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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丫鬟

  

  「妳要抱著我抱多久?」

  清冷的嗓音自頭頂飄下,她心頭驚駭,慌忙鬆手,卻因腳軟而跪在地上。

  這接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殺人凶手大少爺。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竟被大少爺逮個正著。

  「大、大少爺!」她整個人伏在地上,恭敬的喊著,腦子裡思考該怎麼逃走。

  「妳哪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誰?

  她心裡暗暗稱喜。

  幸虧大少爺平日工作繁忙,鮮少在家,偶爾彭暄元陪著任家人用膳時,也常不見他在座,加上她又只是個卑微的奴婢,所以他不知道她是誰,真是太幸運了。

  要不,先別說她這個表小姐身邊的婢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光是她擅自跑來前院就要受責罰的。

  「奴婢……奴婢是夫人那邊的婢女。」

  她想大少爺既然是三姨娘所生,想必對於夫人身邊的僕人不熟悉,便說了謊。

  任韜騏微瞇著烏眸望著她的頭頂心。

  說謊的丫頭。

  她以為他不曉得她是誰嗎?

  他只是一時興起,故意裝作不知道,想不到這膽大包天的丫頭就敢對他說謊了。

  「妳在這幹啥?」

  「奴婢……是到花園採花,瞧見了隻松鼠爬上牆來,奴婢見牠可愛,想抓回去供夫人賞玩,所以才爬上了牆,誰知那松鼠靈活,奴婢好不容易爬上牆,牠卻轉眼消失不見了,讓奴婢白忙了一場。」

  任韜騏盯著那伏得低低,只看得見後腦勺的女子,失笑。

  這任家院子啥時出現過松鼠了?

  他長了二十有四的年紀,還沒見過半隻。

  這丫頭又再說謊。

  「頭抬起來。」

  江沁耘心臟慌亂的跳著,強自鎮定的抿著嘴,抬起頭來,大眼張得大大的,眨都不眨,裝出一副無辜樣。

  那犀利的雙眸,還真像鷹眼啊,盯得她背後冷汗直冒,衣衫都濕了!

  「叫啥名字?」

  「奴婢……奴婢叫春香。」

  「春香。」

  改日,他就來找個機會揭穿她的謊言。

  「是的,少爺。」

  「妳走吧。」

  「是,少爺。」

  大鬆了口氣的江沁耘連忙低下頭,以恭敬的姿態站起來,緩緩往後退,確定這距離差不多了,才轉身,沒想到臉卻直接撞上了一堵牆,鼻子都要被撞歪了,疼得她眼淚滾下了兩行。

  站在她身後的任韜騏差點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還以為她是個機靈的丫頭呢,想不到也有這麼呆傻的一面。

  江沁耘摀著發疼的鼻子,陪著尷尬的笑,不知所措的立刻往通道的另一端走,走了數步,發現自己竟然走錯了,前方是死路,趕忙回身,朝著任韜騏又是一臉尷尬地傻笑。

  那一雙眼覆著薄薄的水液,任韜騏推測應該是剛才撞到牆時,撞疼了,引出的淚水。

  這也讓她的雙眸看起來特別晶亮,像極了上等的寶石,任韜騏不由自主走了神,就像他每一次經過南邊小院的時候,小花園裡,總有個特別愛笑的女子吸引他注意。

  這廂房與牆的通道並不寬,個子壯碩高大的任韜騏就站在正中央,除非他側身,否則江沁耘根本過不去。

  走到離任韜騏兩步遠的距離,她一臉不知所措的停下。

  「少爺,請容奴婢通過。」

  任韜騏是側了身,可人還是站在中間,而且還盤起了雙臂,餘下的空間狹小,江沁耘心想這分明是在整她嘛。

  從任韜騏身前走過去似乎不太禮貌,她想還是自他的後方走過去好了。

  於是她繞過任韜騏,後背緊貼著牆,挺直著頸,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可她明明算好距離了,任韜騏的身子卻突然晃了一下,她的胸乳因此無法避免的擦過他的後背,她心跳一個失序,臉整個都紅了。

  一會過身,她也顧不得禮儀,拔腿就狂奔。

  任韜騏則是捧腹笑得前俯後仰,只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但他在這方面一直無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年紀是該找個媳婦成家了,只是都遇不到喜歡的姑娘。

  之前,彭家表妹因為姨丈過世,而被接了過來,父親欲作主將表妹許給他,但聽說表妹心底不願意,比較屬意弟弟,偶爾他得空與家人共用晚膳時,見過這位表妹,人是長得清秀甜麗,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家,嬌滴滴如出水芙蓉,但席間也看得出來她的心思都在弟弟身上,雙眼一直往弟弟那方向瞟,姑娘家的心事明顯可見。

  他也曾經暗示過父親,但因為弟弟已經有個剛及笄的未婚妻,明年就會把人家娶過門,也就是這個表妹就算想當個平妻,也得看人家未婚妻願不願意,畢竟那位未婚妻的父親跟兩個叔叔都是地方官員,表妹一介商家子女,實在沒啥資格與人平起平坐。

  父親都把彭家的家產據為己有了,還要人家當個侍妾,實在說不過去,才想把人許給他。

  可平心而論,嫁給他當正妻,說不定還比不上弟弟的侍妾來得養尊處優。

  人家對他無意,他並不強求,況且彭暄元看得出來是頗任性的性子,需要被哄著、捧著,而他平時商務繁忙,可沒弟弟那麼有閒時間處處討好。

  不過,他雖然對彭暄元無意,可每次他到後院向母親請安,經過小院時,只要一看到江沁耘,總會忍不住多看上個兩眼。

  他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模模糊糊的,尚未理清。

  轉過身,發現他衣服的上肩處,染上了灰塵,八成是那個笨丫鬟落到他身上時沾染上的。

  回想起她勾著他的頸子,懸掛在他身上,鼻尖的呼息吹拂在頸子時,不知為何,胸口竟然有種奇怪的無措感。

  想到他就是為了換衣服才回來一趟的,結果才穿了一下子,就又弄髒了。

  他有些無奈地拍掉灰塵,雙手負於後,走回屋子,再換了件乾淨的衣裳。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