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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拚小婢女～穿越初體驗之一

 

「哎喲……」
睡在木板床上的小藍翻個身，不自覺哀號一聲。
「怎麼啦？」睡在隔壁的小紅雖然兩眼緊閉，卻還是出聲關心，拉開嗓子詢問身旁的好姊妹。
「沒事，木板硬了點……」藍蘭低聲回應，無奈的口氣像抱怨。
嗚……她從沒睡過木板床，連小學去露營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在二十世紀的台灣過得好好的，週末窮極無聊出門閒逛，買了杯百香QQ綠，就在郊外的古董店等朋友，因為她們說要合資買個特別的古董當禮物送老師……一個平淡到可以打呵欠的行程，怎會讓她穿越時空到古代，當起古人來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藍蘭貧瘠的腦袋還沒想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而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總之，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原來萬般無奈，大概就是指這種心情啊？
她學生時代愛看言情小說，裡頭的女主角穿越時空、來到古代，都是當小姐、公主之類的，也都遇到帥哥，大談戀愛，幸福得要命。
而她呢？偏偏倒楣得要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穿越了時空，而且還變成一個小婢女，命在旦夕，差點一命歸陰……
打探之下，才知道她掉入王府的人工湖裡，被救起來時已經沒有心跳，就在眾人以為她就這麼死掉時，她竟慢慢睜開眼，把大夥兒嚇得以為看到鬼了。
就算撿回一條命，但她的命也沒比較好，因為她是個小婢女，還附身在比她實際年齡小了好幾歲的小丫頭身上，這個算她的福利嗎？
因為環境太困頓，沒多少資源可以利用，只好趁著四下無人時跑到湖邊打量自己，才知道自己附身的小丫頭，唯一的優點是眉清目秀，一雙眼珠子大得驚人，但卻瘦骨如柴，沒胸、沒腰、沒屁股……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除此之外，兩隻手也粗糙得很，後來她才知道，這個叫「小藍」的丫頭是薑王府裡的粗活丫鬟，專做洗衣、打掃之類的工作。
嗯，很好！她這人不管到哪裡都是勞碌命，即便穿越時空，還是沒有變！
她在二十世紀的台灣是個苦命的業務助理，從早上八點進公司就忙到晚上八、九點，主管沒走，她也不敢走，除了撈到一個五十塊便當外，就沒有其他福利了，美其名是責任制，事實上就是無薪加班，但在全球金融風暴的威嚇下，外頭多的是趴趴走的失業一族，她怕被裁員，根本不敢多哼一聲，默默加免錢班……
沒想到來到古代後，除了從早到晚做粗工，還得跟一群「臭摸摸」的女孩子睡通舖……真是有夠歹命！
更倒楣的是，拜現代科技發達之賜，她從沒做過這些粗工，衣服洗不好、地掃不乾淨、提水又沒力氣，走到哪裡被人嫌棄到哪裡，身旁的奴僕都用鄙視的眼神看她，讓她的自尊心受到更嚴重的打擊……
小說都是騙人的！她再也不會羨慕書裡主角奇特的際遇了！
睡到一半閃到腰的藍蘭，瞌睡蟲被驅走大半，乾脆不睡了，慢吞吞地起身。
這裡是薑王府下人所住的房間，被分配住在這裡的丫鬟都是做粗重的工作，比方說洗衣、打掃庭院之類的，因為白天都做勞動肢體的工作，所以一到夜晚都睡得很香甜。
一大間通舖用木板架起、隔間，沒有枕頭、置物櫃、桌椅等家具，只有三條舊棉被，便是六個丫鬟睡覺、休息的地方。
看起來真的很簡陋，但因為有棉被，加上屋子蓋得很密實，不開窗戶，不會有冷風吹入，所以大家都很滿意。
而藍蘭對居處環境品質雖然很不滿，但形勢比人強，在搞不清東南西北的地方，有可以睡覺的地方就要偷笑了，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麼，跟著大夥兒呆呆地過了一、二十天，除了工作、吃飯就是睡覺，轉眼間，她當古人已經三個禮拜了。
三個禮拜?!
