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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致命誘惑(原:惡魔的復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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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不想在父親及眾多賓客面前出糗,另一方面是急著想擺脫這個讓她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所以當唐烈問起她的臥室在哪裡時,駱以芳雖不情願,卻還是乖乖地指路,讓兩人能夠順利避開大廳裡的人群,悄悄從側門的樓梯上去,回到她位於三樓的房間。
這是一間極為潔淨溫馨的女性臥房,整組床套和擺在窗戶旁的一組小型沙發的椅套全是用拼布做成,色彩搭配偏向米色系,加上窗簾也是選用同款色調,整個房間在鵝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溫暖無比,很能讓人放鬆心情。
但此時此刻,駱以芳全身繃得好緊,一顆心卜通卜通地跳。
除了父親駱慶濤外,這是她的臥室第一次有異性踏入,不知怎麼回事,竟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好像一直以來嚴守的某種無形界線,輕輕鬆鬆就被人突破,而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對於這位自稱叫作「唐烈」的男人,潛意識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不斷提醒著她,要她趕緊逃離這號人物,要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至於會是怎樣的「不堪設想」?此時她心中還捉摸不透,只曉得自從遇上他開始,她的心臟就跳得太快了,快到她得微張著小嘴吸氣,才能勉強得到足夠的氧氣。
進入臥房後,唐烈優雅而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駱以芳偷覷他俊挺的側臉一眼,努力穩住思緒,輕聲說:「謝謝你。」
她自小受過良好教育,性子又溫和,正牌的乖寶寶一枚,雖然他的存在讓她緊張,但畢竟算是受過他的幫助,道謝是很應該的。
唐烈挺直身軀,居高臨下地凝視她,神情高深莫測。
「美女落難,能幫得上忙是我的榮幸。」
他是誠心稱讚她長得美嗎?還是隨口開開玩笑?駱以芳臉頰染開兩抹紅霞,又覺得呼吸不順了。
別亂想啊!她必須費心思考的事情還不夠多嗎?
習慣性地咬咬軟唇,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視他。
「唐先生,很謝謝你的幫忙,現在……是不是可以請你離開?我、我……呃?!」聲音突然卡在喉嚨裡,她張著小嘴,傻愣愣地看著他蹲下身軀,單膝跪在她面前,跟著粗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襬,還自作主張地脫下她左腳那隻斷了鞋跟的高跟鞋。
「唐先生,你──」
「叫我唐烈。或者,簡簡單單一個『烈』字也可以。」他的眼睛像魔術師一樣,充滿奇異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淡淡地瞥了她通紅的小臉一眼,視線又調回扭傷的腳踝上,仔細察看。
駱以芳氣息不穩,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從他溫熱的雙掌中抽回左腳。
「別動,妳的筋有些錯位,調回來就好了,如果不馬上處理,狀況會惡化的。」他怎麼也不放手。
「不用了,你、你放開我,我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唐先生,你──」她的拒絕在唐烈驀然湊近的唇舌中失去聲音。
他在幹什麼?為什麼靠得這麼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見到兩個自己。
駱以芳猛然間醒悟過來,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不……不要……唔唔……放開……」她模糊不清地抗議著,男人的氣息卻乘機竄進,狡猾的勾引著她,強迫她隨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棄械投降。
這是怎樣的感覺?前一秒猶如狂風暴雨般襲擊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靜海面上的小船,在無邊無際的汪洋中飄蕩……
駱以芳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都是他爽冽的男性氣味,原先推拒的小手不知不覺間已緊緊地抓住他的西裝,她難以呼吸,長睫無力地半閤著,秀麗的鵝蛋臉漲得通紅。
片刻過去,唐烈終於「好心」地放開她的小嘴,結束這個天雷勾動地火的吻。
「看來應該沒人教過妳,和男人接吻時也要記得呼吸。」黑幽幽的眼瞳眨了眨,閃動著捉弄人的光彩。
有好幾秒鐘,駱以芳的大腦完全空白,只能傻乎乎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裹在低胸禮服下的雙峰劇烈起伏。
唐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上揚的弧度。
「老天……妳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一隻誤闖進陷阱裡的小白兔,大眼睛迷濛又無辜,可憐兮兮的……」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沙啞地在她發燙的耳畔吹氣,「不好好欺負妳一下,似乎很對不起自己。」
駱以芳秀眉微挑,正要出聲,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傾近,她被密密地捕捉住了,在他滾燙的探索和糾纏下發出虛弱的嗚咽。
「叫我唐烈。」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鬢,嗅著她的髮香,輕咬著她的肌膚,印下屬於他的記號,霸氣地低語:「我想,經過今夜以後,妳和我肯定會越來越熟悉對方,越來越融入彼此的生活,以芳……妳好美,嚐起來真甜……」
「唔……嗯哼……」
駱以芳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他明明就是個陌生人,為什麼在瞬間就如此貼近她的身與心?!
他親暱地喚著她的名,好像從許久、許久以前,就已經認識她似的。
她被唐烈擁入懷中,雙雙倒在柔軟的床上,他偉岸的身軀將她圈制住,沒有壓痛她,但也完全不給她機會脫身。
不對!不可以的……她應該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抵抗以及大聲呼救,不能夠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他的吻在霸道中夾帶著驚人的溫柔,他的氣息充斥著教人悸動的因子,抱住她的雙臂又是如此強壯,她竟然……有種被呵護的錯覺,彷彿自己是個小小的女孩,能在他的懷抱中盡情撒嬌,什麼事也不必煩惱。
怎麼會這樣……
「啊──」驀地,左腳踝傳來一陣可怕的疼痛,駱以芳不禁弓身叫喊,晶瑩淚水跟著溢出眼眶。
「乖……不痛了、不痛了……」
原來,唐烈趁著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識飄浮時,一隻大掌悄悄按住她的傷處,猛地施力,將她錯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
「嗚……好痛,還是好痛……」駱以芳攀住他寬闊的肩膀,芳心顫抖,像是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祕密的人,自然地對他撒起嬌來,渴望得到更多的憐寵。
或許,她是瘋了,太渴望被珍惜、被寵愛,才會不知羞恥地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擁抱下軟化,向他索求一點點溫暖。
「都是你,弄得人家好痛,嗚嗚……都是你……」她的淚落得更凶。
唐烈親親她濕潤的粉頰,舌尖捲走一顆顆珍珠似的淚滴,動作溫柔得讓她感到一陣心酸。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讓妳打、讓妳出氣好不好?噓……別哭了……」
不斷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紅小嘴,他吻得那麼徹底,讓她竟忘了落淚。
大手來來回回愛撫著她窈窕的身子,悄悄地尋到禮服的拉鍊,慢條斯理地往下拉開。
「老天……妳摸起來好軟、好滑……」伴隨著他粗嗄的讚嘆,男性手掌滑進黑緞布料底下,恣意地揉弄。
「唐、唐烈……」駱以芳喊著他的名字,發燙不已的嬌軀拱向他,在他可怕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要罵她淫蕩也行,罵她不知羞恥也無所謂,她心裡承受了太多壓力,而他的擁抱像是在誘哄她傾洩出一切,要她不顧一切地釋放自己,讓靈魂從痛苦和封閉中掙扎逃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上了樓梯,往她的臥室方向走來,越來越接近。
毫無預警之下,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怒火沖天的嗓音乍然響起。
駱以芳飛翔的靈魂在瞬間被狠狠地扯了回來,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力量,倏地推開唐烈坐起,抓住被單遮掩裸露的上半身。
她驚懼無比地望著一臉鐵青的父親,被吻腫的小嘴微微掀動,卻怎麼也擠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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