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姊姊 他與薛晴媛沒有生小孩,讓耿睿穎滿驚訝的。 聽到他的疑問,耿松巍笑笑說:「我已經有你這一個兒子了。」 換句話說,耿松巍打一開始就決定事業要給耿睿穎,除非他沒興趣繼承。 原來父親心中也是一直有他的,不是母親再婚前的ATM而已。 這一點讓他感到欣喜。 耿睿穎思考了兩天後應允,一則回來幫父親分憂解勞,一則想看看她──薛若羽。 她可以說是他的初戀,不管他在美國交過多少個女朋友,心中都為她留了個位置。 他鬆開手時,薛若羽覺得指尖的力道仍緊鎖著頰肉,讓她疼得無法馬上反駁。 下巴左右搖了搖,緩解一下疼痛,她追上去。 「我又沒想要繼承叔叔的公司,那不是我的專業,你有被害妄想症!」 「沒想要?」耿睿穎挑眉。 他也不是沒問過耿松巍,怎麼不給薛若羽繼承。 耿松巍當時以驕傲的語氣說:「若羽芭蕾舞跳得非常好,不能埋沒她的才能。」 他那個當下,有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是……有那麼一點嫉妒吧。 嫉妒薛若羽在他未參與的這些年中成了父親的驕傲。 也嫉妒父親親眼看見薛若羽的才能。 而他是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這又讓他很不爽了。 「當然!」薛若羽驕傲的挺了挺胸膛,「我有我的專業,我現在是專業的芭蕾舞者,我可以靠我的能力養活我自己。」 「妳媽的舞蹈工作室不是我爸出的錢嗎?」 「才不是!嫁給你爸之前,我媽就開工作室了。」 「原來我爸還沒結婚就當起火山孝子了。」 「亂講話!」薛若羽火大得跳起來追打他。「給我把話收回去,混蛋!」 她雙腿一蹬,纏上他的腰,掛在他身上,猛打他的肩跟頭。 被打得疼的耿睿穎想把人拉下來,但薛若羽在他出手之前,靈活的躍下,一個旋轉腳就要踢上他。 腳背碰上他的腰腹時,被抓住了。 薛若羽大腿使勁,耿睿穎的手雖因此往前被扯了下,但仍無法鬆脫他的掌握。 「放開我!」薛若羽惱火的喊。 「妳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國中生,被妳踢卻無計可施嗎?」 耿睿穎猛然一個用力,薛若羽踉蹌了下,人往前撲,耿睿穎手貼上纖腰,把人摟在懷中。 「喂!」薛若羽紅著臉大喊:「放開!」 「妳現在臉紅紅的是在害羞嗎?」 耿睿穎掌心故意更用力,讓兩人身軀貼得更緊。 「我是氣到臉漲紅!」薛若羽火大的嚷,手繞到腰後,想把那隻鹹豬手拉開。 可就算雙手用勁,也無法移動分毫。 他真的長大了,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了。 當年那個中二屁孩,在宴客桌下沒討到好處的少年已可以將她禁錮得死死的。 「放開喔。」薛若羽警告。 「我偏不要。」 天氣熱,兩具身體又貼得這麼緊,人都要冒汗了。 薛若羽費力的掙扎著,可她忽略禁錮她的是個年輕氣盛、活力十足的大男孩,哪受得了一具軟玉溫香在身前扭動,尤其她小腹的位置正在他的胯間。 意識到自己竟有反應時,耿睿穎立刻將人推開了。 猝不及防的薛若羽踉踉蹌蹌往後退,眼看著就要摔倒,耿睿穎迅速拉她一把,長臂自腰際繞過,將人往上提,情急的薛若羽慌忙伸手勾上粗頸,借力使力,就在那個瞬間── 他的唇貼上她的。 薛若羽杏眸瞪大,耿睿穎更是全身凜直,手勁鬆了,薛若羽趁機脫離他的掌控。 發現她要跑,耿睿穎又趕忙伸手想抓住她,薛若羽情急閃避,沒想到重心沒抓好,人往後摔,急急抬腳想穩住身子,不料竟往他的胯間撞了下去。 