他的肩上,這樣的姿勢讓她又羞又窘又不舒服,她氣惱地雙手雙腳不停亂揮。
風定遠扣住她裸露在短褲外的長腿,掌心不經意地滑過她的腿側。
這樣一個不經心的動作,讓她忍不住又聯想到害她半夜爬起床的春夢。她愕然地發現,他掌心的觸感居然和夢裡一模一樣。
他的手也有薄繭,觸感也一樣有些粗糙,而且有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從他的手一直蔓延到她的小腹。
她覺得小腹有些微熱,這讓她更不自在了。
「再不放開我,我就咬你喔!」怕吵醒她哥哥,故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毫無威脅性。
風定遠不理會她的威脅,於是她真的咬下去了。
這個人的皮肉是鐵做的嗎?被咬的人沒反應,咬人的人卻迅速鬆口,呸出幾口口水。
「你的衣服好髒。」她好後悔沒看清楚就咬下去。
風定遠聞言笑了。
到了楊小菟的房間後,他便將她放了下來。
「好亂的房間。」風定遠愕然地望著眼前衣服亂掛的景象。
「你管我!」楊小菟迅速撲上床,以身子遮住散亂在床上的內衣。「快去洗澡,洗完快滾啦!」
「我還以為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風定遠嘖嘖兩聲後,就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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