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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小情人

  

  忽然,鄭飛柏握住她的上臂,將人拉回來,腳扭到的陸盼晴眼前一片景物晃動,重心不穩的撞上了他,下一秒,小臉就被抬起,薄唇死死摁在她唇上。

  陸盼晴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人推開。

  但他力氣大上她甚多,怎麼推也推不動,反而他的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強硬控制她頭顱的閃避動作,更為用力的吸吮唇瓣。

  強忍的淚再次滑落下來,流進交合的唇中,鄭飛柏嚐到了鹹味。

  他終於鬆開她,陸盼晴迅速將人推開,退後一大步,忘了腳傷的她差點摔倒,鄭飛柏飛快拉了她一把,她迅速甩開他的手,堅持自己扶著牆站立,以控訴的眼神瞪著他,左手在胸前緊握,像是他若敢前進一步,她將會在他臉頰上甩一巴掌。

  「妳當不了一個稱職的公關。」他抬手抹去唇上的淚水。

  好鹹。

  鹹中還帶著濃濃的苦味。

  倏忽想起自己身分的陸盼晴一聽就急了。

  要是讓常客客訴可是要扣錢的。

  「我……對不起……」一心想要亡羊補牢的她索性抓上他的襯衫,踮起未受傷的左腳腳尖,吻上那雙冰冷的薄唇。

  她的雙眼閉得死緊,滿臉從容就義。

  鄭飛柏握上雙臂,輕易的就把人拉開。

  一雙大眼,裡頭的情緒清晰可見。

  她害怕他的下一步決定,怕失去了容身之處。

  掌心下的布料有些粗糙,可見這衣服雖然性感合身,其實是廉價品,可能是路邊攤一件三九九的那種。

  她的故事雖然陳腔濫調,卻又無比現實。

  這個努力過生活的女孩終究敵不過現實的殘酷,決定出賣自己最大的本錢─年輕與貌美。

  即便她根本毫無經驗─從剛才的吻中確定了此點─也要一腳踩入這個糜爛的世界。

  凝望著那雙驚惶的大眼,胸口有什麼被暗暗撩動了,在鄭飛柏尚未細索之前,衝口而出:「給妳兩個選擇,一個是每日在不同的男人床上度過,一個是被包養。」

  「陳董要包養我?」想到可以當她爸爸的陳董,還有不停在她身上游移的鹹豬手,陸盼晴頓覺反胃。

  但若被包養就代表了固定的收入,無須每日生張熟魏、送往迎來。

  跟一個男人總比跟無數個男人好。

  湘湘也說過,若是找到大方的男人就順勢上岸吧。

  但先別說陳董年紀是長輩,他還有老婆的,這被包養不就當小三了?

  不,她執著這點幹嘛呢?

  來這的男人有幾個單身的?

  這時要當什麼聖潔白蓮花,介意倫理道德也實在太可笑了。

  就在心中糾結不斷、天人交戰的時候,令人意外的答案流入耳中

  「我,包養妳。」

  震驚的水眸瞪大了,但也在剎那間有種鬆口氣的感覺,畢竟,被鄭總包養,總勝過陳董。

  至少,他年紀不大,頂多大她十歲吧,不會有亂倫的噁心感。

  加上他又在包廂裡幫過她,撇除剛才的強吻,她對他是有好感的。

  但陸盼晴又想,她並不知道鄭飛柏的家底,也不曉得他的包養是否能供給她需要的錢,還有每個月的開銷。

  她需要很多的錢,家裡的重擔都落在她身上了。

  如果沒錢的話,姊姊也會死掉的。

  酒店的姊姊說過,很多富二代或三代都是空殼子,錢是握在長輩手上,也許有不少間掛名的房產,但是手上的現金並不多。

  她也聽說過有人一邊被包養一邊在酒店上班的,若是可以的話,她不想再踏進來了。

  所以她必須知道,他想用多少錢包養她。

  她很快的在心底盤算,而鄭飛柏只是盯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眼瞳深處,看穿她的腦袋瓜,曉得她此時此刻心底在想什麼。

  「你要用多少錢包養我?」陸盼晴鼓起勇氣開口。「我希望不會太低,至少一開始能給我一百萬,然後……然後每個月給我……給我十萬的花用。可、可以嗎?」

  鄭飛柏挑了下眉,大概是沒想到這看起來有一點懦弱、害羞、膽小的女孩竟然跟他討價還價起來了,還一開口就要一百萬。

  陸盼晴會設定這樣的金額,是有其考量的,一百萬是為了解決目前家裡經濟上的急迫性,而十萬是因為當初湘湘有說過,一般公關,即便手段再差,一個月賺個八到十萬不是問題。

  她很想開二十萬,這樣對她的經濟來說會比較有餘裕,但又怕二十萬太多,會把人家嚇跑。

  她潛意識裡想抓住這根浮木。

  見鄭飛柏不說話,陸盼晴不禁有點急。

  「太多嗎?那、那先給我五十,每個月給五萬呢?」

  「一下子就打對折,妳這談判技巧不行啊。」

  他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之意,陸盼晴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落於下風了。

  「那就算了。」

  這是最低價格了,要是比這還低,她寧願回去喝酒喝到得肝炎,讓男人吃豆腐,還有……還有上床。

  粉拳緊了緊,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向休息室,細瘦的背影顯得堅決。

  她沒忘記自己還要補妝。

  這家酒店的競爭很激烈,每個妹妹都是年輕貌美,最大不超過二十五歲,湘湘已經為她做好心理建設,只是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難免突槌,她相信她會越做越好,變成酒店的TOP 1,改善家中環境的。

  在她握著拳頭下定決心時,後方突然傳來輕笑聲。

  明明周遭音樂聲環繞,但她還是聽見了。

  回過頭,就見鄭飛柏正笑看著她,眼神一樣犀利。

  「妳沒說,妳憑什麼能讓我花這樣的錢。」

  這是有轉圜餘地了?

  「我……我很乾淨,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然後……然後我是處女。」說到最後,她臉紅了。

  「在酒店裡,處女不見得吃香。」

  「欸?」她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不吃香?」

  鄭飛柏上前兩個跨步,腿長的他一下子就到她眼前。

  「但我喜歡乾淨這點。」他往酒店大門口努了努下巴,大手攬上纖腰,當她的枴杖。「我答應妳的條件,走吧。」

  然後她就上了他的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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