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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總經理(原:偷心大丈夫)

  

 
※※※
 
 
聽說那天晚上,怪力女被她老爸罵得很慘。鄭沐南事後聽老爸說起,心中有些愧疚,畢竟是他們跑去挑釁的,他心想,再見到她一定要向她說聲對不起。
可惜的是,她顯然已經把他歸入惡人的行列,幾次在巷口遇見,她都對他視若無睹,連白眼都懶得賞他一枚。沒想到她看似豪爽,骨子裡也挺會記恨的嘛!
鄭沐南輕笑出聲,轉進巷子,迎面而來的竟是不時被他掛在心頭的楊時渝和另一名女生,他下意識地揚起笑容,正想和她打招呼,她身邊的女生已經驚呼出聲了。
﹁哇!好帥!小渝,妳認識他呀?﹂
﹁誰呀?原來是隔壁的手下敗將呀!不,我們不算認識,不過我的左腳應該對他的背不陌生才是。﹂楊時渝正要去補習,瞧見鄭沐南,臉上依然掛著冷淡。
﹁怎麼這麼說?這年頭打得贏妳的絕對是怪物,這男生看來很斯文,打不贏妳是很正常的事好不好?﹂
﹁是!小姐妳說的都對,妳繼續流口水好了,我們上課要遲到了。﹂楊時渝終於賞鄭沐南一記很不屑的白眼,頭也不回地率先轉出巷子。
﹁啊?遲到會被罵的。﹂另一名女生也跟在楊時渝身後跑著。
鄭沐南望著她們跑遠的身影,不禁露出笑容。雖然被她記恨這麼久挺不爽的,不過他覺得這女生很好玩,而且她剛剛的一席話也顯示她並不是真的對他無動於衷。算了!想求和恐怕要等這女人氣消了再說,他聳聳肩走回家。
又過了幾天,鄭沐南沒課在家陪老媽喝下午茶,才知道那天楊家的災情有多慘重,難怪楊時渝每每見到他總是一臉怨恨。
﹁楊先生沒想到小渝隨便練練竟然這麼厲害,連你都不是對手,當場危機意識大起,如今已經明令禁止她練武了,還規定她下課後只能穿裙裝,要努力學習淑女的禮儀,免得將來嫁不出去。﹂鄭母喝口茶輕笑出聲。
﹁也對!沒幾個男人敢娶一拳就可以揍昏自己的人當老婆。﹂鄭沐南見老媽一臉的不以為然,他卻覺得楊父挺用心良苦的,很能明白他的心思。
﹁你這是歧視,現在社會這麼亂,女孩子本來就該有能力自衛。﹂鄭母喝了口茶才應道。老實說她還滿喜歡楊家那小丫頭,見她因為不習慣穿裙子而渾身彆扭的樣子,實在又好笑又心疼。
﹁這和歧視無關好不好?她再繼續這樣把人踩在腳下,不必多久全台北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裡有個怪力女,她就算想交男朋友,也沒人敢冒隨時被扁的危機走馬上任的。﹂鄭沐南輕笑出聲。
﹁什麼走馬上任?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一發現女生強過自己時,就搬出一堆似是而非的歪理,無非是想掩飾你們輸不起的自大心態。﹂鄭母睞了鄭沐南一眼。
﹁被妳發現啦?﹂鄭沐南好笑不已,承認自己仍有些放不下,自從那天開始,他就發誓總有一天要贏過她。
﹁鄭伯母,我幫妳把借書拿回來了,妳在家嗎?﹂門口傳來楊時渝試探的聲音。
﹁小渝呀?謝謝妳,省得我跑一趟!﹂鄭母連忙迎上去。
﹁反正我順路嘛!對了,這是我媽做的泡菜,很好吃喲!﹂楊時渝笑咪咪地說。
﹁很熱吧?進來喝杯茶吧!伯母去拿蛋糕。﹂鄭母接過泡菜,拉著楊時渝一塊走到客廳,開心地將泡菜抱進廚房。
楊時渝一直掛在臉上的甜美笑容,在瞧見鄭沐南時瞬間凍結在臉上。
﹁嗨!﹂鄭沐南露出愉悅的笑容。她再躲嘛!在他家看她能怎麼躲?
﹁伯母,我──﹂楊時渝當下決定要落跑。
沒想到鄭母拿著蛋糕走了過來,直接拉著楊時渝的手入座。﹁怎麼還站著?坐呀!起司蛋糕合不合妳的胃口?喜不喜歡?﹂
