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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不悔 卷四:世子戰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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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雲不悔的生辰又到了。
她不是喜歡鋪張的人,去年王爺和王妃不在府中,任由程慕白折騰,所以有了滿池蓮花燈勝景,今年事情多,府中風波不斷,雲不悔近日心情也不好,王妃提議為她大辦一場生辰宴會,她便藉口自己要調養身體推辭,王妃也不再提。
生辰這一日,府中各房送來禮物。
王妃送來一對手鐲,雲側妃送了一對玉如意,樓嫣然送了一匹上等的雲錦,南苑送一瓶香粉,北苑送一枚玉觀音。玉致和玉嫵、玉容、玉媚也分別送了一些小玩意,一早都命人送過來,雲不悔讓靈溪和靈心各拿著一罐碧螺春感謝她們的美意。
冰月把送來的東西記錄入庫,笑問雲不悔,「小姐,世子送什麼?」
她問的時候沒注意到程慕白就在身後,就聽他笑答,「世子整個人都是妳家小姐的,還需要送什麼?」
雲不悔微微一笑,冰月一跺腳,收著東西到庫房去。
程慕白坐到她身邊去,「娘子,又長一歲了。」
她摸了摸臉,十分感慨,「是啊,又長一歲,人老了。」
「怎麼會,為夫瞧著依然水嫩。」程慕白捏著她的臉頰,觸手滑膩。
他笑得眉目如畫,她的心情也暢快起來,偏頭笑問,「夫君,禮物呢?」
「剛說了,整個人都送妳了。」他耍賴。
雲不悔白他一眼,她知道程慕白近日繁忙,沒有時間準備禮物,她也體諒,又不是新婚燕爾,心意夠就好。
且如程慕白所言,他整個人都是她的,送什麼也不要緊。
兩人用過早膳,程慕白拉著她去後院,靈溪和靈心等人要跟隨被他打發了,冰月見他神祕兮兮的,問荊南世子爺到底準備了什麼驚喜。
荊南是沉默的男人,一字沒探出來,冰月踩他一腳,準備悄悄跟過去,靈溪拉住她,笑著搖頭,冰月這才作罷。
王府北苑不遠有一塊青草地,綠意盎然,隔著小河就是春日海棠林,花雖已謝,景致卻依然迷人,他拉著她停在草地中央,「閉上眼睛。」
雲不悔疑惑,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哄著她說,「閉上眼睛,等我讓妳睜開眼睛,妳再睜開。」
「好。」她乖巧地閉上眼睛,聽到他走開的腳步聲,沒一會兒又聽他折回來,雲不悔心想,他又要給她什麼樣的驚喜?
「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再等等。」程慕白說,似乎有點惱怒,低低詛咒了什麼,雲不悔哭笑不得,等了約莫一刻鐘,才聽到程慕白意氣風發的聲音,「可以了。」
雲不悔睜開眼睛,看見他正放著風箏線,程慕白示意她抬頭,雲不悔照做便看見一只很大很大的風箏,風箏做成一個人形,很是別致。臉蛋是畫出來的,那眉目極是熟悉,髮型更是熟悉,雲不悔心頭悸動──這風箏是人形的她,翅膀那還提了一行字。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那字寫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期盼,希望有人能夠陪著她走完這一段人生,不離不棄。
「小白……」她感動得一塌胡塗。他總是能輕易看出她的不安,總是能輕易地給她,她最想要的承諾,總是用行動告訴她,未知的未來有他,我們一起走,不必害怕。
「傻丫頭,過來試一試。」程慕白笑道。雲不悔過去,取代他的位置,帶著風箏奔跑,程慕白教她怎麼收線、放線,怎麼樣放風箏才不會落下。
「你親自做的?」
「當然。手藝如何?」
雲不悔一笑,「挺好的。不過怎麼把我畫這麼醜?」
程慕白茫然不解,呆呆望天,「我覺得我把妳畫好看了啊。」
雲不悔怒,空出一隻手打他,兩人笑鬧成一團,程慕白說,「我原來打算再畫一個我放上去,後來覺得太難了,所以便畫一個人。」
