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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狂邪惡少爺~不愛我走著瞧之二(原:壞心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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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前不久才將前男友完全踢出自己生活的安妙映,語重心長的說著。
一聽到「前男友」的喬映芙,抬起一張清秀的小臉,她右手還拿著細針,不小心因為這禁忌的三個字,而扎了指頭。
「噢!」她吃痛的回過神。
回到家鄉之後,由於她平時就愛縫縫補補,縫紉技術可以單獨完成一個作品──拼布、衣服、娃衣,都得心應手。所以她不但在觀光區租下一個攤位,還租下了一間才藝教室。
早上她就教人如何縫紉,晚上則擺攤賣一些手工藝品給觀光客,這樣的日子不僅充實,也讓她忙碌得幾乎忘了初戀失敗的痛楚。
只是今天學員與好友提起「前男友」這三個字,令她的心又抽了一下。她以為自己已經走出前男友的陰影,也可以大大方方與他人分享戀愛的甜蜜與過往。
但她沒有辦法,只能將曾有的愛戀放在心上,不敢跟任何人分享過去的點點滴滴,以及自己的心路歷程。
「為什麼奇妙?」平常閒著沒事做的黎小妃,也一同出現在才藝教室,一塊布被她縫得七零八落,可她還是樂此不疲。
「明明把妳甩得很俐落,還會撂下以後我們再也沒有牽扯的狠話,可是等哪天妳日子過得很舒服,快要忘了他時,他就像阿飄一樣出現在妳的面前。」安妙映專心的縫著手上的娃衣,那是要給她最近剛買的DAL型娃娃穿的。
黎小妃一嗅,就嗅出有八卦的味道,發揮了她近年在幸福里所學,立即追問:「那這個阿飄被收服沒有?」
安妙映咯咯地笑著,「這時候王子就現身,把阿飄給趕走了。」
「哈哈哈……王子?」黎小妃冷不防地啐了一聲,「我看全幸福里也只有妳把韋二少當寶。」若是她看到韋二少,只會當他是一隻吵人的鳥。
喬映芙安靜的聽著她們一搭一唱,心裡卻有著複雜的情緒。
前男友……有一半的機率都會吃回頭草。
可是她認識的宋奎人不是這樣的男人,她太了解他的個性,一旦提了分手,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待在他的身邊。
所以她才會毅然決然提分手,隔天就搬離兩人同居的房子,甚至連他送的禮物都不帶走。
她不敢拿,就怕日後睹物思情,又會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
她明明還愛著他,卻因為他的瀟灑不在意,導致她不敢再付出、不敢再愛他。
於是她選擇了快刀斬亂麻,斬了情絲,才發現原來過去的點滴就像一個蠶絲結成的繭。
她有如裡頭的蛹,無法掙脫這厚重的情絲,她不想作繭自縛,但是無法磨滅的付出,就像無形的壓力,有時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明知道只要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相識的場景,都會令她想起宋奎人……
宋奎人的名字、身影、長相,早就在她的心上烙印成一個印記。
就像是刺青,想要消除,就必須經過一陣痛楚,即使想要完全剔除,也一定會留下一道疤。
可是她不想在心上留一道疤痕,只想將過去的美好一針一線的勾勒在心的底層,在孤單寂寞的時候可以重新審視,那麼她便滿足了。
只是……愛與恨是一體兩面,所以她愈不恨他,就表示她愛他愛得太深,連恨都不懂了。
「韋二少很好啊!」安妙映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嘴,「比起混帳前男友,我想我是撿到寶了。」
「前男友真的有那麼混帳嗎?」黎小妃咕噥了一聲,最後望向喬映芙,「芙姊,妳要不要提供一下經驗談?」
喬映芙回過神,嘴角依然保持淡淡的笑意,「嗯……也不盡然啦!」
像她,就是很和平的分手。
誰都沒有不甘心,真的是和平的分手,默默的離開。
這也是一種愛對方的方法,對吧?
