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不難
☆☆☆ ☆☆☆ ☆☆☆ 窩在沙發上,郁斐抱著抱枕,專心地看新聞報導,心中想著要是她當年沒有辭職,現在應該當上了主播……不,她可能會在美國當知名雜誌的編輯,而不是像此刻,只是個薄有名氣的專欄作家。 想到這兒,她美麗的容顏慢慢地滲出了淺淺的苦澀,可是在聽見一陣拖鞋的聲響時,她驀地回過神來,然後面帶微笑地看向聲響的來源。 「駿駿睡了?」她放下抱枕,改環住坐在身旁的丈夫的臂膀。「他有沒有吵著不肯睡?」 「我足足說了三個超人故事,他這位大爺才肯閤眼睡覺。」紀朗靠向椅背。「妳太寵他了。每晚都要耗這麼久嗎?」因為值夜班,有時就算回家了,他也得處理工作,所以通常哄兒子睡覺的都是她。 郁斐搖搖頭,豎起一根手指,笑吟吟地說:「我平常只說一個,他聽完就會乖乖睡覺。我寵他?真正寵他的人……好像是你。」她調侃。 「他這是欺負我嘍?」紀朗瞠目。「我可是他爸,他竟然這樣子對待我?嗚嗚……小斐,妳快點安慰我……」他拚命朝妻子擠眉弄眼,要她呵護。 「駿駿只是想跟你相處久一點,你可是他最自豪的醫生爹地。」她點了他的鼻頭一下。 「嗯。」紀朗親了親她的臉頰,緊緊地從後抱住她。「真的辛苦妳了。」 「不辛苦。」郁斐依偎於他身前,微微搖頭,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回首看向他。「我想我還是回絕雜誌社好了,我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跟能力多寫一個專欄,不過這應該不會影響駿駿的教育基金──」 「傻蛋,妳說什麼傻話?妳不是一直很想成為那本雜誌的專欄作家嗎?」他想起她提及對方邀請的時候,整張小臉都閃閃發亮,現在怎麼說要放棄?難道是為了傍晚的事?「妳還在為剛才的事自責?任誰都有丟三落四的時候,只是記錯日子罷了,而且妳根本沒忘記給駿駿準備畫筆。」他揉了揉她的髮,想減輕她的罪疚感。 「就是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應該放棄。我真的分身乏術。反正我最重要的工作是把你們父子照顧好,其他的都是次要。」郁斐將臉頰埋在丈夫的頸窩,呢喃著。 「所以我才說妳是傻蛋。」他吻了吻她的髮際。「我娶妳回家,是要讓妳當公主,不是要妳受苦。妳已經做得很棒了。妳不用將所有的時間都給我們,也得給自己一點時間。妳知道我每次見到妳特地起個大早,一整天都忙著為我們張羅這、準備那,我的心有多難過嗎?」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再次為這個家放棄什麼了。 郁斐輕撫他的臉,笑道:「哎呀,我們怎麼總是聊這個?我再試試看好了,你別難過好嗎?」 「我們都太為對方著想了。」紀朗輕喃。「都將對方放在第一位。妳隨心而行吧,要是覺得辛苦,也不要勉強。要知道,我永遠在妳身邊守候。」 「還說我是蜜糖餵養長大的,你才是最會甜言蜜語的那個。」郁斐羞怯地笑了笑。「老公,謝謝你。」她吻住他的唇。 「謝什麼。」紀朗不以為意。「來,我跟眼科醫生學了點穴位按摩,現在替妳按一下。」他調整她的坐姿,將她整個人圈於身前,十指置於頭顱,無名指正好壓於太陽穴上,有節奏地按壓。 「啊……」郁斐微喘,有點痛,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舒適,她不禁往後弓身,舒服得發出了嚶嚀。「朗……」 「嗯,我在。」紀朗回應著,吻住她迎上來的唇瓣。 揉撫的指尖,不知在什麼時候鬆開了,改為環於她的腰際,她也由背著他變成跨坐他身前,四片唇更是緊緊地纏繞著,誘人的喘息聲漸漸地流曳一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