「真好!」她笑咪咪的,眉目彎成月,臉上綻放出最美麗的笑靨,程慕白也開心,從背後摟著她,一起抱著放風箏,雲不悔臉上一熱,眼光一轉發現四下無人,也就隨他去。
「小白,你真好。」雲不悔回頭,在他唇上啄一下,笑靨如花,「每次都能給我這麼多驚喜。」
「那是。我是誰,鳳城最寵妻的世子爺呢!哄自家妻子開心,那是天經地義的。」程慕白毫不謙虛地接受她的讚美,心中開出無數幸福小花朵。
雲不悔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小白,今生別負我。」
程慕白握住她的手,沉聲說,「負了自己,也不負妳。」
「錯,誰都不許辜負。」她認真地說。
程慕白莞爾,寵愛地揉揉她的頭頂,「娘子有命,不敢不從。」
雲不悔看著天上的風箏,她就如這只風箏,程慕白就是這根線,他永遠牽著她,他給她看更多的風景,給她看更廣闊的天空,可她累了、倦了,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回到他的懷抱。
哪怕有一天線斷了,她相信,他也能接回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一輩子最沉的承諾也不過如此,她心滿意足。
「小白,前幾日回來晚又神祕兮兮,就是為了這個禮物嗎?」雲不悔笑問。程慕白點頭。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雲不悔問。喜歡一個人似乎怎麼都不夠,對他怎麼好都嫌不夠,恨不得把靈魂都捧上,盼他能開懷接受。
這是一種令人多麼害怕的感情。
可又甘之如飴。
「那就一直喜歡,喜歡到頂。」
「我覺得沒頂兒。」
「娘子今天的嘴巴真甜。」程慕白痞氣一笑,逗著她開心。雲不悔嬌嗔瞪他一眼,風情萬種,惹得他怦然心動。
程慕白心滿意足後,又心生幾分不滿,很嚴肅地提出一個問題,「不悔,我覺得妳有點敷衍我。」
「我怎麼敷衍你了?」
「妳生辰之日,我給妳準備的禮物別有心思,上一次是蓮花燈,這一次是風箏許諾,我生辰時,妳就買玉珮敷衍我,這不好。」程慕白一本正經地說,雲不悔眨巴眼睛看著他,程慕白再一次重重地點頭,「嗯,這很不好。」
雲不悔看著他腰間佩戴的玉珮,這血玉很難求,為了尋它,費了她不少心思,他竟還不滿意?
程慕白嘿嘿一笑,「娘子,今年也給為夫送點別出心裁的禮物。」
「敢情這很俗?」雲不悔一邊放風箏一邊問。程慕白眨眨眼睛。這玉珮他挺喜歡的,去哪兒都佩戴,形影不離,因為是雲不悔送他的。他也知道這樣的血玉難求,心中別提多幸福,然而,他不就是想求今年的禮物再別致點嘛。
雲不悔瞪他,「蹬鼻子上臉了,等著。」
程慕白自然再接再厲,繼續纏著太座大人。
府中升起這麼大一只風箏,誰都看得見,王妃也不例外。玉致和玉嫵正陪著她在碧月長廊賞花,李側妃和玉側妃、樓嫣然都在,一看這麼大的鮮豔風箏,誰都覺得特別新奇。
玉側妃指著風箏上的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是世子的字吧。」
玉致重重點頭,顯得有些興奮,「是哥哥的字,那畫像是嫂子,哥哥做的風箏,今天是嫂子生辰。」
李側妃說,「難怪,我說世子怎麼有心思放起風箏。世子和世子妃成婚都快兩年,還是如膠似漆,感情真好。」
玉致說,「哥哥和嫂子感情很好,大哥和大嫂感情也很好,最近大哥都在府中陪大嫂,生意都丟給三哥,可把他忙壞了。」
樓嫣然面上微微一紅,略有幾分羞澀。
眾人說說笑笑,王妃抬頭看著天上的風箏,若有所思。
樓嫣然懷了身子,坐不了多久便乏了,起身告辭回去休息。李側妃說,「嫣然這胎懷的是男孩吧,聽說男孩折騰,上一胎兩個月沒見反應,這一胎不得了,我瞧她氣色很差,聽雲側妃說,晚上總是不好,心悸盜汗。」
玉側妃說,「懷孕的女人都這樣,好好進補就是。」
王妃心思飄遠,看著風箏,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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