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馴傲妻~雄霸天下.治世能臣之三 接連三天,白日同族內長老及族長慕連非鷹等人議政,晚上回家徹底「疼愛」賀藍汀茉,成了檀玉濂的日常生活。 表面上看來,他的日子過得沒什麼變化,讓人很難聯想到他才剛納了一個美豔絕倫的侍妾。
可事實上,近來除了議政、新制政策之外,檀玉濂可是把所有的時間全都花在賀藍汀茉身上。
不知內情的人會當他是喜歡上賀藍汀茉這侍妾,因此疼寵有加,可事實上──
「什麼?你這幾天早晚都跟賀藍汀茉親熱?」身為族長兼好友,於公於私都得關心一下賀藍汀茉動向的慕連非鷹,一聽見檀玉濂的回答,忍不住迸出沉聲笑音。
由於賀藍汀茉關係到賀藍族的歸降與否,因此慕連非鷹對於兩人能否和平相處,多少是關心著的,所以才趁空喚來檀玉濂小聚一番,並探問他與侍妾相處的情況。
豈知……檀玉濂居然說出如此驚人的回答。
「對,早上出門前、晚上回家後到入睡前。」檀玉濂面色不改地點頭回應,絲毫不覺得把這些私密情事公開來談論有何不妥。
「你……天天跟她?」律景鳩羅聽得臉色一沉。
雖然明白賀藍族的女人性悍,但能否經得起檀玉濂這般索求可是未知數。
「這可真是教我意外了!」慕連非鷹終於忍不住迸出狂笑聲,「賀藍汀茉有這麼吸引你?」
原本他是盤算著,檀玉濂詭計多端,要應付驕縱的賀藍汀茉應是綽綽有餘,所以只能暫且犧牲一下好友的幸福。
當時他還想著,這般委屈了檀玉濂,日後一定得另外為他覓個溫柔體貼的侍妾,好教他真正享受幸福,哪裡曉得……
事情的發展,著實超乎他意料之外。
因為檀玉濂對待賀藍汀茉的「熱情」態度,就像是捨不得與她分開、什麼時候都想黏在一塊兒的情人一樣啊!
他真沒想到,既冷血又狡猾的檀玉濂,居然會跟賀藍汀茉那性傲的公主相處得這麼甜膩。
「談不上什麼吸不吸引人,只是覺得,美人擱著不用也是浪費,不如好好調教。」檀玉濂如實應道。
「什麼擱著不用……玉濂,你說話能不能婉轉一點?」律景鳩羅無奈地嘆了一聲。
他很清楚賀藍汀茉有多傲,而他又與檀玉濂相熟多年,因此明白檀玉濂與賀藍汀茉應該是完全不對盤的個性。
所以這回慕連非鷹說要詢問檀玉濂與賀藍汀茉相處的情況,他二話不說就跟來,多少是想確定一下賀藍汀茉是否過得好。
雖曾經是敵人,但他認為,戰爭是不得已才發生的禍害,他在沙場上冷血斬去敵人首級,只是想早些結束亂事,卻不是為了屠殺生靈;因此對待戰俘,他向來溫厚以對。
這回替賀藍汀茉求情,多少是希望她日後能得到幸福,可沒料到慕連非鷹居然把她賜給了檀玉濂。
而今聽見檀玉濂對待賀藍汀茉的「熱情」,他不覺安心,卻只覺得擔憂。
因為依賀藍汀茉對慕連非鷹的情有獨鍾以及驕傲難馴的脾氣,即使檀玉濂近日來天天與她熱情交歡,怕也只是單方面得到了享受吧?
至於賀藍汀茉,恐怕是因為戰俘身分,加上被強迫賜婚,因而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檀玉濂……
「我怎麼說話不打緊,反正這是事實。」檀玉濂眼角一掀,往律景鳩羅瞧去,「倒是你……成天溫著性子說話,總有一天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他可沒忘了,初夜那晚爭執時,賀藍汀茉還嚷著寧願當律景鳩羅的女人,也好過被賜給他!