一想到此,她的心仍然會抽痛一下。
「芙姊是怎麼和男友分手的?」黎小妃愛八卦,這里間巷頭到巷尾,她最愛的一件事就是聽八卦。
她早聽說喬映芙在台北交了一個有錢的男友,只是最後分開,才回到幸福里。
其實也不用聽說,早在之前,幸福里的人大半都看過喬映芙與那個長得帥氣,但有些邪氣的男人出現在各大報章雜誌,外加有時候電視也會播送他們的畫面。
明明站在一起是金童玉女,也是幸福里第一個麻雀變鳳凰的美好故事,讓他們以為灰姑娘最後會變成公主,與王子在一起生活。
但是,這是現實,灰姑娘最後沒辦法和王子在一起,又回到她的小故鄉,過著她平凡的生活。
「跟他提分手,然後……」喬映芙沒有因為被探及隱私就生氣,她知道分手一事早就不是祕密。「就分手了。」
這麼簡單?黎小妃有些驚愕。
「妳提分手的?」芙姊生病了嗎?對方可是個小開兼凱子,怎麼把這麼好的一張長期飯票給丟掉呢?
「嗯,我提的。」喬映芙低頭繼續縫紉收邊,「其實分手也未必不是好事。」
「但……」黎小妃一雙骨碌碌的黑眸望著喬映芙,「妳明明很愛他。」
「現實遇上真愛,總是會有一些矛盾與衝突。」喬映芙一針一線縫在布上,「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將對方強留在身邊。我想妳也耳聞一些我……前男友的事,他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駕馭的男人。」
黎小妃沒想到她會侃侃而談自己的感情事,這樣反倒令她有點難以啟齒問下一句。
反倒是一旁的安妙映聽了,似乎也有些感動,「我雖然不太清楚芙姊的男友到底是何方人物,不過我想妳主動離開他,肯定是他在某方面讓妳很傷心,才會讓妳決定要離開。」
「傷心嗎?」喬映芙低頭將棉線打結,拿起剪刀剪掉一些虛線,「或許吧。結束一段關係,要離開自己曾經愛過、付出過的男人身邊,一定會經過傷心期。」
「啊!」黎小妃突然輕叫一聲,「這麼說來,照這定律來瞧,前男友肯定會回頭再找芙姊了!」
「他不會來找我的。」喬映芙知道宋奎人的個性,只要女人與他畫清關係,他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尤其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她,只是他栽培的森林中的一株小草,不起眼也不重要。
她早就認清事實,也過了愛作夢的年紀,不奢望他會對她念念不忘。
更何況,在她與他分手的隔天,他還是照樣上夜店把妹,然後被狗仔拍照。
這樣的男人,如果說他心裡會惦記著她,那一定是幻覺,也是她自己騙自己的話。
安妙映用手肘撞了撞黎小妃,要她別再發揮八卦女王的專長,安靜的做她的東西。
黎小妃這會兒很安分,真的乖乖閉上嘴巴,安靜的做著手工。
喬映芙目不轉睛的做著手上的拼布,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專心在一件事上頭……
因為她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想念。
 
 
※※※
 
 
宋奎人一呼吸,就聞到了風吹來的海水味。
這位於南部的小鎮,是「前女友」的故鄉,他只來過幾次,大概五根手指數得完吧!
