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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小辣椒~鷹王會之一

  

 
幾乎是在看見鷹匠隼一的剎那,韓雪立即往飯店衝,跨過矮花圃、禁止停車告示牌,以跑百米障礙賽的方式,一路從停車場奔進飯店。
她在大廳內四處尋找鷹匠隼一,最後讓她看見正進入電梯的他。
「等一下!」
鷹匠隼一身旁的女祕書一點也不想幫韓雪按開門鍵,應該說電梯裡的人都當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冷漠的看著她。
韓雪在電梯門要關上的剎那,情急之下將手伸進門縫裡,門板感應到她的手隨即打開。
該死的日本人!還有禮貌的民族哩,完全不幫她按開門鍵!
電梯開始往上升,韓雪也開始往鷹匠隼一身上打探。
「小姐幾樓?」女祕書擰眉冷問。
韓雪瞄了眼樓層面板。「二十。」
「二十樓是總統套房。」女祕書立即防衛的看著韓雪。
「嗯!我就住二十樓。」
「一整層都是!」女祕書不悅的加重語氣告知整個二十樓都是總統套房。
糟糕,被抓包了!韓雪發現好幾雙眼睛全往她身上移來,頓時她成為所有人的注目焦點,包括鷹匠隼一。
「呃……我大概記錯了,是十九樓才對。」她乾笑數聲,自己按了下十九樓的數字鍵。
電梯裡安靜得只有飯店播放的輕音樂,韓雪覺得背後熱呼呼的,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定在她身上。
「妳是記者嗎?」其中一名隨扈警戒的問。
「記、記者?呵……什、什麼記者?我不是記者,我不是……」她慌得結巴,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話沒說完,耳旁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按下樓層鍵,門立即打開,還來不及反應,左右手就被人箝制住──
「你們做什……喂──哎喲!」
韓雪像被扔垃圾一樣讓鷹匠隼一的隨扈扔在飯店大門口,好死不死跌進一攤污水中,身上最愛的T恤和牛仔褲髒濕了一大塊。
「沒禮貌的傢伙!氣死我了!」
狼狽的站起身,她立即發現自己成為眾人的焦點,尤其是她被「請」出飯店的方式異常特別。
白皙臉蛋瞬間漲紅,她挺直背脊佯裝沒事般的整整衣服,假裝沒看見大家的表情,嘴裡卻不停嘀咕。
「該死的日本人!粗魯又沒禮貌!一個訪問而已嘛,又不是要他上斷頭台……」
她邊往馬路上走去,一邊拍打身上的衣服。
「幹嘛像拎狗一樣把我扔出來!我也有自尊啊!不會說『小姐,請妳離開』之類的嗎?以為他們是誰啊!FBICIA、還是KGB?呿!我一定會想辦法……辦法!」
韓雪驚喜的看著立在飯店側門旁的告示牌──客房服務人員應徵者請到地下一樓會議廳等候面試
嘿嘿!無框鏡片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讓人不禁打起冷顫。
 
