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寵妻太凶猛 凌晨,連夜大雪,杳無人跡的遼闊山林轉瞬覆間蓋上一層皚皚白雪,靜寂卻美如畫。 遠處,一輛黑色休旅車以著平穩的速度行駛在雪地上,車內氣氛凝重,沉寂的猶如窗外雪景。 丁成皓坐在副駕駛座閉目養神,卻再也無法忍受車內幾乎讓人窒息的氛圍,不耐煩地開口:「要嘛播音樂,要嘛開快一點。」 聽到他滿是不耐煩的語氣,何若靜看著漸露曙光的天色,嘲諷地開口:「還有半個小時就出山了,我不想貪快出意外。」 丁成皓不以為然的冷嗤了聲,「就這點雪,難得倒妳?故意的吧?」 他的女友,何若靜,健身教練,比女人還男人的女人,魔鬼身材,天使臉孔,這種集帥氣與美豔於一身的女人,根本是人間極品。 他們的相遇也與一般男女不同。 是他在街上被搶,她路見不平,奮力追回並制伏搶匪,也展開了他們的情緣。 昨晚原本是兩人交往周年的美好小旅行,他們連夜上山追初雪,卻未料,一通來自「另一個女友」的電話,直接毀了一切。 何若靜既帥又美,直接翻臉,與他秒分手。 都說男人是貪心的,他擁有一個人人稱羨的完美女友,卻還是忍不住被公司新來的新鮮人妹妹給撩了魂。 傾慕他的新鮮人妹妹大學剛畢業,對他一見鍾情,在迎新會結束後與他發生一夜情,她還表明了對他的傾慕之心,願意為了愛他寧願當小三。 於是他開始大享齊人之福,直到今天…… 但再笨的人都知道,他的選擇是什麼。 偏偏何若靜這個女人跟一般女人不同,使起性子來,油鹽不進,他哄了半天也沒得到想要的回應。 太累了,丁成皓沉沉的睡著了,卻感覺自己睡了一世紀那麼久,睜眼醒來,他們居然還沒離開山區? 見她沉默,那張豔美的臉龐輕罩寒霜,依舊美得讓他心悸。 想到他都還沒有成功上過她,他心裡有著滿滿的遺憾。 色心一起,丁成皓忍不住伸出手,撫上她抓著方向盤的右手,調笑著說:「還是……妳心裡其實已經原諒我,只是想著要怎麼開口說,才開得這麼慢?」 一感覺他的手靠近,何若靜出自本能的反應,一把甩開。「做什麼?」 何若靜的手勁原本就比一般女人來得大,丁成皓被她這一揮推,竟然感覺手有點痛。 他惱羞成怒,怒問:「搞得像聖女一樣不給碰,哪個男人忍得來妳?」 何若靜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會跟他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他書生型的斯文模樣完全符合了她想要的另一半形象。 但在一起後她才發現,家裡有點錢的丁成皓一點都不可靠。 自私、軟弱,完全沒有男人該有的擔當。 但不可否認,他是對她挺好的。 燒得一手好菜的他就算加班回到兩人的租屋處,他也願意下廚煮一碗麵給寧願餓死也不煮飯的她吃,甚至幫她按摩。 這並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得來的。 所以她可以包容他無止盡的與兄弟比較,抱怨父親派給他的工作有多繁瑣,客戶有多難搞…… 這一路下山她回想兩人交往這一年的點滴,她才驚覺他除了這個優點,似乎沒有別的值得誇讚之處。 既是如此,她似乎也沒有留戀的必要,所以果斷分手。 「我慶幸自己一直堅持。真把我的初夜給了你這樣的人,我對不起未來的另一半。」 她口吻極淡,卻讓在她面前總莫名其妙自卑的丁成皓更加心虛。 他用力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臂,怒問:「我這樣的人是怎麼樣?」 這次他的力道有點重,她蹙眉輕喝:「我在開車!你抓痛我了!」 行進間,太陽已經緩緩升起,照亮了鋪著雪的路,那折射出的光影如碎金,卻也刺眼。 該死的是這混蛋又突然來了這一下,害她一個晃動,車子略打偏,晃了一下。 丁成皓哪管這些,他卑劣的腦中想的是,最好把車弄拋錨,讓他可以逞逞獸慾,和她來個分手前一砲! 當他腦中浮現她備受羞辱的絕美神情,心情更加激動。 「就是要讓妳痛。」他說,一手去抓方向盤,試圖讓車子偏離道路,撞進樹叢也好,撞上樹幹也好,她這龜車速,絕對出不了什麼意外。 何若靜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死命要將整個人都趴向她這一邊的男人給推開。「你瘋了!走開!」 有了衝動當興奮劑,丁成皓的力氣難得比她大,手握著方向盤不放。「乖,咱們直接停路邊來一發,保證讓妳爽得不想離開我。」 何若靜明白他打的主意,既怒又窘的漲紅了臉。「神經病!」 她使出更大的力氣想搶過方向盤,卻沒發現前方山路是向下斜坡,山間路旁有棵大樹。 當她驚覺車子失控往下衝時,心狠狠一凜,想改變方向,卻在重力加速度之下,火速下滑,車子撞向一棵粗壯的大樹。 砰的一聲巨響,撞上大樹的車頭嚴重變形,引擎蓋冒出白煙。 何若靜在那強烈的撞擊之下只覺得雙耳嗡嗡作響。 她甩了甩頭,側眸去看,只見丁成皓前方的擋風玻璃碎裂,其中一塊碎片,插在他的頸動脈上。 鮮紅色的血大量的流出,往下滴在儀表板及大腿上。 車內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濃濃血腥味,她強打起精神想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也受傷了嗎? 何若靜想看一下自己傷在哪裡,卻赫然驚覺,一根斷裂的樹枝,以著觸目驚心的方式插在自己的胸前…… 這是惡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