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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王后~王道之日殞篇

  

 
他眼裡怒火更熾,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繃到最緊,宛如暴怒的復仇使者。
「妳不是,妳當然不是。」他冰冷的嗓音像毒蛇吐信,一字字地自唇縫中吐出,彷彿正壓抑著不要太快殺死獵物,要慢慢折磨她!「妳是司徒凝,是孟蝶……然後呢?有沒有別的?」
孟蝶困難地嚥了口唾沫,明明眼前情況危急,她卻莫名地感覺到男人眉眼間沉默的痛苦。
誰是司徒凝?她根本不認識。
司徒凝……司徒凝……孟蝶擰緊眉,又不那麼確定了。孟蝶突然想起在她初到此地,被師父所救時,師父曾經喊她小凝,或者小寧,她不清楚,總之聽起來很像。
所以她真的和一位叫作司徒凝的女人長得很像,甚至一模一樣?
孟蝶喘著氣,憤怒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消逝,「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司徒凝或誰的,孟蝶就是孟蝶,一直以來都只有這名字。」
男人冷笑,惡意地抓住她一只雪乳,「連胎記都一模一樣,真是舉世無雙的巧合,是嗎?」
孟蝶呆住。
她知道她左乳下方多了一塊蝶形的印記,是到這裡之後才有的,包括她一頭的白髮……
難道說從一開始她就搞錯了?這身體其實不是她的?孟蝶又感覺到熟悉的暈眩與頭疼。
她總不可能連是不是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吧?這明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只是來到這兒之後多了一點不同,她以為自己從原來的世界掉到這裡來,身體有點損傷也是正常,她聽過很多奇譚與怪譚,還知道「蟲洞」這種現象,沒有人能證明穿越蟲洞時身體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她覺得自己一頭秀髮變白全是拜蟲洞所賜。
但,為什麼師父當初會喊她小凝?如果她真如師父所說,是他從天水荒原救回來的那些迷途者之一,師父應該是不認得她的吧?
對了,她還看過穿越時空的小說,主角回到過去,但身體不是自己的。所以她附身在司徒凝身上,而司徒凝卻巧合地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連身高體型,甚至是痣的位置、小時受傷留下的疤都一樣?
孟蝶閉緊眼,這會兒她的頭不只疼,連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泛白。
薩仁。她腦海裡突然浮現繁星如織的夜幕下,那個男人也是像現在這般,長髮披散著,全身赤裸。不同於如今的狼狽,他容貌整齊,沒了凌亂的鬍子,她一眼就明白那是男人與女人歡愛過後饜足愉悅的模樣,然而他的樣子比現在更年輕許多,也無比的意氣風發,只有和最親密的人獨處時才會收斂那股與生俱來的戾氣與霸氣,顯得慵懶又性感。
我的薩仁……
他看著她,眼神讓孟蝶感覺到全身羞恥地泛起燥熱與酥軟,溫柔的表情讓她下腹升起一股陌生的悶熱騷動。
我的薩仁……
她應該聽不懂的。
薩仁,在他的族裡,是月亮的意思,統治者對王后的親暱稱謂。
不是靈光乍現得到這樣的答案,那好像是自記憶底層突然間翻騰而出,驚覺原來曾經無比熟悉。
天上原就只有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我也只有一個王后。
這個粗暴的男人,原來也有溫柔深情的一面。是幻是夢?她竟然能清楚在腦海裡描繪出當時他眼裡的愛與憐,還有那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的快樂,一個男人許下了那樣的諾言,卻不減他眼裡早已無所求的快樂。
薩仁,我相信妳。
孟蝶全身竄起一股戰慄,猛地回過神來,腦海裡的影像消失無蹤,卻驚覺男人取來原本要綑住他的麻繩,轉而將她兩手綁在樑柱上。
「不要……」孟蝶在他抬起她大腿時死命地抵抗。
男人突然發狠地一把掐住她脖子,「怎麼?現在連陪我演戲都不屑了?」他粗礪的大掌轉而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已經顧不得收斂,「妳那時叫得多浪,演得多麼逼真!我都要相信了……」他猛地一挺,狠狠刺進她深處。
孟蝶抽氣,身子原本正準備迎接疼痛而繃緊,預期的疼痛卻沒有降臨,她心裡更慌了。
是體質的關係嗎?她明明沒有過性經驗才對……
沒有應該隨著處女膜破裂而來的疼痛,但他畢竟太巨大,而她還沒完全準備好,孟蝶有些吃不消地呻吟出聲。
男人也是,他無法壓抑那股久旱逢甘霖一般的狂喜,像脫韁的野馬奮力地馳騁。他一次一次加快節奏,一次一次加重挺進的力道;而她的身體也同樣以不可思議的柔軟接納並熟悉他……
「嗯……」
她忘情的吟哦卻提醒男人她前一刻的矜持。他冷笑,「妳是天生的戲子,或天生的蕩婦?」他沒有停止身下的侵犯,只是挺起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頰漸漸被情慾薰紅的模樣,兩臂捉住她的膝蓋,令她不得不抬起臀,繼續由著他在她體內衝刺。
和敵人上床的滋味如何?妳如何能演得這麼逼真?」男人古銅色的肌肉上沁出一層薄汗,額上青筋浮突,他進犯的動作沒有停頓,更毫不留情,「只有天生的蕩婦才做得到吧?是嗎?
不是……
孟蝶身子開始痙攣,她已經聽不進那些羞辱。
「薩朗……啊……求你……」求他什麼?孟蝶的記憶與感官,在逼近高潮處,交錯,重疊,閃爍,快轉……直到形成一道急速旋轉的渦流,那深不見底的渦流深處,傳來狂風沙的呼嘯、傳來大地震撼的鳴動、傳來千軍萬馬的嘶鳴與怒吼。
殺!
不要!最後是她心碎欲裂地哭喊。
渦流轉瞬化為天際翻騰的金雲與黑霧,是上天伸出巨大的掌,峽谷彼岸暴風雪肆虐,萬丈高的谷底,染血的怒濤是亙古以來天神用以劈開大地的利刃,劈開峽谷,劈開生死,也劈開天下二分的命運分水嶺。
男人渾身是血,腹背中了無數暗箭,他卻不看他的敵人,被逼上窮途末路仍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穿過如鐵幕般將他重重包圍的天朝士兵,看著她。
他沒開口,她卻知道那一眼代表什麼。
心死。
她尖叫,聲音卻消失在成千上百的士兵們耀武揚威的嘶吼聲中,消失在她神魂離散的剎那。
驕傲的王者絕不甘願受敵人擺佈。不是敵人把他逼上絕路,而是他自己選擇了葬身所在……
他縱身跳下巨浪怒吼的深谷中。
天空中,傳來淒厲的悲鳴,與她的呼喚共鳴,血雨風暴瞬間染紅大地。
薩朗!」薩朗,她的日,她的王……
男人幾乎停下發狠地挺進的動作,慾望與怒焰奔騰的眼抹上抑鬱與深沉。
他知道她正迎向高潮,卻不知道她同時在慾望的巔峰與心碎欲死的谷底煎熬。
她忘情地嗚咽,無法思考其他,男人咬緊牙,俯下身吻住她,吻住那張不該讓他心軟的嘴。
他沒離開她,仍然像發情的獸,非要榨乾她的所有,不放過她早已嬌柔地顫抖的身子,未休止的慾焰繼續它的凌遲與掠奪。
他們的帳到死都算不完,他絕不會放過她!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