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要跑
「那……哪裡自由呢?麟兒想去哪裡呢?」蘇婉婉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有母后的地方,讓母后開心的地方,就是兒臣想去的地方!」 蘇婉婉動容的抱緊楊驪麟。「乖麟兒,母后只要你平安成長……母后只要你快樂……」她哽咽,為了孩子的早熟心酸。因為在這勾心鬥角的皇宮裡,單純與無知是最大的弱點。同時她也無奈著,若是麟兒生在正常人家,別的不敢保證,無憂無慮的童年她是給得起的…… 「母后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麟兒,也只要麟兒……所以母后希望麟兒能成才,能獨當一面……」 「嗯,兒臣以後一定會用功讀書,不再讓母后失望!」楊驪麟攥起小拳頭,眼神堅定的說道。 「好,好……」將自己的淚水擦乾,蘇婉婉吩咐宮女去給太傅送禮,謝他教育皇子有方,又命人傳上晚膳。 「母后,今晚兒臣想留在這裡……」 一個母親最無法拒絕孩子的柔聲請求,更何況皇家本來就不比平常人家,自楊驪麟進入東宮後,他們母子相見更是不容易,所以蘇婉婉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剛過晚膳,就有行事房的公公來傳旨,說皇上召她侍寢。 「母后……」楊驪麟可憐巴巴的拉著她的衣角,很明顯不願意讓母后離開他去找那個可惡的父皇。 又來了,又來了!他很少有時間跟母后相處,可惡的父皇還總是來搶人。後宮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為什麼一直找母后?!既然用不到那些女人,為什麼不把她們都趕出宮去,還要留著她們浪費宮裡的米糧,一直算計母后跟他? 楊驪麟年紀雖小,卻也畢竟是皇家的血脈,深宮裡的陰暗早早認清反而有助於他成長。 蘇婉婉只得無奈嘆氣,「麟兒莫要任性,今晚就在這早些休息,母后……一會兒便回來。」 平日裡皇上似乎就不喜房事,而且正值即位之初,國事動盪,先不說筦國挑釁,就是他六皇叔楊繼忠的招兵買馬他也得提防再三,因而甚少有心思寵幸妃子。今日突然要她侍寢,莫不是又要詢問歐陽硯進宮一事? 也無暇細想,蘇婉婉安撫好楊驪麟後便匆匆沐浴,雖然頭髮微濕,卻也得急忙趕往行龍宮。 說來滑稽,若是寵幸別的妃子,他便會擺駕該妃的寢宮,獨獨對她,卻總是要她前往行龍宮。大概是怕她在宮裡藏什麼刺客,對他不利吧。又或是嫌棄她的地方髒了他的龍身?蘇婉婉嘲諷的想,既然如此,後宮女人如此之多,環肥燕瘦,各有特色,又何必非要她侍寢? 「皇上在雨露池沐浴,娘娘請進。」宮人大總管張玉裕必恭必敬地守在門口幫她推開殿門,指引她走入內殿。 內殿裡有一方大理石砌成的浴池,四面各有一隻金龍鑲在壁上。此刻那四隻龍口大張,溫熱的水便從中流出。水氣在屋內蒸騰,朦朧曖昧。 而當今皇帝楊恆毓就坐在浴池一角,雙臂優閒的搭在池旁,墨色長髮披在肩上,神情慵懶。自她進室後,灼灼的目光便不曾離開過她。 「過來。」低沉的聲音響起,蘇婉婉不敢怠慢的走過去。 「陪朕沐浴。」他不急不緩的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卻讓蘇婉婉手足無措。說到底,他那百出的花樣總讓她羞怯慌亂。 同浴一池,多麼親密的行為! 見她沒有動作,楊恆毓劍眉微挑,「還要讓朕再說一次?」 蘇婉婉低頭道:「臣妾已經沐浴過了……」 「朕說要妳陪朕,妳過來就是了,難不成是想讓朕過去請妳過來?」 蘇婉婉聽出他口中的威脅之意,只好硬著頭皮脫去鞋襪,雪白的小腳踏上大理石臺階,磨蹭著時間。 「怎麼,皇后都是穿著衣服沐浴的不成?」楊恆毓邪邪地看著她。 蘇婉婉咬唇,承歡時向來是他主導,她甚至連衣服都不曾主動脫過,而現在卻要在他眼下……不由得,她臉紅了。 「這般猶豫,妳可是在考驗朕的耐性?」楊恆毓緊緊盯著霧氣中那張緋紅的小臉,那咬唇的小動作煞是可人,看得他慾火已起。 見他真要站起,蘇婉婉心一橫,反正兩人連兒子都有了,再多矜持也是白搭,索性就盡快解了衣衫,踏入池中。 池水只沒到腰際,她只得用一手遮住上半身,一手扶著池沿向他挪去。 哪知蘇婉婉進入他的攻擊範圍內,便被他拉住了胳膊。楊恆毓一個用力,就把人拉進懷裡,濺起一片水花。 「呀!」蘇婉婉驚叫,本能的想掙扎,卻被他牢牢束縛。一隻大手抓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箝住她的腰身,後背貼上一堵熱牆時,溫熱的氣息也噴灑在耳上。 「全身上下朕都看過了,妳還想遮哪裡?」楊恆毓戲謔地道,大手自動自發地摸上她胸前,或輕或重地搓揉。 臀下確實感覺到某些不容忽視的變化,蘇婉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抬頭看他。耳垂紅紅的,顯然很是害羞。 不管歡愛多少次,這小女人就是放不開,實在該罰! 楊恆毓捧起她的小臉,對準紅唇就吻了下去。從細細啄吻到重重舔吮,大手在嬌軀上摸索的力道也漸漸加重。而蘇婉婉只能被動承受著,身軀微僵,柔軟的長髮貼在他的胸膛上,小手無助的掰著他的胳膊,纖細的腰肢扭動著,似是想要逃開他的禁錮。 但似有似無的掙扎只是加快消磨男人的理智,楊恆毓呼吸轉促。他的長舌深入她的口中,仔細地品嚐著她口中的每一處,或是引誘著她的小舌給予回應。 「唔……」室內本就悶熱,而他連續的吻讓她連喘氣的空間都沒有,胸腔裡有窒息的難過。 他一向喜歡逼迫她,非得要她承受不住求饒才可。 見她臉紅到像要滴血,楊恆毓這才放過被他蹂躪個徹底的紅唇,轉而進攻她雪白的頸子。蘇婉婉大口喘氣,吐納間卻盡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心中閃過一絲沉迷。 這個男人,但就相貌而言,完美得無可挑剔。劍眉霸氣排開,虎眸熠熠閃光,偶爾也有邪肆神色流轉。微涼的薄唇就貼在她頸子旁,吐出的氣息卻是火熱難當。墨色的頭髮隨性披散,如那剛毅的身軀一般給人狂野之感。 他與歐陽硯相比,少了幾分書卷氣,卻多了幾分霸氣。尤其當那一雙銳眸瞇起,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隻手掌住她腰間,另一隻手在她身前游移……想想就羞人,儘管兩人裸裎相對了無數次,但她很難接受與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行夫妻之事。 是的,他雖然要她,給她風風光光的地位,卻並不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