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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女響叮噹~宅女不急婚之八

  

他就是負責人?
向丁糖驚異的望著看上去頗年輕,預估三十出頭歲,卻已擁有數十億資產,身家斐然,事業成功的崔士皓。
年輕有為,指的就是這樣的人生勝利組吧?
他身材挺拔修長,不像同事那樣壯碩魁梧,故很適合窄版西裝。
他有著一雙凌厲的單眼皮,銳利的眼神充滿精明,高挺而下方往人中略彎的鼻型搭配薄唇,俊得有特色,也俊得讓人想退避三舍。
這一看便知不好惹,難怪三不五時就把「法院見」三個字掛嘴上,小老百姓都要被唬得膽子都沒了。
向丁糖心想她這個人生失敗組,在二十七歲那年重重摔了一跤,不知道依她現在的努力,到與他同樣的歲數有沒有辦法東山再起。
她猜,他大概三十二、三歲,也就是說有四、五年時間……
她暗暗掐指默算了遍,算出解答後黯然垂頭。
看看四十歲有沒有可能吧,嗚……
「你好。」工頭連忙將安全帽拿掉,朝崔士皓點了下頭。
「你把安全帽拿掉幹嘛?」崔士皓像見到鬼般瞪著他。「萬一剛好有東西砸下來,你不就死於非命?」
「呃……」工頭嘴角抽了抽,怕他說出「再不把安全帽戴好,我們就法院見」,連忙將安全帽再戴回去。
一旁的向丁糖見他不知頤指氣使個鬼,像是存心給下馬威似的,心頭就一陣老大不爽,再想到他剛才竟然指責她「自不量力」,這「新仇加舊恨」,讓她真想在他臉上抹水泥,灰頭土臉走出去!
「小陳哥,」向丁糖朝離她最近的男人喊,「我們應該給崔總裁一頂安全帽,萬一剛巧有什麼砸下來,崔總裁一命嗚呼了,我們就拿不到工錢啦!」
小陳哥心領神會向丁糖是在回敬崔士皓適才的一番話,畢竟大家也共事半年多了,嘴角一彎,不只拿了崔士皓的,連江偉任的份也一併拿來了。
「戴著戴著,安全。」小陳哥笑得極度諂媚,口角的糖蜜都要流下來了。
崔士皓是個聰明人,焉聽不出向丁糖的嘲諷之意,他轉頭瞪向矮他將近一顆頭,膽子卻比個子高的向丁糖,將安全帽戴上,用力扣上扣子。
「她,」他指著她,臉卻是望著工頭,「調離開我的工地。」
「啊?」工頭詫異瞪大眼。
向丁糖更是瞪得比銅鈴還大顆。
「喂,為什麼要把我調離工地?我還怕你受傷,提醒要戴安全帽耶,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不可以隨便做決定!」向丁糖憤怒抗議。
「這是妳的店嗎?」崔士皓雙手負於後,冷瞟她。
她憤怒得咬緊下唇。
一年前的確是啊!
「不好意思,崔總裁,」工頭為難道,「我們人手不足,丁糖是行政人員派來支援的,如果把她調走了,進度會有問題的。」
「那不關我的事。」崔士皓態度高傲道,「這不是我該解決的問題。」
「可是……」
「而且你剛說什麼?」崔士皓抓著小辮子,「她是行政人員?她不是專業人士?你敢把條雜魚放到我的店裡從事危險工作?」
雜魚?
向丁糖真想拔掉安全帽直接從他身上砸下去。
「喂,你是怎樣?報老鼠冤嗎?因為我故意叫你戴安全帽,所以你就為難我?你是不是男人啊?」向丁糖氣得要跳腳。
「我是男人,所以我不能允許女人,還是個非專業人士的女人造成任何可能的危害。」
「×!你不是從你媽肚子裡生出來的嗎?這樣歧視女性的?」向丁糖真是想衝上去跟他狠狠打一架了。
崔士皓冷瞟著神色激動的向丁糖。
真是有理說不清,而且還罵髒話,這女人未免太粗俗。
「你說啊!難道你不是女人生養出來的?」向丁糖氣得小臉都漲紅了。
「丁糖,不要衝動!」小陳哥忙架住她。
「他太過分了!」向丁糖氣怒的喊。
「人家總裁耶,等一下叫妳法院見。」小劉小聲提醒。
「見就見啊,你祖馬啥世面沒見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種把我關個十年八載,還不怕餓死!」
說不定牢獄裡頭吃得還比她現在吃得優渥!
向丁糖受同事的耳濡目染,講話也跟男人沒兩樣的豪氣與不拘小節,對於女人就該優雅從容的崔士皓來說,這是個他只想劃個馬里亞納海溝橫亙在兩人面前,一輩子都不要有任何接觸的粗鄙分子。
崔士皓以手帕擦掉沾到臉上的憤怒星沫,直接扔在地上。
「明天我來巡視時,別讓我見到她,同時請增加到十名人手。」
說罷,他轉身便走,任憑向丁糖在後方暴怒得又喊又叫,也一樣不為所動。
「渾蛋、渾球,你偷我們的安全帽!」這句話入了崔士皓的耳。
崔士皓這才發現頭上還沉甸甸的壓著個東西。
他有些惱怒的轉頭瞪了狀似竊笑的江偉任一眼。
「江祕書,你自己的安全帽也沒拔!」
「對啊。」江偉任年紀不小,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這兩年服侍這位挑剔龜毛的主子,性子磨練得更是淡定。
「幫我拿掉。」
想到這是那女人藉嘲諷拿來的安全帽,他絲毫不想讓手指碰上「髒東西」。
「是的。」
江偉任拿掉兩人的安全帽,走過去還給工頭。
「總裁並不是看不起女人,」江偉任低聲道,「他只是覺得這工作太粗重,這位小姐那麼纖弱,怕出意外而已。」
「你不要替他講話!」向丁糖氣喊,「那男人肚子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真是人在氣頭上,就算是真話也聽不入耳啊。
江偉任不以為意的笑了下,回身回到車內。
「你剛跟那個女人講什麼?」後座上的崔士皓蹙眉望著後視鏡內,正發動引擎的江偉任。
那女人哪來的膽子敢說他肚子裡想什麼她一清二楚?
笑話!
那女人言行舉止皆粗鄙,與他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最好看得透他!
「沒什麼。」江偉任轉動方向盤,「我只是請他們照你的意思行事。」
這跟那女人的憤怒根本兜不上。
「你……」崔士皓忽地意識到,那女人為什麼這麼說他,根本不需要去追究解讀。
誰會管雜魚心裡怎麼想!
「上路吧。」他揮手,低頭繼續看業績。
 
我要評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