嘖嘖……如果慕連非鷹真這麼安排,那他們華京族才叫危險!算起來,他可是替律景鳩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你成天跟賀藍汀茉朝夕相處,又這麼索求無度,我看玉濂你才是該注意自身安危的人。」慕連非鷹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制止兩人。
「族長說的是,玉濂,你待賀藍汀茉還是體貼一點吧!時間久了,等她轉了性子,就不會像從前那般驕縱才是。」律景鳩羅不像檀玉濂,做什麼事都走極端,所以能夠的話,他還是想勸勸檀玉濂。
何況,說來說去,賀藍汀茉不過是個愛耍任性的公主罷了,也沒什麼滔天大罪,太待薄她,也說不過去。
當初他抱著同情替她求情,本想說使她當侍妾比死刑好,而檀玉濂又是個文人,服侍他應該也不至於太累;沒料到檀玉濂居然日夜不停地對著賀藍汀茉索求,看來事情是他錯估了,而且還錯得徹底。
只是事已至此,空守懊悔倒不如勸動檀玉濂來得實際些。
「我說族長、鳩羅,你們能不能不要老把我跟賀藍汀茉的事往壞處想去?」檀玉濂勾起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沒讓他斯文的書生面容變得溫和幾分,卻是襯著他似狐的眸光,看來更形狡詐。
「如果今天我是賜婚給鳩羅,那就不會往壞處想。」慕連非鷹笑道:「我大概只需要掛心鳩羅給美人拐走吧!」
「不會有那種事。」律景鳩羅認真道。
「我看你的問題跟我差不了多少。」微一聳肩,檀玉濂咧唇笑應。
他是待人太刻薄,律景鳩羅是待人太溫厚,可真要稟公處事的話,脾氣這玩意兒是過與不及都不好,因此性情適中的慕連非鷹,才會成為他們心中首選的族長。
「我們今天商討的應該不是我的問題。」律景鳩羅尷尬地輕咳一聲。
「哦,對了,族長是想知道我打算怎麼對待賀藍汀茉吧?」不以為意地將話題轉回來,檀玉濂雙手一拱,往慕連非鷹應道:「總之,我會這麼待她,自然是另有打算的。」
「另有打算?」慕連非鷹露出帶點興趣的眼神。
檀玉濂的計謀向來驚人,所以他對於這個要臣的想法向來抱持著濃厚的興趣。
「你有什麼打算?」律景鳩羅跟著關心問道。
「我雖然天天同賀藍汀茉求歡,可卻沒委屈了她。」檀玉濂照實應道:「雖然我不是賀藍汀茉的意中人這點,初時確實令她頗感不滿,但是這種不高興的心思,也僅限於頭一天罷了。」
「只有頭一天?」慕連非鷹挑了下眉梢。
那個像悍馬似的公主,會在短短一天內改變心情?他可不這麼覺得,這其中想必是檀玉濂耍了什麼手段。
「沒錯,畢竟賀藍汀茉是賀藍族的女人,他們族內的女人天性熱情,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所以一旦讓男人碰過身子,之後的反應可是言不由衷、天天熱情相對。」真要檀玉濂下個評語的話,他會說賀藍汀茉比他還享受交歡的滋味,甚至是樂在其中。
「玉濂,我怎麼聽都覺得你這話是拐個彎在誇獎自己技巧高明,才能立刻教賀藍汀茉對你乖乖獻身。」慕連非鷹迸出大笑聲。
「我確實是技巧高明。」檀玉濂毫不避諱地應道。
女人碰得多了,所以哪邊敏感、什麼樣的表情是陶醉,他都分得出來,也相當清楚怎樣能教女人招架不住情慾的氾濫。
「族長!玉濂!」律景鳩羅聽著兩人越發大膽的討論,不由得嘆氣。「重點不是床上功夫吧?」
律景鳩羅無奈地又道:「人天生就有此需求,遇上技巧好的對象,確實容易教女人屈服,但那不過是身子被降伏了,心裡卻不見得感到舒坦。」
搖搖頭,他瞟向檀玉濂,沉聲道:「賀藍汀茉對你,也許僅是身子屈服了,但你每碰她一回,就惹得她更增反感,這麼一來只會加添不必要的仇恨,日後……恐怕她不是逃走,就是反過來對你不利。」
說起來,這件事才是他與慕連非鷹真正擔憂的重點。
賜婚是要兩族加速和平相處,可不是想損失一名優秀的華京族要臣,以及一個難得的友人。
「我懂你在擔心什麼,鳩羅。」揮揮手,檀玉濂聽著這番嚴肅的話語,卻是一臉輕笑、不甚在乎,「不過我告訴你,賀藍汀茉她嘴硬又膽子小,要對我不利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她根本下不了手。」
「可我瞧她罵人倒是挺溜的。」慕連非鷹輕笑。
「她只有聲音響亮,但真要她殺人……下輩子吧!」迸出了輕哼,檀玉濂跟著笑了。
他這侍妾呀,不過是個以尖音來耀武揚威,以掩飾心中恐懼的膽小女人罷了!
