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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小情人

  

  陸盼晴頓時明白,他才不是真關心她的手粗糙,他只是找藉口吃豆腐。

  陸盼晴僵笑著,覺得陳董摸過的地方都起了雞皮疙瘩。

  「還好臉的皮膚還很嫩。」嘻嘻賊笑的陳董伸長手就摟上她裸露的纖肩,「真的是第一次來酒店上班啊?」

  「對。」陸盼晴點頭。

  感覺有些黏膩的肌膚碰觸,讓陸盼晴覺得不舒服,但又不能甩開。

  剛才陳董不與她計較是萬幸,要再搞砸第二次,人家可能就叫她滾蛋了。

  這是工作。她暗暗告訴自己。

  她需要錢,這是最快的賺錢方式。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沒得選。

  坐在她斜對面的露露以眼色指使她倒酒,她趕忙把隨身攜帶的亮片方包放在大腿上,取過酒杯,隨手拿起前方的威士忌要倒。

  一隻如蒲扇般的大手阻止她。

  「陳董只喝白蘭地。」阻止的人正是鄭飛柏。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陸盼晴立刻改拿白蘭地。

  「冰塊還沒放。」鄭飛柏又叮嚀。

  「抱歉。」陸盼晴心想她真是太緊張了,明明調酒順序幹部已經教過,卻還是忘了。

  「別緊張。」他把冰桶挪過來,手勢自然隨意。

  溫柔的語氣讓陸盼晴心驀地一跳,抬起頭看向鄭飛柏。

  不笑的臉看起來還是有點嚴肅的,但是語氣卻如春風一般柔和,形成了一種反差。

  難怪湘湘說有事他會幫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對於自己「以貌取人」一事在心中對他道歉。

  「是啊,別緊張。」一旁的陳董笑,手下移來到細緻白嫩的大腿,在圓潤的膝蓋上來回撫摸,「不會吃掉妳的。」

  陸盼晴渾身瞬間僵直。

  摸肩已經夠不舒服了,更別說摸大腿了。

  得忍耐。

  她暗暗咬住下唇,快速眨眼,把眼眶內的淚眨回。

  沒經驗的她腦子已經亂了,湘湘曾經提點她的有關於怎麼迴避鹹豬手之類的技巧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陳董的手持續在大腿上摩娑。

  「這皮膚摸起來又細又嫩,晴晴妳幾歲?」陳董好奇的問。

  「啊?」陸盼晴強撐著笑臉抬頭,「二十一。」

  她怕陳董把她的裙子撩起來,因而在另一邊偷偷的把裙襬扯著。

  包廂內燈光不太明亮,陳董沒發現,但同邊的鄭飛柏看見了。

  「二十一,該不會還在讀大學吧?」陳董眼中的興致更深了。

  「對,今年……再、再兩個月就畢業了。」陸盼晴感覺有些反胃,因而更結巴。

  「真的啊?」陳董的手更放肆了。「跟我女兒同年。」

  我跟你女兒同年,你還這樣摸我?

  陸盼晴在心中憤怒的咆哮。

  可再想,哪個男人不愛幼齒,就算年紀差大到可以當孫女,不也一樣可以一口吞下去!

  決定踏入這裡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實際下海才知有多讓人難以忍受。

  「是嗎?」深吸了一口忍耐的氣後,陸盼晴揚笑抬頭,偷挪移方包位置,卡上陳董的手,免得他更得寸進尺。「那她也是今年大學畢業嗎?」

  「她聰明得很,在國外讀書的,現在在念碩士了。」說起自己聰明的優秀女兒,陳董還是難掩身為一個父親的得意。

  那炫耀的笑,看在打兩份工養家,死命讀書爭取獎學金,卻還是不得不下海的陸盼晴眼中特別刺眼。

  這就是生命不公平之處。

  同樣的年紀、性別,卻只因為環境的不同,境遇天差地別。

  要是父親不放棄這個家,對女兒的求救視若無睹的話,她也無須在此受男人輕薄。

  她暗暗咬住下唇,感覺委屈的淚水已在眼眶打轉。

  「陳董,你這不是在說晴晴不聰明嗎?晴晴會傷心的。」露露調侃。

  「真的會傷心嗎?」陳董手勾上陸盼晴的下巴,將小臉抬起。「哎喲,真的哭啦?」

  「沒……才沒有呢!是隱形眼鏡太乾啦,人家比較笨嘛,所以沒法像陳董女兒一樣現在就讀碩士班。」根本沒近視的陸盼晴嘟起嘴裝可愛,但仔細看就能看到她的臉頰在微微抽動,可見笑得有多僵。

  「冰塊融得差不多了。」一旁的鄭飛柏忽對陸盼晴指示,「妳去拿冰塊吧。」

  「叫少爺拿來就好啦。」陳董不以為然。

  「太慢了,」他催促陸盼晴,「快去。」

  「好,我馬上去拿。」

  陸盼晴迅速起身,由於急著想離開的心情使得走路速度太快,加上不習慣過高的高跟鞋,在門口不慎拐了腳。

  「小心一點!」眾人大笑。

  「沒事吧?」露露問。

  陸盼晴回頭尷尬的笑了笑,「沒事。」

  但一走出包廂,她就知道自己的腳扭到了。

  一拐一拐的走向廚房,在入口的門簾前,裝設有半個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凹處,她忍不住掩著臉哭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哭,這是她選擇的路,可她就是忍不住。

  太難熬了。

  只是摸大腿就抗拒成這樣,若是再更進一步的要求,她真有辦法?

  曾經在老闆以及湘湘面前她很有自信的打包票,現在卻是毫無信心。

  一名公主端著水果盤走出來,看見她哭得妝都花了,回去廚房抽了張紙巾給她。

  「哭完記得補妝。」公主的語氣淡淡,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謝謝。」

  試圖把淚止住,卻沒有辦法控制,紙巾被她抹得找不到乾淨之處,顯見眼妝應該毀得差不多了。

  抽了抽鼻子,花瓶後方就是面鏡子,上方一盞暈黃的崁燈,她傾近,不用仔細端詳,就可以看到眼影都不見了,眼線也被抹去大半,剩一條細細的黑線在睫毛處。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