 
※※※
 
 
十、十一、十二……電梯樓層指示燈一層層往上,員工電梯裡沒有豪華的佈置,但是很整潔。
「噹!」
電梯門在二十樓打開,小車輪在紅色高級地毯上無聲滾動,車子後頭一雙純白新鞋,纖細腳踝,一件灰色連身裙制服遮到膝蓋處,制服新到連出廠時熨燙出的痕跡都還在,腰上繫了一件純白色的圍裙。
小推車停在一扇檀木雕花大門前,門前站著一名彪形大漢,戴著墨鏡,模樣怪可怕的,女服務生縮起脖子膽怯的不敢直視他。
「客、客……客房服務……」
「嗯?」彪形大漢疑惑的低吟了一聲。「沒有人交代有客房服務……才剛入住而已,整理什麼房間?」
女服務生不好意思的拍拍眼前一整組的精油,偷偷從下層置物架上取出一盒保險套,羞紅著臉將東西亮在他面前。
彪形大漢見狀挑眉一笑,替她打開了門。「好吧!妳進去吧!」
女服務生推著車子進入豪華總統套房,她頂頂因為震驚而下滑的眼鏡。
哇塞!這裡會不會太豪華了啊?
牆上掛著看不出在畫什麼的畢卡索世界名畫,她很想湊到畫前摸摸看是真畫還是複製的。
這間總統套房大得不可思議,環顧四周家具皆是頂級名品,就連冰箱都能擱在發亮的梨花木櫃裡,她忍不住就著光可鑑人的冰箱門打量身上這套得來不易的女服務生制服,這時卻聽見了「可疑」的聲音。
韓雪嚇了一跳,循著聲源來到浴室前,還沒推開那扇精緻的門板,驚人的音量便先嚇壞了她,她好奇的推開門一看,不看還好,看了差點被裡頭正在親熱的那對男女嚇到爆血管。
韓雪捂住嘴,全身發熱,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站在原地,發愣的盯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
「誰准妳進來的!」男人氣也不喘的說著話,身體的動作絲毫不停歇。
韓雪才想說什麼,突然一股暖流在鼻腔裡騷動,她立即領悟到是什麼,連忙將下巴抬高,捏著鼻子抽取洗手台邊的面紙。
而那個女人在一陣叫喊後,隨即安靜了下來,只剩喘息不停的聲音。
男人退開身子,拉整身上的衣服;女人則是衣不蔽體的貼著牆站立,臉上的妝容已徹底被毀。
「啊──」韓雪突然尖叫一聲,感覺背脊撞上牆面,男人將她困在雙臂之間,臉色微慍的盯著她。
「看到這種景象會流鼻血的女人,妳還是第一個。」
韓雪偷瞄了他一眼。這男人近看更是好看……她也認得那女人,是那個祕書!
一旁慢慢恢復正常的祕書趕緊整理服裝儀容,見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韓雪身上,她嫉妒得幾乎眼睛冒火。
「鷹匠……」
鷹匠隼一眉一蹙,聲音低沉的警告,「苗子。」
杉岡苗子當然知道他在警告什麼。她只不過是他的床伴,甚至沒資格叫喚他的名字,這麼親暱的叫喚只會惹來他的不快。
「總裁。」
「妳出去把從日本過來的傳真整理好等我。」
「是的,總裁。」杉岡苗子惡狠狠地瞪了韓雪一眼,甩頭離開。
鷹匠隼一將手肘架在她頭頂上,一手插放在西褲口袋裡,高高在上的審視著,一百六十幾公分的韓雪頓時矮了他一大截。
「你……你不用靠得這麼近,我自己來就好,這是老毛病了。」韓雪用日語告訴他。她有高血壓,只要壓力大或看到刺激的東西、聽見刺激的聲音,就會流鼻血,她早已習慣了。闖進來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就已經很糟糕了,如果再被他發現她其實是偽裝的女服務生,她肯定是吃不完兜著走。
「偷看別人親熱是老毛病,還是流鼻血是老毛病?」他慵懶的問。這女人皮膚真白,像雪一樣……睫毛長翹的半掩住她那雙清澈眼睛,只是鼻梁上那該死的眼鏡還真是殺風景。
「我不是故意的……」誰教他們要做那種事也不挑一下地方,怎麼會在浴室……想起剛才激情的畫面,韓雪霎時面紅耳赤。
「我不相信妳!是誰放妳進來的?」鷹匠隼一頭一低,看了眼她胸前的名牌。「韓雪……妳看起來不像日本人,在日本留學過?」
「嗯。」她點點頭。
「既然留學過,怎麼會做服務生這種工作?」
「你、你別瞧不起人,什麼『這種工作』,你的口氣好像它是特種行業!」韓雪一時氣憤便忘了正在止血,氣呼呼地抗議。
「下巴抬高!」他替她抬高下巴。
「噢!」真粗魯!她輕呼一聲。
鷹匠隼一看了她許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覺得妳很面熟。」
「有、有嗎?呵呵……不可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你一定是記錯了。」他給她的壓迫感好強烈!
鷹匠隼一突然冷下臉。「妳是電梯裡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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