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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娘子狼相公~不思議之四

  

  男人走上前,照理她應該趕快轉身就跑,或者乾脆用手上的皮毬把人打暈,但她卻像是被誰施了定身術,動也不動。

  彎低了腰的男人鼻息徐吹到她的臉頰,她下意識輕眨著長睫,覺得臉頰好癢好癢,很想去抓,可是手不聽指揮,壓根兒不想抬起來。

  他那好看的菱角嘴幾乎要貼上她的耳,輕緩的低喃,「我親眼看到了,妳用手上的皮毬,」他輕拍著她兩手抓握的小毬,「一擊就把那男人擊昏了。」

  「大、大哥,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徐暄嵐低聲嚷著否認,注意力卻是在別的地方。

  她低眸看著毬上的大手,大概是她兩隻手併疊在一起一般大,想必可以一手就把她的兩隻手都抓起來吧……

  她不知為何腦中浮現出那雙大手握著自己小手的畫面。

  他的手指粗長,骨節明顯,看起來十分有力,說不定就連她都可以輕鬆擒握,讓她無法動彈……

  徐暄嵐,妳可以再不知羞恥一點!

  徐暄嵐用力咬住銀牙,細緻面容出現惱色。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搞的,遇到這個男人就變得有點不對勁了,腦子裡一直出現奇怪的遐想,而且都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

  莫非,是因為下山之前,娘親為了鼓勵她在路途中就可以跟「未婚夫」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讓「未婚夫」就算想跑也得負上道義上的責任,而讓她看了那些露骨的春宮圖,她才會在這名男人一靠近,就變得不對勁?

  難怪母親會說這些圖都是要成親時才能翻閱,就是怕他們年紀輕輕就胡思亂想,看到個出色男人就春心大動,完全忘了節操兩字怎麼寫。

  「若是行俠仗義,為何要逃?」左騰允盯緊那張失措的面容,甚覺有鬼。

  人又不是她殺的,她幹啥比殺人凶手還緊張?

  殺人凶手在殺了人之後十分氣定神閒,從容不迫,怎麼她這個行俠仗義的,反而緊張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肯定有鬼!

  「沒、沒有啊……我沒有逃啊……」粉紅色的小嘴無法克制的輕顫。

  「莫非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左騰允眸色變得嚴厲。

  「才沒有!」

  這句反駁,徐暄嵐可說是回應得又急又快,相較於之前那像是在遮掩什麼的心虛,確立了左騰允心中的猜測。

  這個可一毬擊暈一個大男人的女子,必有詭詐。

  「當真沒有?」

  「當真沒有!」徐暄嵐再次迅速否決,小手捏緊了皮毬,「我、我還要送毬回去……話、話說你是哪位啊?怎麼、憑什麼中途把我攔下來質問?你是官差嗎?」

  徐暄嵐心想他若是官差,那麼她……她……她看著手上的皮毬,只好把人打暈再逃跑了,要不她若被抓進大牢判刑,怎有顏面見江東父老?

  母親在她出門前一再告誡,要將天生的怪力異能藏起,還說平地的男人比較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所以要展現柔情的一面,別讓男人知道她一拳就可以打爆一個人的頭,更不可以路見不平、多管閒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她不僅未聽進去,還走到哪展現到哪,果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還沒找到她的「壓寨相公」,生下大黃山寨的繼承人,是萬萬不可被抓的。

  左騰允睞過她下意識抓緊皮球的素手,感受到一股蓄勢待發的威力。

  這名女子十分與眾不同,底細到哪他尚不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打擾姑娘了。」他退後一步,讓出條路來。

  他突然就退開,徐暄嵐猜測八成是她的質問讓他卻步,可見他根本不是官差,那麼她也不用怕他了。

  「知道打擾就好。」徐暄嵐昂起小小的下頷,帶著不可一世的意味輕哼一聲,頭也不回的疾步走開。

  須臾,兩名大漢自屋簷躍下。

  「護衛長。」兩人語氣恭敬。

  「查到蹤跡了嗎?」左騰允問。

  大漢不約而同搖頭。

  「我再想辦法。」左騰允沉吟一會兒,指示其中一名名叫謝杰的大漢,「先追蹤那名女子落腳何處。」他手指不遠處,剛進入廟埕的徐暄嵐。

  女子身著旅人裝束,推測應該不是此地人,現在日頭已偏西,入了夜,城門關閉,她就不可能出去,加上出城之後十里之內無人煙,推斷她今晚應會在城內過夜。

  「護衛長,那位女子犯了什麼錯?」謝杰好奇的問。

  「目前不知,但從她躲避官差一事可判別,她必有犯事!」左騰允一雙原本就犀利的美目一旦迸出嚴厲之色,叫見者都要膽寒。

  謝杰心想,左騰允真是抓犯人成痴,連有嫌疑的都不放過,就算不屬於漢璃城的業務範圍也一樣。

  「那我去跟蹤她。」謝杰人雖高頭大馬、虎背熊腰,走起路來竟是悄然無聲,跟上了走出廟埕往右拐去的徐暄嵐。

  左騰允查看四周,確定無人,拇指與食指圈起放進口中,吹出一長聲響亮的口哨。

  沒一會兒,兩三隻狗兒搖著尾巴跑來他面前站定。

  他先摸摸狗兒的頭,再各分給一塊臘肉,接著示意一旁的吳康。

  吳康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裡頭裹著一塊布。

  左騰允將布放到狗鼻前方,「試試看,找出這個人。」

  他知道這布的味道已經有點淡了,加上「那個人」才剛進入興光城,想靠狗兒找出蹤跡可能得大費一番功夫。

  他一定要在這座城堵到人,否則若讓他溜出去,會更麻煩。

  那個人心思十分狡猾縝密,方能作案數年未失風被逮,他一定要讓他落在他手上,接受判刑!

  左騰允望著分散而去的狗兒,用力咬住後齒根。

  「我們也分散去找。」他對吳康道。

  「是。」

  吳康從線索斷掉的方向找起,左騰允則行往反方向。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