「啊!」耿睿穎痛得大喊,迅速摀住胯下。 悲劇的是他正好起了點反應,疼痛更為劇烈,幸好的是,剛好可以藉由這個動作,遮掩微突的褲襠。 「對、對不起!」薛若羽慌亂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她不是男生,但也知道那話兒受到攻擊有多疼。 「妳就是故意的!」耿睿穎臉色蒼白的指控。 「是誰叫你……你壓著我……」薛若羽腦子亂七八糟都語無倫次了。 她剛還跟他親到嘴了。 噢,天啊!她今天真是倒楣透頂了。 雖然再慘也沒慘過眼前的男人就是了。 玄關傳來開門聲響,不用回頭就曉得是耿松巍回來了。 他如以往一進門就熱情地大喊:「我回來了,老婆、若羽。」 壓根兒忘了兒子今天過來。 薛若羽擺著尷尬的笑臉轉頭,踏入客廳的耿松巍瞧見自家兒子,倏地一愣,才想起今天還叫祕書去接兒子回家的呢。 公事一忙,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兒子啊,好久不見,你臉怎麼變得這麼白,是美國的防曬乳效果太好了嗎?」耿松巍自以為幽默地開玩笑。 這是蒼白啊,你眼睛還好嗎?老花眼鏡要不要去換副新的? 耿睿穎在心裡狠狠的腹誹粗神經的老爸。 大踏步過來的耿松巍把公事包往沙發隨意一扔,張開雙臂就抱緊了兒子。 「好久不見,你怎麼好像都沒長高?」 我是彎了膝蓋呀!難道你不覺得我姿勢不對勁嗎? 耿睿穎真是傻眼了。 而原本滿心愧疚的薛若羽看這對父子神奇的互動,憋著笑,退後兩步。 耿睿穎可沒漏看薛若羽那因為忍笑而扭曲的嘴角。 他警告的一瞪,薛若羽指著他胯下,再雙手合十代表歉意,然後轉過頭去無聲大笑。 她雙肩顫抖得厲害,耿睿穎焉不知這女人在取笑他! 這時再疼也要挺起身子,男人的尊嚴不能毀啊。 他強忍著疼痛,直起身來,赫然高了耿松巍半顆頭。 「怎麼一下子就竄高了?哈哈哈……」耿松巍大笑,拍拍兒子的肩。「這兩天你先休息,調一下時差,下禮拜再正式進公司,我幫你安排好位置了,就當我的特助,特助等於我的分身,學得最多也最快。」 「好。」耿睿穎點頭,嘴角因為胯間未解的疼痛而抽搐了兩下。 「你回來啦。」薛晴媛從廚房走出來,「我晚餐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開飯了。」 「今日你阿姨為了你親自下廚。她手藝好得很,但平常忙,下廚的事都交給吳嬸,因為你我才有口福呢。」耿松巍說。 「你怎麼這樣說,好像我都虐待你似的?」薛晴媛嬌嗔睨了丈夫一眼,「過幾年我退休,把工作室交給若羽,每天做飯讓你吃到膩。」 「我開心等著,呵呵呵……」耿松巍轉頭對薛若羽道:「若羽也剛回來啊?換衣服好吃飯了。」 薛若羽從舞團回來時,都是舞衣下面套條牛仔褲,外頭再罩件薄外套,通常一回來就先去洗澡換衣服。 此時的她還沒換上家居服,可見人也才剛到家。 「好。」 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帆布方包,經過耿睿穎面前時,薛若羽故意朝他吐舌做了個鬼臉。 耿睿穎以嘴型回她一句:幼稚。 薛若羽攤著手扭著肩,臉上寫著「你奈我何」。 回到房間,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時,看著鏡中笑紋都快跑出來的自己,這才突然感覺── 還真的是幼稚啊。 她的心智年齡都被耿睿穎那傢伙拉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