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想勾引我~砲灰不想死之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連串詭譎的笑聲從紅木打造的房門內傳出,驚得房門外兩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對視一眼,就一眨眼的工夫,他倆又再次化作兩隻石獅,一動也不動。 他們的黑皮鞋底下踏的是光可鑑人的大理石磁磚,視線所及是精心打造的居家環境,冷色調的裝潢貫穿兩層樓,顯得這屋子高貴而冷漠,一如擁有它的男人。 想起那個男人,其中一人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懼意,隨即一雙眼睛就帶著難言的同情掃向門板,直到同事警告性地低咳幾聲才迅速收回。 這些,房間裡的嚴美美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這下發了! 「天啊!年紀輕輕存款就有一千多萬,是嫁妝吧?還有這張該不會是……房屋權狀?!嚇哈哈齁齁齁齁!」 嘴角一鬆,嚴美美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豬叫聲。 果然老天爺還是很有良心的,讓她上輩子過得像個小可憐,這輩子一「出生」就成了白富美。 放下存摺跟房屋權狀的雙手捧著Q彈得恍若少女的臉,快樂得快升天的她忽然get到了苦盡甘來的真義。 曾經的她因為父母早逝,從小就成了被親戚踢來踢去的皮球,一路看盡人情冷暖地長大,以為找到了依靠,沒想到是遇到了渣男,為了渣男一家老小在花樣年華就熬成了黃臉婆,也沒得到一聲感激。 這都算了,唯一不能算了的是渣男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不只不要她了,就連良知都不要了,甚至冷眼旁觀喪心病狂的小三將她推下樓,害她一命嗚呼。 渣男配瘋婆剛好,她其實一點也不可惜,她可惜的只有她那些好朋友,他們要是知道她死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她多想回去告訴他們,她沒有死,她只是穿越了。 就像所有小說裡寫的那樣,明明已經吐血嚥氣的她一睜開眼睛就成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名字跟她差一個字,叫嚴美,還是個待嫁新娘。 她成為嚴美的時候正好就在教堂的新娘休息室,看著自己一身白紗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剛被渣男剋死,哪裡想嫁人?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溜之大吉,誰知道一出房門口就遇上一個斯文眼鏡男,她直覺是個斯文敗類,後來證實人家是個好心人,知道她要找大門還好心報路。 然而──路痴絕症的她又一次迷路了。 怪就怪在這間教堂離奇的大,而且富麗堂皇得像皇宮一樣,她拎著裙襬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找到一扇大門,一打開居然就是舉辦婚禮的大禮堂。 一見到她,如雷掌聲響起又落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實在沒膽子撤退,只得硬著頭皮踏上紅毯。 紅毯的另一端自然是新郎倌,不知怎地她緊張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跟了渣男十年,她當然憧憬過婚禮,沒想到真正舉辦的時候是跟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陌生人。 心跳一次次加快,她卻走得很慢很慢,堪稱龜速,但新娘子最大,也沒人敢趕她,不過一些流言蜚語就這麼輕輕飄進她耳朵裡。 她越聽越奇怪。 這新郎倌人緣好像不太好啊?怎麼婚禮上有這麼多人等著看他笑話?說她肯定是不願意嫁給他才走得這麼慢,還說他現在落魄到連嚴家私生女都敢嫌棄了? 他有這麼糟糕嗎? 秉持著一絲好奇心──當然也是因為紅毯到頭了,不能繼續裝死了──她終於抬頭看了一下自己要嫁的人。 這一下,她就移不開眼睛了。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的男人啊? 她實在難以形容,只能說他的整張臉都恰巧長在她的審美點上,氣質更是她愛極了的陰鬱!如果她平常愛看的小說男主角化作真人肯定就是長這樣沒錯了! 男人的神顏教她看得呼吸一滯,連牧師說的話都沒聽清楚。 等牧師重複第三次的時候,新郎的氣質已經從陰鬱變陰森了,賓客席間也訕笑四起,她才趕緊回過神大喊一聲。 「我願意!」 她記得當她喊出來這三個字的時候,教堂裡又一次落入死寂,安靜得連束花掉下來都聽得見──這是真的,因為那些她一個也不認識的伴娘們手上拿的花都掉了。 牧師竟然還跟她再三確認是不是真的要嫁?真是太不專業了! 她答應嫁給他有這麼奇怪嗎?那這場婚禮是哪裡來的? 她滿腦子問號,甚至想要出聲反悔,但當男人將她的一隻手執起時,她又說不出話來了,緊接著她的左手無名指就被一個東西給套牢了。 是戒指?不不不,哪裡是戒指啊?他給她套上的分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