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不安分~極品男栽跟頭之一
晴黛緩緩轉過身,愣愣看著一年多沒踏進的廚房,跟以前的擺設一模一樣。 就連她愛用的馬克杯,也還在老位置老老實實地待著,感覺就像她還住在這裡似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打了個冷顫,察覺雙腳套在軟軟的溫暖拖鞋裡,緩緩低頭,屏住呼吸,看到再熟悉不過的拖鞋的那一秒,她真的快要精神錯亂。 這雙拖鞋不但沒被他丟掉,反而還乾淨地擺在玄關入口處? 晴黛抬頭,舉目四望,不可置信地吞嚥了一下。 室內的擺設跟一年多前沒改變多少,她沒帶走的物品依然被他放在原本的角落。 他是懶得改變,還是有其他原因? 不、不、不!她用力搖搖頭,態度堅定地「命令」自己不要想太多,吸口氣,把這些事情都拋諸腦後,等他喝下醒酒茶,她馬上就走,離開這個充滿兩人回憶的地方。 一踏進主臥房,沙發上沒看見人,耳邊倒是傳來淋浴的聲音。 他在淋浴嗎?有沒有必要這麼堅持?都醉成那樣,還有辦法自己洗澡? 晴黛把托盤放在梳妝台上,緩緩走近浴室。浴室的門沒有完全闔上,留了一條細縫。 她抬手,敲了敲門板。 「我把醒酒茶放在梳妝台上,你洗好澡後,記得喝了再睡。」說完,她輕咬著下唇,等了一會兒。 沒有任何回音。 他不會在裡頭睡著了吧?可是水流聲一直沒有斷過…… 裡頭到底是什麼狀況?他真的在洗澡嗎? 晴黛內心相當糾結,一方面想就這樣拋下他回家,可是又有個討人厭的聲音不斷冒出來:既然都在大冷天出門做善事了,哪有做到一半就閃人的道理;如果真的要閃,一開始就不要出門才對。 算了,既然起了頭,就好人做到底吧! 萬一她現在回家了,明天卻傳出他怎樣怎樣的慘事,像是大冷天凍死在浴室,還是其他狗屁倒灶的事,酒吧老闆出面指認最後跟他碰過面的人是她,最後要負責任的人還是她自己。 先說清楚,她會進去看看是因為好奇跟怕惹上麻煩,不是因為關心他,絕對不是。 晴黛深吸口氣,把手貼在門板上,緩緩推開── 「石獄,我進來了喔。」 一推開門板,看見眼前的景象,她不覺深深倒抽一口冷氣,杏眸瞪大,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闕石獄脫了西裝外套,扯掉領帶,襯衫釦子被他扯掉兩三顆,露出泰半的結實胸膛。高大身形靠著黑色拋光磚牆,頹坐在蓮蓬頭下,蓮蓬頭噴灑出大量水流,自頭頂沖刷著他的頹喪。 他微仰著頭,晶瑩水流順著他黑亮的黑髮一路往下,流經寬闊胸肌,慢慢隱入襯衫底下的結實腹肌…… 他隨性坐著,長腿大張,雙臂閒適地擱在膝蓋上,一身落拓男人魅力,正在對她散發出強烈的男性賀爾蒙。 聽到她的聲音,闕石獄微抬頭,炯亮視線由下往上,筆直射入她眼底! 心臟猛然緊縮一下,晴黛的呼吸變得更喘,心跳正以驚人的速度不斷加速,直到像剛跑完 她應該掉頭就走,可是雙腳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完全動彈不得。 突然,她發現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為什麼水開了老半天,浴室裡卻一點熱蒸氣也沒有?難道──他用冷水沖澡? 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她立刻瞪大雙眼衝到他身邊,伸手探向還在噴灑的水流── 真的是冷水! 「你瘋了嗎?冬天沖冷水會生病的!」晴黛衝上前,顧不得會弄濕自己,飛快扭緊水龍頭。 他到底在幹什麼?想讓自己生病嗎? 闕石獄微微仰首,正好將身前她柔美的女性身段盡收眼底。豐軟的胸脯在他頭頂幾公分處,不盈一握的纖腰、總是令他發狂的神祕地帶…… 她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到這個冷冰冰的家裡?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她嗎?是嗎? 為了避開他令人渾身發顫的灼熱目光,同時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晴黛主動說點什麼,好降低兩人之間不斷攀升的溫度。 「我幫你弄了醒酒茶。」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沙啞。 為了關上水龍頭,她身上的洋裝被弄濕了泰半,隱隱露出裡頭黑色的內衣褲。 闕石獄看得兩眼發直,下腹部迅速有了反應。 晴黛隨手從櫃子裡抓出一條乾爽白毛巾,罩在他冰得發凍的頭頂,心慌意亂地丟下一句,「你趕快沖個熱水澡,我、我先回去了。」 聽見她要走,闕石獄黑眸一閃,立即站起身,雙掌緊扣住她腰身,不想就這樣放她走。 她好不容易來到他夢裡…… 他喉嚨倏地一緊,心口痛苦緊縮。他不想放她走,至少不要這麼快…… 沒察覺他要站起身,晴黛反應不及,雙手還抓著雪白毛巾,沒來得及放手,頓時彷彿圈著他男性的脖頸── 兩人還沒離婚時,只要是在「那幾天」,他下班回家時,她總會衝上前,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吻他一下。 「那幾天」是她的排卵期,她會微微紅著臉,貼在他耳邊叮嚀一句,「我想要一個寶寶……」 現實與記憶在腦內互相撞擊,闕石獄狠狠閉眼,皺緊眉頭又快速鬆開,再次睜眼時,心中已有決定。 他毫不遲疑地彎下腰,雙臂緊緊圈住她腰身,低頭重重壓上她老是說要離開的櫻唇,不讓她再有機會說要離開! 「你──」晴黛才剛發出一點聲音,下一秒,所有抗議聲浪消弭在他急切的吻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