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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之謬斯女友

  他的身子輕飄飄的像鳥兒在空中飛。

  在生死交關的那一刻,他卻覺得自己獲得了自由。

  他不再是知名的天才雕刻家。

  他不用背負著父親的期許與家族的名譽。

  他不用為了無法公開的戀情而痛苦。

  更不用去面對原來自己只是被耍弄於掌上的難堪苦楚。

  一切都結束了。

  他凝視著湛藍的天空,突然彎了嘴角。

  直到巨大的疼痛襲上全身的剎那,放鬆的五官瞬間扭曲。

  但他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識,只是那時間似乎很短,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什麼壓在他的唇上,一股熱呼呼的氣息送入了他口中。

  無力的眼簾費盡掙扎才有辦法慢慢的睜開,模糊的視線中,他看見了一張屬於女孩的細緻側臉,他的鼻尖就抵著她澎澎的臉頰,貼著他的正是她的唇。

  他很快的就從口中的熱氣知道這女孩在幹嘛。

  是妹妹。他想。

  只有妹妹會發現他墜樓並且出手救他。

  別救我!

  他在心裡懇求。

  因此他掙扎動了動。

  就讓他這樣走了吧。

  但是那股氣息已經入了他的肺,甚至讓他的心臟運作了起來,在左胸下怦怦跳動。

  察覺男人的掙動,女孩立刻起身,他這才自較為清晰的視線中,發現這人不是妹妹,而是一個完全陌生從沒見過的年輕女孩。

  基於習慣,他很快的就打量過她的五官,分析了特徵,還有眼角那一顆不太容易發現,像是被原子筆點上一點的小黑痣。

  她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而且還救了他?

  是救護人員嗎?

  「你醒了嗎?」杜允冬急切地問,低頭審視,溫熱的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你活過來了吧?」

  關勛愷的眼睫微微動了動,嘴裡發出呻吟聲,杜允冬驚喜抿嘴,淚在剎那流下來。

  清淚滴落在他人中,流進他的嘴裡,他嚐到了鹹味。

  這女孩在為他哭嗎?

  為什麼要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而哭?他不解。

  「太好了……」杜允冬激動得泣不成聲。

  他張口想說話,卻無法發出聲音,他以為自己的嘴巴張開了,其實也只是微動了下而已。

  「景毓!」杜母安以春飛快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杜牧時跟杜允秋。

  他們聽說他出事了,急急忙忙跑上來。

  「我的天啊!」一看到地上的血,安以春嚇得止步,後面的杜牧時跟杜允秋沒料到她突然停步,像推骨牌一樣一個個撞上來,眼看安以春就要撲跌在地,幸虧杜牧時反應快,立時摟住老婆的腰。

  「他醒了!」杜允冬急忙回頭問道:「救護車呢?姊叫了沒?」

  「醒了?沒事了?」安以春掙開丈夫的手,跪坐在男人的另一邊。「景毓,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她在叫誰?

  關勛愷困惑的看著面前的中年女子。

  他的眼簾好重,頭更是爆炸般的痛,他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了,意識隨時會離他而去。

  安以春看到柯景毓眼珠子微微動了動,鬆了口氣,背也因此駝了。

  「怎麼流這麼多血?」杜牧時毫不遲疑的脫下身上的襯衫,折了三折後,抬起男人的頭放在後腦勺下。

  杜允秋因為怕血,所以一直待在門口不敢前進。

  「有叫救護車了嗎?」沒得到答案的杜允冬又再問了一遍。

  「叫了叫了。」安以春連忙點頭,「妳姊在樓下等救護車。」

  過沒多久,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至近,在杜允夏的引導下,來到頂樓把傷患帶走了。

  杜允夏本想跟著去,但手上的手機臨時響了,是一位老客戶打來的,因為合作許久,每次有問題就跳過杜牧時,直接跟杜允夏連絡。

  「允冬妳去吧。」杜允夏拿著手機,指揮小妹。

  「啊?」杜允冬錯愕指著自己。「我去?」

  「對啊,妳去。」杜允秋擺著手。「我怕血,我不敢去。」

  杜允夏二話不說把杜允冬推上救護車,「有什麼事再連絡我們。」

  救護車門關了,被霸王硬上弓的杜允冬傻愣愣呆坐著。

  「我們先回去快點把飯吃完。」安以春當機立斷,「然後去醫院看景毓,順便幫允冬帶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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