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有靈異之三 ☆☆☆ ☆☆☆ ☆☆☆
古時孟姜女只是手臂被瞧見,就得嫁給令她哭倒萬里長城的萬杞梁,那她的胸部被個陌生男人直接抓握,她該怎麼辦?
嫁了嗎?
但那個人被她砸昏,躺在醫館的床上,說不定醒來就啥也不記得了。
惡質的陳大山在她打昏輕薄她的男子時,還幸災樂禍的說:「恭喜妳呀,這個人得娶妳了!」
當時的她還一腦子胡塗,反問:「娶?」
「他輕薄了妳,不是該負起責任把人給娶了嗎?這真是天掉下來的禮物,妳不用入山當尼姑了。」
終於聽懂的她氣得將瓠瓜朝陳大山身上招呼,拔腿得快的陳大山,早在她拿起瓠瓜時,就逃開了。
臭陳大山,改日讓她瞧見,一定讓他好看!
話說這個人是誰啊?
戴敏敏低頭看著還昏迷的男人。
臉看起來很陌生。
這一帶的居民幾乎都是認識的,就算沒講過話也打過照面,但躺在床上尚未有醒來跡象的男人,實在陌生得緊。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男人長得很好看。
戴敏敏認識的男人中,沒見過這種等級的美男子。
他的皮膚偏白,膚色均勻沒有什麼瑕疵,只有在左下顎處有條淺淺的疤痕,但得仔細瞧才瞧得見。
他有一管又直又挺的高鼻,像是用尺畫出來的,且十分端正,跟厚薄適中的唇垂直排列,就連角度都正得像用尺規畫過。
他的睫毛很長,濃密得像兩把扇子,戴敏敏還記得他在陳大山的菜攤上,很狼狽的張眸時,狹長的雙眸眨動著熠熠光輝,就算灰塵也掩蓋不去。
這等斯文俊美長相,若是美女,必是絕色,但他是個男人,而且身體與長相非常不匹配的魁梧,像是練過武的練家子。
她又想起了陳大山的提議。
她這輩子想嫁出去,好像……好像也只有這個機會了。
既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了她的胸,汙了她的名節,那她強迫他非娶她不可也是應該的吧?
她是個無人提親的大齡姑娘,看這乏人問津的態勢,恐怕得孤老一生,說不定這是上天給予她最後的機會,她死賴活賴也應該巴上去。
但是,萬一他不是個好人呢?
見過太多屍體,也聽了太多駭人聽聞的故事,就算再渴切,她也不想嫁個壞蛋、殺人魔──跟殺人魔成親,日後她也可能會成為骸骨之一啊。
還是先探聽清楚對方的來歷再說。
若他家世清白,就算醒後對當時發生的事已經忘光,那也沒關係,她人證可多了──至少有個陳大山,不怕他賴帳。
戴敏敏兩手托著腮,望著男人的臉。
過了十八歲後,她就沒指望自己有婚嫁的一天了,在某座山上的佛寺裡當尼姑的姑姑知道她的處境,想帶她一起出家,她雖然已經不對婚姻一事抱持希望,但也不想跟著姑姑走,其一,她是家裡的獨生女,若未嫁,也應該照顧父母到百年之後;其二,她對吃齋唸佛沒啥興趣,要將她柔滑如絲的寶貝長髮剃掉,她也覺得不捨。
也許,她還沒到看破紅塵的地步吧。
而且,她雖然對婚姻不抱任何希望,但其實還是有期待的。
期待能有那麼一個人,願意掀起她的紅蓋頭,喚她一聲娘子,兩人白頭偕老,生一堆娃娃。
她的夢想,將因這個男人而實現了嗎?
看著男人好看的臉孔,她忍不住竊笑起來。
「拜託你一定要是個好人啊。」她兩手合十祈願著。
大夫診治過後,說他只是一時腦子受到重擊而昏厥,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所以戴敏敏一直等在床邊待他醒來。可都過了快半個時辰了,她人都要打起瞌睡了,心也記掛著家裡的母親,男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起身想去問問大夫,這時,床上的男人發出呻吟聲了。
會發出聲音表示要醒了。
戴敏敏立馬回座嚴陣以待。
因疼痛而蹙眉的男人眨了幾下那扇子般的長睫,才將雙眸睜開。
啊……真的是個道道地地的美男子啊!
戴敏敏差點看失了魂。
這等「絕色」,永成縣一個也找不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男人捧著剛被戴敏敏砸瓠瓜之處──那兒腫了一個包,納悶的問,「我怎麼了?」
「你摔下菜市,」戴敏敏回道,「昏了過去。」
「菜……市?」男人甩了甩頭,想搖醒記憶,怎知這個動作反而讓他疼痛更劇,眼淚差點飆出來。
「你不知為何從屋頂摔了下來,」戴敏敏說明了他的疑問,「把陳大山的菜攤給砸壞了。」
「那麼,」男人按著發疼的頭坐起身,「是姑娘救了我嗎?」
「不,把你砸昏的人是我。」她實話實說。
「啊?」這姑娘把他……砸昏了?
「我問你,你是好人還壞人?」戴敏敏兩手擺放在膝蓋上,一臉嚴肅。
拜託你一定要是個好人。
「我?算是個好人吧。」這砸昏他的姑娘怎麼會突然問奇怪的問題?「請問姑娘為何要砸昏我?」
「你有搶過東西、偷過錢、殺過人嗎?」
拜託請說沒有。
「當然沒有!」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太好了。
戴敏敏心中擔憂的大石低了幾分。
「有逼良為娼、揍過父母、欺負過同儕嗎?」
求求你一定要說沒有。
「當然沒有!」現在是幹啥?
審案?
「你家世清白,沒有任何前科案底嗎?」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戴敏敏屏氣凝神等待他回答。
「沒有。」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砸昏你的原因了。」
戴敏敏用力抿緊嘴角,就怕心中的欣喜之意一個不小心顯露出來。
聞言,男人差點笑出聲來。
「莫非姑娘是怕據實以告,我會報復妳?」這姑娘真好玩。
「不是,」戴敏敏搖頭,「我是在判斷,我能不能嫁給你。」
「什麼意思?」他被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了。
嫁?
她說的是他腦中當下浮起的這個字嗎?
「你剛剛,」戴敏敏指著他「犯罪」的手,「摸了我的胸,我萬不得已,除了嫁給你,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扁著嘴蹙著眉,很是委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