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思的假期
凌厲不打算解開,也不解釋。
黑曜石般的深眸迎向她,長臂滑過她被迫大張的細滑上臂下方,抽出墊撐著小蠻腰的大枕,手再往下移,粉嫩的臀被高高墊起,若隱若現的角度,誘惑人血脈僨張。
凌厲在擺弄她的動作間,好幾次不知道是否故意擦過她的腰臀,以及胸前敏感的粉暈。
每當碰觸那些令她渾身發軟的地方,他就會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緊追她的視線。等一切都照他希望達成後,她眼神迷濛,紅潤的唇兒微啟,氣喘吁吁,軟馥香暖的身子散發出一股性感又可愛的甜味。
任何男人都渴望一口吞掉她。
「好敏感的身體。」
黑眸沉黯,指尖順著軟丘的下緣向上撫去,觸及尖尖硬硬的頂峰時,刻意將之往上推,畫了一會兒的圓圈,才慢條斯理的搓揉。
「不要這樣……」她忍著體內被點起的燥火,大眼更加水亮濕潤。
就算他們是夫妻,可她現在失憶了,他不應該……
凌厲抬起眸子,瞅著她酡紅嬌豔的小臉,黝暗的眼底竄過一抹燦亮的光芒。
他探出手摩擦那微微噘起的紅唇,她正好伸出粉舌舔舐乾燥的唇瓣,不小心擦過他的手。
黑眸裡的亮光暗了些,凌厲俯下身咬住在薄被底下就已經擄獲他全副心思的粉暈,輕輕吸吮拉扯著。
「唔……」閉上眼,她難過地咬著唇,想關起藏不住的嬌吟,卻連帶把他修長的指頭給含進嘴裡。
感覺到他手指靈活的纏繞她的舌尖,莫莉驚慌地張開眼,對上啃咬自己酥胸的男人的眼──宛如野性十足的獸眸。
莫莉簡直不敢相信他一邊品嚐她的身體,眼神依舊如此清晰保有強烈的侵襲熱度。
瞬間,她有些清醒,畏懼地往後退了些。
但是凌厲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掌抓住她的腳踝,拉開滑膩的腿兒──
粉嫩柔軟,沒有一絲暗影覆蓋的花谷,是他見過的女人裡最漂亮的一個。
他沒抱過這樣的女人,看來將會上癮。
認識這個女人好多年,渴求她的慾望是一年比一年強烈。
是以,他每年都像隻山獅巡視領土一樣,固定到台灣那間位於中部的五星級飯店,只為看她一眼,確認她的下落。
兩天前,他離開那間飯店後便直奔機場,出發前來印尼,這一趟確實是為了「生意」。當然他自認不是什麼安全正當的生意,所以當她莫名從天而降,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懷疑是和生意上有關的敵手發動恐怖攻擊。
直到看清楚是她,鬆懈之餘,一股理所當然的慾望同時湧竄過全身。
他從來不是正人君子,又渴望她已久,所以送上門的肥肉,他是不會放手的。
於是他扯謊,在謊言拆穿之前,誓言要這個女人無論身心都歸屬於自己,在他的掌握之中。
銳利的目光微凜,還濕著的指頭移開她雙腿間那毫無遮蔽作用的細線。
出乎意料的觸感,使莫莉心裡一震。
「別抗拒我。」凌厲俯身在她耳邊低喃。
一陣甜蜜的戰慄從背脊迅速攀升,她感覺神智漸漸被抽離,因他帶來的強烈感官刺激,渾身酥麻發燙,氣息又喘了起來。
長指在溫暖的體內移動,忽急忽緩的刺激下,有什麼就要從深處湧出──
「不行……」她直覺抗拒著羞人的情慾反應。
他卻執意不肯放手。
「為何不行?妳應該很舒服。」他勾起唇角,浮現一抹獰笑,「真是個敏感的新娘。」
「喂……別這樣……」新娘這兩個字使她起了奇怪的反應,而大腦很快判定那反應叫「舒服」。
所以,她喜歡他這麼稱呼自己嗎?
「不是喂。」凌厲橫眉,手一抽。
莫莉被撩撥到近乎瘋狂,卻只能空虛的收縮,眼神朦朧的瞪著他。
因此,他又開始抽動,但是只有淺淺的動作。
「不夠……」她情不自禁的要求。
「一會兒說不要,一會兒嫌不夠,我都被妳搞胡塗了。」凌厲淡淡掃了她一眼,同時加了一根指頭,深深探入。
莫莉冷不防倒抽了口氣。
她也不懂自己想要什麼。當他太過深入時,她羞怯難當;當他好像要離開了,她又捨不得。
火辣的感官情慾對她而言太過陌生,刺激極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舒服嗎?」他問,已經從她的表情得到答案。
凌厲解開領帶,伸展一下頸部的肌肉,然後緩緩向下移動。
「看得出來妳很有感覺。」
他兩手壓住高舉到鐵鍊極限的大腿內側,垂下腦袋。
「淫蕩又充滿魅力的身體,真美。」他用動人的嗓音說,黑鑽般強硬的眼神直視著她。
她想說話,偏偏脫口而出的都是毫無意義的呻吟。
從頭到尾,那雙深幽的眼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她的喘息,她的嬌媚,她甜美可人的姿態……一樣一樣,他都不願錯過。
莫莉濕潤的水眸眨呀眨,心裡有股不切實的感覺。
她失憶了,是不?
她根本對這個「丈夫」沒有真實感,那麼這種「做愛」,不就跟一夜情沒兩樣嗎?
她能接受這個男人嗎?
莫莉的疑問才剛浮現眼底,他就離開那被肆虐得腫脹豔紅的地方,回到她的面前,濃眉壓下,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不准拒絕我。」
剎那,莫莉被迷惑了。
她的體內又熱又疼,一種無法被滿足的空虛疼痛,而他的聲音彷彿是指引解脫之道的明燈。
……又或者是墮落的邀請?
「看著我。」
凌厲低語,如希臘神祇結實健美的身軀覆蓋上她。
「感覺到了嗎?」
在還來不及說什麼之前,撕裂的劇烈疼痛貫穿了她全身的知覺。
「唔──」
莫莉的痛呼聲被厚實的掌心給掩蓋。
他的目光微沉,捂著小嘴的手不放,黑色的頭顱又往她胸前關照。
莫莉一邊大口呼吸舒緩疼痛,一邊驚愕的看著他的動作。
凌厲是個野獸般的男人。
寬闊的肩,厚實的胸膛,精瘦的腰桿,修長結實的四肢──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贅肉,完美無比。
這讓她有種被侵犯是應該的錯覺。
但,無論是不是錯覺,她都抗拒不了這個男人。
「記住這個形狀。」
「記住這個溫度。」
「記住這個重量。」
「記住我。」他最後說,同時往深處用力一挺。
她雙眼帶淚,凝視身上男人唇角噙著冷酷的笑。
「……你的名字?」莫莉聽見自己問。
「凌厲。」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有些茫然的眼神閃過一絲頓悟。
凌厲,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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