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睡了你 為了要抓準容易受孕的時間,丁筠恬要求她要記錄基礎體溫,還買了很貴的排卵試紙給她,就是希望一次就能夠中獎。 丁靖容當然也希望一次就中,誰要跟一個不愛的人一直上床啊。 終於,受孕的那天來臨了。 丁靖容躲在向家大門對面的行道樹後,等著丁筠恬的消息。 她大概等了快一個小時,才收到訊息。 她先用丁筠恬給予的門卡,進入社區大門。 她跟丁筠恬的體型相似,都是瘦高型的,眼睛都像父親,所以她穿著丁筠恬的衣服,眼睛以下圍著絲巾走進來,警衛完全沒有起懷疑。 來到十八樓,丁筠恬早就守在門口,一聽到電梯聲,立刻就開門了。 向家是樓中樓建築,房間都在樓上。 「上樓之後左手邊第二間。」丁筠恬低聲道,「別走錯了。」 「左手邊第二間,我知道了。」 「千萬別讓他開燈,我們只有眼睛像而已,妳也沒我漂亮。」 「……」她該提醒丁筠恬,她過於高挺的鼻梁跟尖細的下巴是整型來的嗎? 「我出去等妳,完事再發訊息給我。」 丁筠恬怕兩個人都在房子裡會出事,畢竟這間房子,不僅公婆,連小叔跟傭人都一起住著,現在還不到凌晨一點,隨時可能有人出來,察覺蹊蹺。 向家一家四口感情非常好,關係緊密,就算結婚,向禹寰也不願搬出去,還好公婆人好,小叔也不是難相處的,不過跟她話不投機,平常鮮少交談,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但再好相處,還是比不過小家庭來得自由方便,最後向禹寰被她盧得受不了,答應只要有了孩子就願意搬出去,偏偏……偏偏她生不出來! 丁靖容點點頭,心情陡地緊張起來,呼吸都不順了。 丁筠恬離開後,丁靖容悄聲上樓,在樓梯口謹慎地確認。 「左手邊第二間。」 她站在雕有菱形格紋的棕色房門前,深吸了口氣,毅然決然開門進入。 房裡開著涼颼颼的冷氣,昏暗的室內,僅亮著一盞暈黃色的檯燈,隱約聞得到酒味。 床上的被褥隆起,顯見「姊夫」應該是睡著了。 丁靖容想著丁筠恬的叮囑,知道這時候該脫了衣服,裸著身子爬上床,可手指就是抬不起來。 太難了,她還是跨不過那道坎。 她坐在床上,轉頭看著只露出濃密黑髮的姊夫,逼自己想著母親被打的紅腫臉頰、平日挨罵的委屈、搬出去的海闊天空…… 貝齒用力一咬下唇,咬到都出了血,那強烈的疼痛代表了在丁家所受的折磨,若想脫離,就得犧牲! 她霍然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以極快的速度卸下身上的衣服。 只要速度稍微慢了點,她的勇氣就會流失,於是她一鼓作氣鑽入被窩裡,男人的體溫充盈,有點暖,但她還是因為害怕而全身顫抖,上下排牙齒都在打顫。 勾引男人她不會,事前看了幾部愛情片跟A片惡補,但沒有實際操作的經驗,勾上男人腰身的手幾乎沒有知覺。 丁筠恬說,向禹寰的背脊頗為敏感,吻他的脊椎會有感覺。 唉,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人家夫妻的閨房情事啊。 硬著頭皮,她沿著脊椎一點一點的吻下去。 「嗯?」吻到中段時,她聽到「姊夫」發出微微的呻吟聲。 她不能開口,因為她跟丁筠恬的聲音並不像,她聲線較低一點,若刻意揚高音調就會破,所以她唱歌的時候完全沒法唱高音。 於是她只好繼續吻。 姊夫轉過身來,看著她,怕被認出不是他老婆,丁靖容連忙低下頭去。 可這樣一直躲著臉也不是辦法,索性把檯燈關了,屋內立刻一片暗,伸手不見五指。 她大著膽子抱著他,吻唇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好吻他的脖子、肩窩,盡量不去碰觸到比較私密的地方。 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什麼頂著她的小腹。 該死,是男人的那裡。 他勃起了。 她感覺到未經人事的小穴顫慄著恐懼,心口泛起想逃的衝動,想告訴丁筠恬她不幹了,她做不來,真的沒辦法。 可是母親被打腫的臉在此時晃入了腦海,丁家人欺負她們的景象一幕幕翻過,她咬緊牙,繼續吻。 她一定要拿到錢,拿到房子,她一定要搬出丁家! 姊夫霍地抓著她的肩膀,將人推躺在床上。 她的雙目已經稍微適應光線,隱約可以看到他五官的樣子。 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看得出尚被酒精給矇了神智,說不定他以為床上主動的這個女人,是他外頭養的情婦呢。 唉,這些男人怎麼都一個樣呢。 她的父親是,姊夫也是,家裡已經有老婆了,那裡還是發著癢,一個、兩個都無法滿足。 姊夫長得俊,是公認的,這時雖因光線不足而有些朦朧看不清,但的確是很容易讓女人一見鍾情的臉。 不過她是沒感覺的,畢竟是別人的老公,而且還是丁筠恬的。 她這個人因為母親的關係,在這方面有潔癖,絕對不可能對別人的老公動心。 但現在卻要跟別人的老公上床,命運真是愛捉弄她啊。 希望他是個早洩的,弄個幾下就射了,她就可以快點離開,省得折磨。 她看到姊夫似乎笑了,頭低了下來,準確無誤的就吻上她的唇。 丁靖容大吃一驚,下意識就把他推開。 她聽到他不滿的發出一聲:「嗯?」 慘! 她在心裡唉叫。 萬一他因此生氣不做了怎辦? 那她不就白忙一場? 為了彌補剛才發生的錯誤,她只好主動把他的頭勾下來,吻他的嘴,還把舌頭也使用上了。 幸虧她雖然沒上過床,但接吻還是有過的,她自信這方面應該不是太糟糕,可不知道是因為他唇上殘留酒精氣味的關係,還是丁筠恬下的藥的原因,他的舌一進入她嘴裡纏弄沒多久,她的腦子就暈糊糊了,忘情地隨之起舞,雙臂不自覺的勾上他的頸,待他離開時,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竟有種意猶未盡之感。 「呵……」她聽到他一聲低笑,沉而性感,誘引她小腹深處莫名的一陣酥麻。「小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