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穿越~愛情夢工廠之三 沒錯,沒錯,她是應該被撞昏的。
當時她騎很快,途中被一輛汽車給撞飛了,就在她被撞飛的那一瞬間,她彷彿聽到一陣驚人的爆炸聲,接著她就看見了火焰。
現在她努力睜開眼一看,根本就沒有火,那如同火焰般炙烈的光芒,居然是來自於天上的太陽。
怪,剛剛不是在下大雨嗎?怎麼轉眼間就冒出一個大太陽?若兒納悶極了。
「又昏?混帳,搞什麼名堂!」男人的聲音如平地一聲雷。
咦?她認得這低沉又富磁性的聲音,這是雷狼的聲音!
若兒緩緩地把視線瞥向雷狼,然而太陽太大,刺得她眼兒有些睜不開,她猛眨著睫毛……
「醒了!朱若兒醒過來了。」
她是醒了,但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喵的咧,太陽真大。
若兒把手放在額前,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哈!果然是雷狼!
哇塞,雷狼今天的打扮也未免太勁爆了吧?害她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請問有誰能夠跟她解釋一下,眼前這個雷狼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大熱天的,竟然穿著一身質地堅硬、華麗無比的大將軍鎧甲!
這老兄真是好樣的,竟把完美無瑕的體魄襯托得格外邪魅好看,迫使原本老大的氣質眨眼變得十分的尊貴非凡,卻又不失威嚴呀,而如刀雕的英俊五官,沒有一絲柔和的線條,霸氣到差點刺瞎她雙眼。
老實說,雷狼這身裝扮簡直欻爆了,雄糾糾又氣昂昂,如果他在背上插上五令旗,應該會很像被擺在廟宇裡的神明。
不過奇怪,雷狼的眼神和過去的他似乎有些不同,此刻他雙眼銳利如鷹,俊美的面容寫滿憤怒,好像她欠他很多錢一樣,卻意外撩拔了她心弦,而她知道這種感覺並非幻覺,因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情愫悄悄地佔領她的心……
不對,不對,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雷狼有很嚴重的潔癖,雙手不時更換白手套,但現在他卻不戴白手套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哪兒?
瞎眼的都知道這兒是沙漠!
廢話,只是為什麼她會置身在沙漠之中?
哇靠!真他媽的活見鬼了,農曆七月早過了,整人節目的遊戲也過時了,少用老招來唬人,如今,她不得不借用星爺的梗了。
「雷狼,你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實在很危險。」她說。
「放肆!膽敢直呼本將軍名諱!」雷狼手中那把銳利無比且雙面開鋒的劍,倏地指著她,並瞇起細長的黑眸直勾勾的瞅著她。
若兒自沙地爬起身來,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著雷狼,「雷狼,你是怎麼了?我是若兒啊!你不認得我了嗎?還有,你老大不做,跑來當演員啦?哇,看來你欠錢欠很大喔?請問一下,你在拍哪一部古裝大戲?」
「住口!本將軍所率領的眾將士中,就數你最不中用,陣前操練八陣之法,你沒有一日不昏倒,本將軍尚未問罪,你這小將士竟還膽敢在本將軍面前胡言亂語!」雷狼怒不可遏的道。
「哇咧!小將士?」詭異!反常!「你一向都叫我『恰北北』的,幹嘛忽然改口叫我小將士啊?我又什麼時候變成男人,又什麼時候跑來當兵了?拜託!這什麼爛戲啊?亂演一通!」
還有,今天的雷狼講起話來文謅謅的,聽起來怪不習慣,說到底,她還是比較習慣他每兩句就夾帶一句髒話,白癡又欠揍的臭屁模樣,雖說她自己也挺臭屁,不過跟他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咦?不對,仔細一想,雷狼所說的每一句話怎麼聽起來都十分的耳熟呢?彷彿在哪裡聽過或看過,還有他的眼神超不對勁的,一點都不像平常開玩笑的樣子,認真到快要掉渣了呢!