「鳩羅,我簡單告訴你吧,不管是男人或女人,要說服對方的最好辦法,就是教那個人離不開自己,而牽制住對方的慾望,也是有效的方法之一。」檀玉濂拉高了音調,露出些許得意表情。「這幾天我日夜同她親熱,為的是讓她習慣身邊必定有我的存在,等到她慣了夜裡有我的日子,她就逃不掉了。」
「這是什麼方法?」律景鳩羅蹙了下眉心,對此不表認同。
只是,賀藍汀茉終究是檀玉濂的侍妾,所以對於檀玉濂的調教方法,他也沒什麼好插嘴的。
「等我成功後你就明白箇中道理了。」檀玉濂見律景鳩羅沒再反駁自己,便逕自轉向了慕連非鷹,「因此,我這趟來,是想向族長告個假。」
「你要告假?有什麼事需要你告假?」慕連非鷹可意外了。
因為,以往檀玉濂總是對於處理族中政務相當熱衷,會讓他想告假,必然有著特別的原因……
「因為我得馴服賀藍汀茉。」檀玉濂應道:「此事關乎兩族和平,我覺得相當緊急,因此特來告假,只是……不知道得告假多久。」
他有把握馴服賀藍汀茉,但時間需要多久,卻沒個準。
「什麼?」聽見檀玉濂的回答,慕連非鷹僅是詫異地瞪著眼,「我說玉濂,你先是說要讓賀藍汀茉離不開你,又說要她習慣夜裡有你,現在又要告假,你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很像……你早已離不開賀藍汀茉,甚至讓她給迷住了,所以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
說的好聽是要告假,說不定檀玉濂是想趁這段甜蜜日子在家增產報國。
「不,只是算算時間,我想賀藍汀茉也該打算逃走了。」檀玉濂乾脆地應道。
「逃……等等,玉濂,你不是說等她慣了有你,就逃不掉了?」慕連非鷹訝道。
「是,我盤算過,依她的個性,應該已習慣我的存在了。」檀玉濂點了點頭,又往下續道:「不過,人的個性就是這樣,沒失去過的話,絕不懂得珍惜手邊的幸福,因此她若沒逃走過,就不會明白失去我會讓她多難過。」
他說得像是有十足十的把握,倒教律景鳩羅忍不住出聲搭話了。
「玉濂,你這意思是……你早算準她會逃,而故意這麼待她,目的是等她逃走後,對於少了你在身邊的日子感到懷念?」律景鳩羅萬萬想不到,檀玉濂竟是這麼算計人的。
先佈陣而誘敵上勾……這檀玉濂雖不上場打仗,攻人心思的功力卻絲毫不遜於攻敵陣營的他。
「沒錯,這就是我用來馴服賀藍汀茉的方法。」檀玉濂笑應道:「只是佔有她,讓她不情願地待在身邊、只能當兩族融合的見證,那沒什麼意義,倒不如讓她打從心底就只惦著我,這樣才是真正的雙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