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肉償誘惑 很好,誰以為就算乖順的博美狗,也是會咬人的! 博美狗是咬人了,但被咬的人卻不痛不癢,根本不把滲出一滴血液的傷口當回事,甚至還把指頭放在嘴裡吸吮,將血當紅酒喝了。 穆菀熙想與楚珩鬥?恐怕還得再練一百年! 是夜,黑色賓利停在餐廳門口,泊車小弟眼明手快上前欲打開後座車門,豈料五分鐘前就站在旋轉金邊大門前的楚珩,動作比泊車小弟更快,朝他做了一個「你別動,我來!」的手勢後,將轎車後座車門打開,修長五指探入車內,牽起後座乘客的手。 「妳穿得真美。」楚珩輕握穆菀熙的素白長指,低頭笑睨身側嬌美愛妻。 只是穆菀熙的左手無名指依舊空空如也,看得楚珩心底一陣微慍。 雖說楚珩知道穆菀熙在三年前毫不留情拿下他特地為兩人訂製的婚戒,還將戒指留在離婚協議書上,是下班回家的他親手將鑽戒收到梳妝臺的戒盒裡。 稍早在機場楚珩已經表明不願意離婚,甚至親自將她送回兩人居住的公寓後,便將那枚戒指親手交給她,要她乖乖戴上。 但今晚猶然瞧見包裹在大掌裡的纖細左手上,無名指空空蕩蕩,還是讓他心底有股火苗正在灼燒。 楚珩握著穆菀熙的手,在服務人員推開餐廳高聳金邊玻璃大門後,兩人於外人眼中十分親暱地走入室內。 穆菀熙穿著一身淡藍色雪紡長裙洋裝,一頭及腰烏黑長髮柔順地垂在身後,挑高大廳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灑落橘黃光束,不僅將她如瀑般黑色髮絲照得波光瀲灩,就連雪白肌膚也呈現淡淡金色,美得猶如沐浴在晨曦中緩步走在林間的仙子,驚豔得令眾人駐足。 「到家後,有好好休息嗎?」楚珩垂睫,握著穆菀熙的手改成放在她的後腰,輕輕撫著她邊走邊聊,試圖想平息她不肯戴回婚戒的怒氣。 「有,我有好好睡了一覺。」穆菀熙僵直身軀,她與楚珩已經三年沒有肢體接觸,真不曉得楚珩為何能毫無忌憚地像過去一樣,對她上下其手? 難道,她放下離婚協議書離開臺灣,一走就是三年的行徑,對楚珩來說不痛不癢,甚至感覺她就像個笑話?他大人有大量,把她的行為當成鬧劇,笑笑就算了? 縱使不曉得楚珩腦子裡如何思考,但每次只要穆菀熙模擬楚珩的思考模式,她總自然而然將他預想成最惡的壞人。 「所以,沒有時差嗎?」楚珩彎下身在她耳畔淺聲問話。 楚珩的聲線十分動聽,尤其當他啞著聲音,在耳畔低聲只講給你一個人聽的悄悄話時,他身上的古龍水與菸草味,總是第一時間竄入鼻腔,讓人無法忽視他成熟男人的氣息,緊接著,耳邊染上他燙熱的溫度,耳膜震動屬於他的頻率,令人不想臉紅心跳都難。 好吧!穆菀熙改口,楚珩在她心底,是令她心馳蕩漾的惡夫,就算她心裡對他多有怨懟,也掩飾不了她無法抗拒他的生理反應。 「離開英國公寓前忙著打包行李,但在飛機上又睡不著,所以我真的很累,回家一沾枕頭馬上就睡著了。」穆菀熙事實與謊言參半。 穆菀熙一回到三年前離開的居所後,累得連查看家裡擺設有無變化都做不到,隨便洗了個澡,連頭髮都懶得吹全乾,倒在屬於她左側靠窗的床鋪上,一沾枕立刻沉沉入睡。 但能讓她火速進入夢鄉的緣由,有很大原因是楚珩遺留在枕間與被褥上,屬於他好聞氣味的體香,令她心底莫名感到安心與放鬆,陷入昏睡速度快得驚人。 穆菀熙獨自在英國求學的這些年,不曉得是課業壓力過大,抑或不告而別心底愧疚叢生,幾乎夜裡身體已是疲憊不堪,腦袋卻不住運轉,總想著遠在臺灣的家人是否受到婆家壓力脅迫?