﹁呃……喜歡。﹂楊時渝僵笑地縮在座位上,因為對面那個手下敗將一直笑咪咪地瞅著她,害她愈來愈不自在。
她的眼睛又沒問題,當然知道他長得有多帥,那張臉乾乾淨淨的,生在古代就像個書生,最令人坐立難安的是那雙帶笑兼勾魂的眸子,和他對望久一點就會覺得兩人要私定終身了,那天她的好朋友就是這樣被勾走的,這男人實在是罪惡的淵藪。
最令她忿忿不平的是他傲人的身高,令長不高的她好生羨慕,而且他雖然略瘦卻很英挺,算是那種師奶殺手吧!像老媽就天天在她耳邊讚嘆他有多養眼、多可口,問題是──
這傢伙是害她被迫穿裙子的罪魁禍首耶!她早習慣大剌剌的動作,如今才要裝淑女,實在很痛苦!
﹁沐南,替小渝切塊蛋糕。﹂正在沖茶的鄭母吩咐道。
﹁是,老媽。﹂鄭沐南拿起刀子作勢要下刀,卻又故意促狹問道:﹁一塊不夠吧?我看至少要三倍大的分量才夠妳吃,妳說是不是?﹂
楊時渝在心中罵了一堆圈圈叉叉,才揚起甜甜的笑臉應道:﹁客隨主便,我不介意。﹂
﹁那就先這樣了。﹂鄭沐南故意切了好大一塊遞到楊時渝面前。
﹁謝啦!弱雞男。﹂楊時渝扮個鬼臉,故意口齒不清地說。
﹁妳叫我什麼?﹂耳力很好的鄭沐南還是聽到了,瞠大眸子狠狠地瞪著楊時渝。
﹁好好喝喔!﹂楊時渝故意轉頭稱讚鄭母的泡茶功力。
﹁怪力女,妳給我說明白、講清楚!﹂鄭沐南將椅子移近楊時渝,湊近她低吼。
﹁你說什麼?﹂楊時渝當然也聽見那難聽的稱謂,故意露出不解的笑臉,咬牙切齒地回問。
﹁妳敢再那樣叫我,我就這樣回敬妳。﹂鄭沐南橫眉豎眼地威脅道,也不明白為何聽見那難聽的稱呼會令他這麼難以忍受。
﹁我無所謂呀!﹂楊時渝冷哼一聲。怪力女是很難聽,卻比弱雞男強多了,算來她還是佔上風。
﹁楊時渝!﹂
﹁呵呵呵……﹂鄭母見他們這樣劍拔弩張的模樣,反而逗趣地笑了。
﹁媽!﹂
﹁你們真要這樣互取外號嗎?﹂鄭母好笑地問。
﹁妳聽見啦?﹂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的耳朵很好。﹂鄭母笑咪咪地喝了口茶。
楊時渝窘得低頭猛吃蛋糕,特大塊的蛋糕她三兩下就吞進肚子裡了。
﹁難怪妳天生神力,這種食量真不是蓋的。﹂鄭沐南佩服地看著楊時渝。
﹁總比你輕輕一拳就應聲倒地要好多了。﹂楊時渝直覺地吐槽回去。
說完才想起鄭母也在場,她更尷尬了,僵著臉陪上笑臉,偏偏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臉蛋一片火紅。﹁呃,鄭伯母,那只是一種……嗯……﹂完了!她拗不下去了。
鄭沐南本來很火,卻在瞧見楊時渝出糗的模樣後放聲大笑。
她惱火地回瞪他一眼,結果連鄭母都掩嘴笑個不停,她愈來愈狼狽,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妳說的也沒錯啦!沐南是該受些教訓,才會明白他的實力沒他想的那麼強。﹂
﹁呃,伯母,我該回去了。﹂楊時渝再也找不出話說了,決定閃人。
﹁這樣呀!喜歡喝茶就常來呀!﹂鄭母笑吟吟地目送楊時渝狼狽逃離。
直到她離開後,鄭母才望向兒子。﹁別人說你弱,也從沒見你生氣,怎麼她就說不得呢?﹂
﹁才沒人這樣說過呢!﹂鄭沐南也不知在臉紅個什麼勁。
﹁少來了,你的教練就說你的程度只能唬人罷了!﹂
﹁他是教練呀!和其他人比我算很強了。﹂
﹁喔?﹂鄭母一臉的取笑。
﹁反正輸她讓我很不爽就是了。﹂他的耳畔仍迴盪著她的聲音。弱雞男?聽起來實在好刺耳。
﹁那你想怎麼辦?﹂
﹁總有一天絕對要贏回來!﹂他目光如炬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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