在這裡，這個計算時間的方式實在沒有意義，但她除了這樣算之外，也不能說什麼……
天哪！她好想哭哦！她到底怎麼搞的，怎會來到這裡？
「我怎會這麼倒楣啊……」藍蘭低聲嘀咕。
即便她在台灣是個大學一畢業就背負數十萬就學貸款的普通女孩，生活儉樸，沒有席夢斯可以睡，但至少她可以去大賣場買椰子床墊，一個床墊五百元就好舒服、好溫暖，讓她躲在被窩裡一覺昏睡到天亮……
但是，穿越時空之後，她連椰子床都沒有了，只有木板床，嗚嗚……
「沒事快睡，明天還有事……」睡在藍蘭身旁的小紅實在太睏了，氣息微弱地回了兩句，身子一翻，又繼續夢周公去了。
是啊！對妳們來說都是這樣沒錯，錯的是我，投錯時空、入錯身……
藍蘭在心裡腹誹著，瞄了睡死在通舖上的丫鬟們一眼，一手扠在腰上，邊揉邊走出側屋。
外面空氣不錯，藍蘭一走出擁擠的屋子便兩手用力揮舞，身子開始扭動，做起舒展筋骨的運動。
通舖裡暖和歸暖和，但因空氣不流通，所以有股異樣的氣味，她從來不知道女孩有體味……但在古代，的確是有的。
經過一番思考，藍蘭跑到假山的洞穴裡睡覺，這裡其實挺涼快的，除了石壁硬了點。
唉！反正睡通舖也很硬，空氣又污濁，她的生活品質只比原始人好一點，不用餐風露宿……
人都落難到這裡了，再怎麼差，也不可能差得過現在！
連一張五百塊的椰子床都睡不到的人生，除了悽慘外，還有別的字可以形容嗎？
她真的「灰熊」可憐……
 
 
「哇！等會兒我要去……」
「我要全部存起來……」
每個月的發薪日，一堆人在帳房門口排成長長的人龍，眼神發出晶亮光芒。藍蘭也默默排在這堆人裡頭。
「來，這是這個月的錢，扣掉替妳抓藥的二十文，還有八十文，拿去吧！」老帳房看著帳本，邊算帳、邊朗聲說明，沒聽到藍蘭的反駁，便要坐在身旁的孫子把薪水給她。
小虎子俐落地把銅板抓出來，送到藍蘭面前。
「謝謝。」藍蘭兩顆眼珠子閃著麋鹿般的瑩瑩光芒，乖乖伸出手，從小虎子手裡接過錢。
老帳房抬頭瞄了藍蘭一眼，隨即更正。「不對！我記錯了，藥錢是十文，因為藥材不是全去回春堂抓的，李大娘先前就買了一些放在灶房，小虎子，再多給她十文。」
「好的，爺爺。」很難得爺爺會算錯錢，小虎子多看了老人一眼。
哦耶！還有十文耶……
藍蘭喜孜孜地從小虎子手上再多接過十文錢，不自覺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丫頭啊！看妳瘦巴巴的，風一吹就倒，才會跌進湖裡，拿了錢，去買些吃的，把自己養胖啊！」老帳房不輕不重，淡淡交代。
「知道了，謝謝帳房爺爺。」藍蘭笑咪咪地跟老人道謝。
噗！帳房爺爺？她身後的一夥人聽到差點跌倒。
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傢伙，終年板著臉算帳，鐵面無私，誰也休想跟他多拿一文錢，人緣之差，連媒婆都不敢幫他牽紅線、做媒人，只好在王府外頭撿了棄娃回來養。
在薑王府裡，他是除了年輕王爺以外最威風凜凜的人，年紀小的看到他，常嚇得兩腿發軟，動都不敢動……
這丫頭是怎樣？跌進池子裡，腦袋被水浸壞了嗎？竟然叫他帳房爺爺？
「嗯，快去買東西吧！」老帳房也沒想到藍蘭會這樣稱呼自己，老臉一紅，淡淡虛應一聲，算是接受她的叫喚。
