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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修羅戀逆妃

  

  出了西塞關,將慕容妍緊緊困在身前的嚴熾書,單槍匹馬的越過滾滾黃沙,來到位於草原上的東胡皇鑾。

  「休兵?」坐在鋪著虎皮王座上的烏圖,挑眉嗤笑,「憑什麼?」

  「就憑我手上這名女子。」扯下遮掩著女子頭臉的大氅,嚴熾書沉著開口,看到烏圖瞬間發亮的眼神,心下更是胸有成足。「她就是汗王要捉拿的祭司之女,對吧?」

  看到自己垂涎許久,苦捉不到的小賤婢,烏圖縱是竊喜,卻也不大意輕心。自從他登上汗王大位,屢次對西塞關興戰以來,向來勝多敗少,沒想到從居南關來的一支百人奇兵便讓他損兵千名。面對這敢獨自來與他談條件,自稱居南關凌王的奇兵將領,自是有所忌憚。

  「只要汗王答應休兵,半年內不對西塞關興戰,這女子便是汗王的。」淺淺說道,嚴熾書將擒在身前的女子推向前方。

  女子一跌跪在地,烏圖便忿忿起身,一巴掌迎面甩去,「小賤婢,妳以為妳逃得出本汗的手掌心嗎?」能當他的女人可是她的榮幸,她竟還想逃。

  這一巴掌打得慕容妍眼冒金星,嫩頰瞬間紅腫,卻不開口討饒,只是緊緊咬唇,任由刺目的鮮紅自唇心流淌至秀氣的下頷,看向嚴熾書的瞳眸中,燃著悲憤的恨火。

  她恨!恨這個男人見死不救、恨他將她當成禮來交換、恨他讓她的命被掐在烏圖手上。

  坐回王座,烏圖睥睨地看向嚴熾書,「既然凌王這麼有誠意,那麼本汗也就禮尚往來,同意你休兵半年的條件。」說是這麼說,但等得到慕容妍這小賤婢後,他要反悔不認,這凌王又能拿他怎麼樣。

  「那就謝謝汗王了,告辭。」如願得到結果,嚴熾書朝烏圖一拱手,又看了慕容妍一眼後便轉身離去。

  待嚴熾書離開後,烏圖便延著淫笑開口,「賤蹄子,妳以為逃到中原就能得救了嗎?」

  手腳均被綁縛,慕容妍頂著張被摑腫的臉蛋,一聲不吭地死死咬唇,低斂的眉目間卻有著不服輸的倨傲。

  看著慕容妍不甘屈服的神情,烏圖猛地起身上前,掐抬起她的下頷,「夠倔,本汗就讓妳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場。」

  清澈的目光毫不抗拒地與烏圖對視,對於即將面對的命運,慕容妍不是無懼,而是在這一刻,骨子裡那份倔氣讓她不願低頭。

  不!她不服!她不信她扭轉不了自個兒的命!

  即將遭受屈辱的這當下,力求活路的慕容妍驀然想起兩個多月前初到西塞關的遭遇以及前日遭擒的情況。

  怨天尤人的情緒與不甘認命的執拗讓她有了絕地求生的念頭就算要死,她也要拉著那男人一起陪葬!

  就在烏圖欲撕裂她的衣襟時,女子清然昂首,淡定開口:「汗王碰我只是一時歡快,如果我咬舌自盡成了冰冷屍體,您也貪不得盡興,不是嗎?」

  「妳這是在威脅本汗嗎?」擰眉一喝,烏圖朝旁使了個眼色,侍從立即上前,準備扳開慕容妍的嘴,制止她咬舌。

  「汗王請放心,在我把話說完前我絕不會自盡的。」側首避開想扳嘴的粗手,女子神色仍舊自若,甚至大無畏地迎向烏圖的視線,「我沒想也沒膽威脅汗王您,我只想與您談樁合作。」

  「就憑妳這小賤婢,能有什麼本事值得本汗與妳合作?」

  「汗王雖同意休兵半年,可中原這塊肥肉汗王遲早是要叼進嘴裡大快朵頤的,對吧?」

  慕容妍的話讓烏圖挑眉,能在諸多反對聲浪中坐上汗王大位的他多少也是有點腦袋的,再加上她那副胸有成竹,勢在必得的神情讓他不由得想聽聽她所謂的合作。「那又怎麼樣?」

  「方才來同汗王談休兵的居南關凌王,其實是被廢的太子。」看烏圖似被勾著了興趣般的挑眉,慕容妍接著又說:「我被他擒捉時,曾聽到他與將士提及復仇上位之事。」

  聞言,烏圖大感意外,難怪凌王會有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原來是被打落邊關的太子。

  「倘若汗王能大發慈悲的暫且饒我一命,我願以獻女身分進入中原皇宮,幫您殺了那可能為帝的凌王。」

  旋身坐回王座,烏圖虎目微瞇,捻著落腮鬍,暗暗思忖。

  身為一個被貶為邊關王爺的太子,能有領百人奇兵擊退胡兵的實力,與單槍匹馬來與他談休兵的膽識,單憑一己之力便阻止他東胡大舉進兵西塞關,依這般厲害的手段看來,倒是極有可能問鼎中原,成為龍熾皇朝的新帝。

  再者,方才他甩這小賤婢一巴掌時,可是清楚看到凌王眼中瞬閃即過的內疚,愧疚與憐憫本不該存於謀反之人的心,或許這小賤婢未來真能成為凌王的弱點,更何況他手上還有小賤婢的雙親當人質,不怕她不聽令行事。

  不過是短暫休兵,只要他擴大舉兵依然可以攻進西塞關,就算攻不破,等凌王成了新帝,再使出小賤婢這枚殺棋,中原遲早也會成為東胡的囊中物。

  能不著痕跡的殺了老汗王,取代大世子奪得汗王大位,同時將西塞關逼至危境的烏圖,也不是個不擅隱忍,有勇無謀之人,幾瞬的思忖之後,便將原先準備反悔的念頭給打消了。

  「好,本汗就暫時饒妳一命,但妳可別忘了,妳雙親的命可是掐在本汗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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