天啊,天啊,他入戲太深了。
看來不用話嚇唬、嚇唬他,他肯定是打算把戲演完,並繼續和她裝模作樣到底了。
「雷狼,你不要以為自己所幹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喔,你敢再對我裝模作樣,我就揭穿你的惡行惡狀!」若兒威脅似的看著雷狼,卻見他無動於衷,她這下子急了,「我要說了喔!咦?我真的要說了喔!去你的!我真的說了!你最近老是偷偷摸摸,賊頭賊腦,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千萬別笨得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你這傢伙忽然從台北,跑到崙背這種鳥不生蛋的鄉下小地方,沒問題才有鬼,雖然你始終都不肯說出原因,不過我早有預感,你這傢伙在台北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果然被我一猜即中!
「前天,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上網去搜尋新聞……說到這兒,我不得不抗議一下,是誰說宅女、宅男不知天下事的?我可是宅到很用功呢!臉書、痞客邦、噗浪……我沒有一個不精通的,若不,我也不會從網路新聞上發現一樁和你有關的綁架案。」
雷狼蹙緊劍眉,眾人也一臉傻樣的張著嘴望著她,好像她是個怪胎一樣。
現在是什麼情形?用這種怪異眼光看著她。
她可不是在說故事,她是在揪出雷狼的狐狸尾巴,準備陳述出一宗可怖又驚人的綁架案啊!
咦?好啊,雷狼肯定以為她不敢把事情抖出來是嗎?所以才故意不鳥她是嗎?
看她敢不敢說!哼!
「我知道嚴氏集團的總裁嚴澤堂的爸爸,吞了你好幾億的貨,你因找不到人,一氣之下使出非常手段……記者還逕自在新聞稿上臆測你的行徑,懷疑你預定綁架的對象應該是嚴澤堂,有意引誘嚴父出面,後來發現嚴父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可能會為了救兒子,而犧牲自己,你這才改變計畫,將目標鎖定在嚴澤堂的妻子曹末末身上,對不對?若以上有誤,你可以反駁我!」
若兒等雷狼反應,他卻沒反應,這麼看來,他是承認了?壞人!休怪她要伸張正義,對他不客氣了。
她繼續說:「後來,嚴澤堂向各大媒體發佈離婚的消息,震撼了政商兩界,然而你卻認定嚴澤堂離婚的消息是假的,故執意按原計畫進行,想不到嚴澤堂早有防備,聘請『包君滿意保鏢公司』的女保鏢,也就是嚴澤堂的舊情人喬霜,二十四小時保護著他老婆,這造成你的計畫徹底失敗不說,你的弟弟竟還被抓去坐牢,於是你動用黑白兩道的關係,給自己弄到一個假名『雷陽』,並暗中對外放出假消息,讓人以為你已經離開台灣,其實你早就暗中請了國內最知名的律師團隊,替自己和你的弟弟脫罪,而你暫且回到崙背這種鳥不生蛋的海口地方。」
也難怪他做此決定,因為台灣雲林崙背地方小,空氣乾淨,環境清幽,警察也就只有那幾個,夜間少有巡邏,他又幾乎足不出戶,行蹤自然不易被發現。
若兒覺得雷狼應該是苦無良策,才會一個人從台北回到崙背,若兒當時不敢多問,也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當雷狼找上她那個成天只會下田耕耘,從不看電視的父親,開口想要租下朱家對街那間又老又舊的小破房子時,不知情的父親自然一口就答應了。
說到這兒,她就生氣,又開始嘩啦啦的教訓起他,「你這傢伙自小就很叛逆,幼稚園就學會欺負女生,國中抽菸又蹺課,高中組樂隊又蹺家,大學開始成立幫派,還拉你又呆又笨的蠢弟弟雷虎入幫派湊人數……那一年,幸好你改變主意搬去台北,要不然啊,我朱若兒肯定也會被你拖入幫派湊人數,相信我,依你雷狼的個性,百分之百絕對會逼我誤入歧途的!」
「放肆!」雷狼終於開口了,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讓人從老遠就感到危險,「還不快給本將軍住口!」
已然聽故事聽到快變成傻子的眾將士們,被雷狼這麼一吼,頓時統統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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