「好的。」藍蘭不明所以，拿著銅板快樂地數了又數，便放入隨身攜帶的小錢袋，轉身要離開。
「小藍、小藍……」早她一步領錢的小紅趕緊靠到她身旁。
「怎麼樣？」心情愉快的藍蘭心不在焉地回應，心思卻飛到東大街外的小攤販上頭去了。
不管在古代、現代，賺了錢就是要快快買東西，慰勞自己的辛勞！
「妳跟孫帳房很熟？」小紅口氣艱難地詢問。
「沒啊！」幹嘛這樣問？她怎麼可能跟帳房熟？藍蘭用怪異的眼神瞄了小紅一眼。
「那妳怎麼叫他『帳房爺爺』？」叫帳房老怪物還差不多！只可惜她沒吃過熊心豹子膽。
「禮貌啊！他算錢算得那麼辛苦，還得一個個發、一個個解釋，我叫聲爺爺，表示尊敬，又不會少塊肉。」藍蘭理所當然地回應。
「呃，也是啦……」小紅搔搔頭，不知該怎麼說。
看了面前的古人一眼，藍蘭覺得她們真是樸直，不喜歡哪個人就表現得很明顯，心思真好猜。
這樣會吃虧的！
呵呵，之前在現代，她老是被朋友、姊妹嘮叨，要她說話不可太直接，要替別人保留顏面，沒想到穿越時空後，她倒是變成一隻小狐狸了。
哈！心情真愉快。
「那我們快出門逛街吧！」藍蘭一手攬住小紅的手臂，找她出門。
「哦，好吧！」小紅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藍蘭，卻沒拒絕她的提議，兩人手勾著手開心地出門去了。
 
 
「手好痠哦……腳快斷了……」
藍蘭提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嘴裡不停叨嚷。
「前面有個茶攤，我們過去坐坐吧？」幫忙提東西的小紅指了指不遠處的茶亭。
「也好。」看到出現歇腳的地方，藍蘭眉開眼笑。
雖說淪落古代，她還是不改愛亂買東西的毛病，走到哪裡、買到哪裡，今天領的九十文錢，花到剩下三十文，要不是小紅制止她繼續買，她可能會把錢袋裡的銅板全部花光才甘心。
兩人一坐下，不等藍蘭叫喚，小紅率先開口，「老闆娘，兩碗青草茶。」
「馬上來。」手腳俐落的中年婦女邊答應、邊舀茶水。
「我原本想看看這裡還有賣什麼茶呢……」藍蘭盯著掛在牆上的菜單，輕聲嘀咕。
「別看了！妳多看，就會多買，浪費錢而已。」小紅甩甩手，對藍蘭的小毛病已瞭若指掌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藍蘭這麼愛買東西，這次跟她出門閒逛，真是讓她嘆為觀止，除了傻眼之外，沒有第二種想法。
剛剛兩人從街頭走到街尾，每個攤販都可以鎖住藍蘭的目光，彷彿每攤都有她喜歡的東西，不管吃的、用的，藍蘭都要摸摸、瞧瞧，下場就是……她們手上拎滿了各種吃食跟身上配戴的小玩意。
不管她怎麼制止，藍蘭都有藉口把銅板從錢袋裡掏出來……滴滴答答，買了一路。
現在，為了預防萬一，她先把茶水叫好，不讓藍蘭有看菜單的機會，就不會叫一堆東西吃不完。
是說，她娘也沒替她生出第三隻手可以再幫藍蘭提東西，還有第二張嘴幫藍蘭吃東西……
她以前怎不知道藍蘭這麼會買啊？還是自從跌進湖裡，腦袋浸過水，所以浸壞了？藍蘭變得好愛買哦！整個月的薪餉都快被她花光了，好恐怖！
「哪會啊？不買來吃吃看，怎會知道好不好吃？」藍蘭噘著嘴大聲抗議。