又想到楚珩拉垮一張冰凍的臉,她就輾轉難眠,甚至在頭幾個月萌生回臺灣自首的念頭。 好在母親總撥電話告訴她,楚家人並沒有太過為難穆家,以前的生意往來照舊,並不因為她的遠走他鄉有所不同,但母親也表示,楚夫人沒有登門向穆家討要個說法,聽說全是楚珩在其中斡旋,兩家才依舊保持表面上的平靜無波。 菀菀,妳回來臺灣後,無論妳決定未來日子怎麼過,但千萬要跟楚珩好好談談,也要好好謝謝人家,知道嗎? 母親在她出走的三年間,不斷提及的話語竄入腦門,讓穆菀熙柔軟了自以為的鐵石心腸。 「我睡得很熟,熟到鬧鐘響了好幾聲才醒來。」她軟下語氣補充。 或許是穆菀熙向來如九月藍天下,一朵染著夕陽餘暉的雪白棉花,柔弱得令人愛憐,柔美得使人心醉,所以她就算講起殘酷的決絕話語,依舊軟綿無力,根本與狠絕沾不上邊,更何況軟下語調說話時,更像七分撒嬌三分抱怨的模樣,可愛得讓楚珩好想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此刻,她不肯乖乖戴上戒指的憤怒指數,於楚珩心中再次降低幾乎趨近於零。 「妳一定很累吧!吃完飯後,我就帶妳回家休息。」楚珩輕牽嘴角,修長指頭劃過她飽滿的額頭,替她將臉上一縷碎髮撩到耳後,口吻裡滿是獨留給穆菀熙的溫柔。 「吃完飯後,我想回山上的家。」穆菀熙刻意不把結婚前的住所稱作「娘家」而是稱「我家」,想表示她心底已經是單身的態度十分明確。 今天在機場,楚珩要她回他們倆的家的態度異常堅決,每次當他沉默不語,她總能在安靜裡聽出危險訊號,緊接著膽顫心驚。 縱使三年英國行的訓練,穆菀熙依舊敵不過楚珩的靜默不語,只能在對峙五分鐘後宣告投降,乖乖跟他「暫回」他們倆的家。 「要回哪個家,我們稍後再討論好嗎?」楚珩替她整理碎髮的長指頓了一下,努力壓抑心底煩躁,放軟語氣連哄帶騙。 楚珩很清楚,從他懂得什麼是男女情愛後,他心底只有穆菀熙,愛的也只有穆菀熙,在旁人眼中他是妥妥高富帥,父親不僅是在亞洲甚至歐洲都有據點的「楚學法律聯合律師事務所」創辦人,還是「翰海控股」董事長。 從小錦衣玉食的楚珩,長相帥氣身材頂尖,還在二十八歲那年拿到牛津大學法學博士,返回臺灣後,任職父親的律師事務所,從最基層的刑事訴訟律師開始當起。 楚珩三十歲那年,因接連勝訴甚至還在跨足商業併購案時表現亮眼,被事務所選為合夥人外,並同時在事務所擔任刑事與商業併購首席律師,以及翰海控股法務組組長。 年輕有為、家境殷實、才貌雙全是他首先被人提及的讚揚,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在二十五歲時拿到碩士學位後便與青梅竹馬結婚,直至現年三十三歲,要說他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穆菀熙身上也不為過。 楚珩身邊愛慕者數眾,卻沒有一人能成功擄獲楚珩的心,因為他眼底只有穆菀熙,左手無名指只會為穆菀熙一人套牢。 當所有人都在羨慕穆菀熙能擄獲楚珩的心,還將他用婚姻牢牢套住時,卻沒有多少人曉得,裹著童話故事糖衣的華麗外表下,撥開糖果紙卻只見穆菀熙痛苦和壓抑的殘酷生活? 「爸媽和岳父岳母早在二十分鐘前到餐廳了,我們不能讓他們等太久。」楚珩沒有時間陪穆菀熙討論住所的問題,大掌放在她的後背,微微施力要她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