他……今天才不是來找前女友,他只是想要來這裡晃晃。
宋奎人在前幾天,不知從哪裡打聽來的消息,得知「前女友」回到鄉下,租了一個工作室,平日就是教學員做手工藝,晚上則是到觀光夜市擺攤賣一些小飾品。
但他絕不是特地來找前女友,他只是……只是……
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來一次環島,收拾幾件輕便的行李,便開著他火紅的跑車,直往南部而去。
不知不覺的,他就跑來這個著名的觀光度假天堂。
夕陽、沙灘、大海──單單這幾個元素,就構成一幅很美好的畫面。
只是再美好的畫面映入眼裡,對現下的他而言,他都無心觀賞。
他不斷地跟自己的內心解釋:他只是來環島的,不小心經過這裡,然後這裡風景很好,他會住個幾天……
像是催眠自己一般。
然後,他點燃香菸吸了一口,望著遠方夕陽將大海染成了一片橘紅。
直到菸抽得差不多了,他才離開濱海公路旁,準備到小鎮有名的下榻飯店。
五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小鎮中,他放好行李後,入境隨俗的換上短袖、海灘褲,以及一雙夾腳拖鞋。
一張俊顏也戴上了墨鏡,他離開飯店,徒步走在觀光步道上。
晚上六點,有不少的攤販陸陸續續的將攤子立在人行步道兩旁,將商品一一擺上。
墨鏡下那雙細長黑眸,四處搜尋著曾經熟悉的身影──嬌小、窈窕,總是喜歡穿著一襲素淡的洋裝,笑起來臉頰藏著酒窩的女子……
他明明告訴自己不是來找前女友的,可是……他竟然很無趣的想要搞一場不期而遇。
假裝不知道她回到老家,假裝不知道她在夜市擺攤,假裝自己不是來找她的,更假裝……他其實沒有想過她!
但不管他再怎麼假裝,他的行為卻已經洩漏了自己的心思。
經歷分手三個月又二十天,他最後還是跑來找她了。
這近四個月的日子,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一通電話,哪怕是她打來告訴他,其實這是一場玩笑,那麼他也可以接受,再回到從前,兩人在一起生活。
可是,沒有。
她決定分手之後,就辭去了台北的工作,也結束所有的才藝班課程。
平時的她很低調,畢竟她的男友是集團小開,因此就算分手,她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跟任何人說她的去向。
她就這樣默默的離去,默默的想要剪斷兩人該有的交集。
他承認,他曾經到她常去的手藝商行晃蕩,晃了半天,沒看到人影。
他也曾經到她喜歡去的動物園,在門口像個白癡般等了一天,也不曾見過她出現。
他甚至不相信她已經辭職,在她待過的工作室等了一天,真的不見她的蹤影。
這時候,他才明白,她是真的離開台北了,也離開他的世界。
她不像其他女人,離開之前會留下線索讓他去尋找,她走得乾脆、走得乾淨。
這麼瀟灑,連他都覺得生氣!
但他有什麼資格跟她生氣?好聚好散是他常掛在嘴上的,哪天她要提分手,他也絕對不會為難她,也求她不要為難他。
現在可好了,以前說的漂亮話,將他整得七葷八素。
天大、地大,他真要找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他太聰明了,知道天性單純的她,最後應該會回到老家去,所以他打聽了一下,還真的被他猜中。
如果他找到她,絕對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放不下她……
而是想告訴她:她這一離開,將他所有的習慣、作息全都擾亂了,就連宋家人那邊,他都難以處理。
尤其他爺爺下個月的七十大壽,也指定要帶她回來,還想嚐嚐她做的松子糕。
可惡!她當他的女朋友,當得如此完美做什麼?
現在可好,每個人一見到他,都問他那個完美女友的下落。
他哪知道?
他很想忘記她,可是他的生活早就融入她的存在,她這一走,不管他睜眼、閉眼,都彷彿能見到過去的痕跡。
這是他從來都不曾感受過的糾結,如此的窩囊,如此的反覆不定。
而他是匹好馬,向來也不吃回頭草,為何那株小草……美味得教他割捨不下?
不!絕不是因為她的美味,而是他懶得跟宋氏宗親交代前因後果,他今天一定要她負責──
她分手的時機太不對了,他要她再假裝他的女友,然後陪他回去參加爺爺的七十大壽。
對!這才是他的目的、他的理由和藉口。
於是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攤販,在最後一個角落,終於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正忙碌的將東西一一擺上。
他站在她的身後,墨鏡下的黑眸死命盯著她的背影,直覺告訴他──就是她。
「喬映芙。」他的唇,不知不覺吐出她的名字。
她忙碌的身影頓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一瞧。
這一瞧,不得了,一股震撼傳達至她的四肢百骸,手上的布織品也因此掉落地上。
她的前男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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