「買那麼多，妳吃不完，還不是要我幫妳吃？我們從街頭吃到這裡，吃了粉粉、烤白薯、烙煎餅、米糕……妳肚子不撐嗎？」小紅翻翻白眼，扳著手指頭一一數算。
「可是……」古代的口味，她沒吃過嘛！
「還有哦，妳每種都沒吃完，啃個兩口就丟給我吃，妳變得很浪費。」小紅不滿地指責。
嘖！沒想到個性老實的小紅會找話反駁她？「這個嘛……」就不小心買太多了嘛！
「姑娘，青草茶來了。」端著茶盤的老闆娘趁著兩人閒聊的空檔把茶水擺到桌上。
「好吧！不夠再叫……」藍蘭看到面前一大碗淡褐色茶水，看起來好像很解渴的樣子，趕緊轉移焦點。
「可以啊！不夠再叫。」看妳多會喝！小紅怪腔怪調地重複藍蘭的話，便端起茶碗。
咦？小紅在跟她嗆聲嗎？
藍蘭用眼角餘光瞄了小紅一眼，只見小紅神情篤定，似乎料定她喝不完。
她暗自決定不讓人看扁，這樣太傷她現代人的自尊心，於是便將茶碗捧高，打算一口朝天，用行動杜絕小紅的疑惑，這時耳邊突然響起斯文的嗓音。
「妳們也來這裡喝茶？」
「啊！表……表少爺。」聽到葉流雲的聲音，小紅嚇得差點把口裡的茶水噴出來。
「噗！咳咳咳……」原本打算一口喝到底的藍蘭，則是沒料到會冒出一張酷似金城武的帥哥臉蛋，一大口的茶水即刻嗆進氣管。
「妳怎麼了？」小紅趕緊掏出手絹遞給藍蘭。
「沒、沒事……」藍蘭漲紅臉，拿著手絹堵住嘴巴，不讓茶水和口水亂噴，損及她淑女的形象。
雖說她不屬於這個時空，也非常想回家，但看到帥哥，還是要有點身為女性的自覺以及對帥哥無窮的敬意……
首先呢，就是保持優雅又端正的儀態，只可惜……
「哎喲！妳現在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像個孩子似的？」小紅邊叨唸、邊拍打藍蘭的背脊。
「嗚……唔……」藍蘭頻頻點頭。
沒錯啊！就是這樣……
她穿越時空，在莫名其妙下附身到這副身體，的確是個孩子啊！那她幹嘛不乘機幹些自己在現代不能做的事呢？
反正，等她回到現代後，現在這些經歷就不算數了，就像玩電玩，人物被她玩掛了再砍掉重練就好了，誰知道她哪時會回去？當然要用最舒服的方式過日子囉！
而且，她穿越時空也是要承受心理壓力的，當然要做些有益身心的事囉！
「看妳這樣，身體應該好多了？」葉流雲淡淡審視她。
路過茶亭，看到前陣子落水被自己救起的人兒，雖然臉色蒼白，但氣色還不錯，兩腳便自動走來了。
呃……好帥……
一張夢幻中的俊臉貼近自己的臉龐不到三十公分，藍蘭緊張得連怎麼說話都忘了，只是呆呆看著他。
「好多了！謝謝表少爺關心。」看藍蘭呆站著，身旁的小紅趕緊用手臂撞撞她，開口代她跟主人道謝。
奇怪了，藍蘭一路上廢話頗多，連不買東西也有意見，現在該是她說話的時候，反倒不說了？怪人！
「嗯……謝謝表少爺。」藍蘭低頭道謝，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瞄他。
原來，她是被這麼帥的男人從湖裡撈起來的？
只可惜那時的她除了冷跟混亂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感覺，更別說好好享受養眼的大帥哥……
厚！真的好可惜哦！
「妳們喝青草茶？」葉流雲把藍蘭偷偷打量自己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默不吭聲，順勢坐下來。
「嗯，對啊！」
沒想到表少爺會坐在面前沒打算走，兩個人呆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坐下來一起喝茶吧！在外頭不用這麼拘謹。」葉流雲微笑招呼兩個對著自己發愣的小丫鬟。
他不等兩人回答，便轉頭交代貼身侍童去點幾樣茶點。
貼身小廝帶著欣羨的眼神瞄了兩個丫鬟一眼，才去辦事。
「買什麼？大包小包一堆東西……」沒把兩人的不自在看在眼底，葉流雲若無其事地看向擱在一旁的戰利品。
「都是小藍的。看到什麼買什麼，快把整條街的攤販買回去了！」講到這事，小紅便情緒激動，嘰哩呱啦、口沫橫飛地跟少主人報告。
「哪有啊？不過才幾樣東西……」藍蘭想辯解，但看到帥哥認真傾聽的表情，吶吶幾聲又把話給吞回去了。
對啦！她是很愛買啦！可生活壓力大，買東西可以抒解壓力啊……
反正她賺的錢有限，還要還學貸，銀行不讓她辦信用卡，所以能花的錢有限，不會買出事的，這樣子也不行嗎？
在當現代人的時候，她可是個活得理直氣壯的月光族啊！
她又不偷、不搶，花自己賺來的錢，有什麼不對？來到古代，不需要還學貸，當然花得更盡興了！萬一回去了，口袋裡還有沒花光的錢，多吃虧啊！
葉流雲稍稍瞄了紙袋裡的內容物，淡淡開口，「妳肚子很餓？」
「沒有啊！」愣愣地看著他，藍蘭不懂他為何這樣問？
「烤白薯還沒吃完，為何又買了煎餅？這些東西冷了就不好吃了。」葉流雲微笑詢問。
「因為……」沒吃過！
話沒說出口，聲音嘎然中止，因為她的理由跟擁有這身體的主人是不同的，這個小丫鬟絕對不會沒吃過街上的東西……那她該怎麼說呢？
「看到就想買？喜歡買東西？」看藍蘭沒說話，葉流雲輕聲揣測藍蘭大包小包的理由。
「呃……也算是啦！」如果他要這麼說的話！藍蘭乾笑著。
聽到她的回答，葉流雲若有深意地凝視著她。
「哎喲！妳在胡說什麼？腦袋真的被湖水浸壞了！有錢，當然是要存下來，給家裡的人花用啊！幹嘛亂花啊？」小紅聽到姊妹淘胡亂回應主子，趕緊制止她的發言。
「才剛發下月俸，她就買了這一堆，還有錢存下來嗎？」葉流雲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才悠悠反問。
「這個嘛……」小紅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嘿嘿……」這兩個人幹嘛當面討論她的事啊？她沒花到他們的錢吧？真是沒禮貌！
藍蘭在心裡嘀咕，卻也不敢得罪兩個古代人，畢竟，一個是她的「同事」、一個是她的「上司」，在她還沒離開這個鬼地方之前，她都得好好培養人際關係。
「客官，您點的乾料來了。」茶亭老闆娘把小廝交代的茶點全數送上。
「嘿嘿……東西來了，快吃！」看到食物送來，藍蘭想轉移兩人的焦點，趕緊拿起筷子夾起熱騰騰的鴨肉包，率先享用。
「呃？」看著藍蘭的舉動，小紅傻眼。
主子點的食物，她真的敢吃？還不等主子開動，就自己主動伸筷子去夾？天哪！她的腦袋真的壞了……
而葉流雲沒說話，只是用著莫測高深的眸光深深地注視著藍蘭，良久，良久……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